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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性格決定命運』,這句名言在馬拉多納身上得到了最好的驗證。馬拉多納脾氣暴躁,他自己對這一點很清楚,也曾極力改變,但談何容易。4月18日,馬拉多納又一次病危住院,與2000年那次走近鬼門關一樣,都有一個盛怒的背景。
1999年12月,馬拉多納衝阿根廷足協主席格隆多納發了怒。老馬多次表示想進國家隊教練班子,不是當什麼主教練,只是做輔助工作,把自己踢球的經驗傳授給青少年。而格隆多納總轉彎抹角回避,有次甚至這樣說:『事情並不那麼簡單,我們想要菲洛爾來國家隊訓練守門員,要了幾年纔達到目的。』菲洛爾是1978年世界冠軍隊門將,老奸巨猾的格隆多納這麼說,實際上是根本不想讓老馬摻和工作。馬拉多納後來急了,公開罵了格隆多納20多天,而後到烏拉圭旅游勝地東方之角度假時,於2000年1月4日病倒。
最近這次病倒,也是盛怒在先。一個多月前,馬拉多納再也無法忍受前經紀人科波拉,多次指責他侵吞了自己的資財。他還舉例說,2001年紀念賽的合同是收入100萬美元,但自己只見到9萬美元,餘下的都被科波拉侵吞了。科波拉還不按他的要求支付法院關於他私生女的判罰,致使法院禁止他回國。一個月前,在新經紀人的協調下,法院纔撤銷了逮捕令,於是馬拉多納回到阿根廷清理舊有合同,查找科波拉侵吞財產的證據,為和他對簿公堂作准備。
這就是馬拉多納此次患病的背景。盡管根本原因在於身體的器質病變,但就像一顆炸彈,沒有導火索是炸不了的。
去年11月馬拉多納來華期間,曾有過多次盛怒的實例,那是老馬在和自己的性格抗爭。其中兩次發生在北京的新聞發布會之前,值得慶幸的是,他戰勝了自我。
老馬在北京一共只出席了這兩次新聞發布會。一次是11月15日,老馬到達中國的第3天。開會時間已經到了,老馬還在房間內和溫州商人談判,一直拖延了一個小時。最後是溫州商人被老馬趕了出來,事情陷入僵局,新聞發布會顯然開不成了。大約過了10分鍾,老馬氣衝衝走出房間,甩開膀子朝前走。記者作為老馬的翻譯趕忙跟上去,問他去哪裡?他說去新聞發布會。記者試探著問道:我們是去打高爾夫還是去新聞發布會。老馬答道:新聞發布會。從此時到新聞發布會開始,記者的心始終懸在嗓子眼,但老馬到了會場便平靜下來,回答問題機敏而有條理,還不失風趣。
另一次是11月23日,說好與溫州商人簽訂新合同後下樓參加新聞發布會,可偏偏新合同沒有談妥,而開會時間早到了。老馬知道記者們在樓下等候,再次氣呼呼地衝出房間。這一次他更顯暴怒,一路上不停地指責甚至謾罵商人。記者竭盡全力勸說,甚至在電梯裡把他雙肩按住,讓他冷靜,但哪裡壓抑得住。出電梯後,老馬走錯了方向,轉了一圈沒有找到會場,於是返回電梯,我們一起返回17層他下榻的套間。他把記者叫到房間,差不多是在哭訴商人的所作所為。又過了將近一個小時,終於又和商人大致談妥,這纔再次下樓,來到新聞發布會場,此時只剩下大約三分之一的記者。不管怎樣,老馬又一次戰勝了自我。
聯想到老馬其他多次發怒和制怒的情形,記者的判斷是他兩次病倒前的暴怒,都是到了實在忍無可忍的地步,一般情況下他是不會公開披露矛盾的。每到公開場合,他都盡量維護自己和別人的形象。是格隆多納和科波拉的所作所為和老馬的概念形成了巨大的衝突,否則他也會壓制下去的。
老馬曾告訴記者,脾氣應該和血型有些關系,他的血型非常罕見。記者曾試圖問清楚到底是什麼血型,但他回避了。
盛怒不能釋放怨氣,反而會誘發致命病癥。性格決定命運,老馬足球外的生活充分印證了這一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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