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位於廣州市東風中路上的健力寶集團大廈,總在不斷地向外輻射出擴張的野心。1月8日從這裡傳出消息,健力寶斥資收購了以生產我國第一臺無氟壓縮機而聞名的華意電器。這一消息也得到了健力寶方面的承認。
1月8日晚7時,記者走進了這棟大廈,走進了號稱『足球資本家』的張海的辦公室。這裡聞不到一絲商戰留下的硝煙,而只見一幅懸掛了很長時間的健力寶的廣告——『讓世界嘗嘗中國的味道』。
『還是到這邊吧。』張海本想招呼記者在大廳就座,但他遲疑了一下,決意讓記者前往門後面的一個書房布局的獨立小客廳。小客廳內本來已經擺放了一套茶具,張海見有攝影記者在場,立即讓人移開茶具,換上了幾聽『健力寶』來接待記者。
當然,與張海面對面,記者關心的不是什麼『健力寶收購華意電器』,而是近日傳聞的中超『健力寶系』。有消息說,健力寶繼收購遼足俱樂部後,最近又有張海屬下企業將上賽季甲A亞軍上海中遠秘密收購。
張海直言他不喜歡阿布的一擲千金,但也不否認自己要做大足球產業;張海在極力回避『實德系』、『健力寶系』等字眼,但他又指出中國足球最可怕的不是『這個系』、『那個系』;張海認為自己『不可能』、『也沒有精力』來建立健力寶系,但他卻一直沒有親口說出『沒有收購遼足、中遠』等敏感詞語。
在這個資本運作高手面前,記者無法得到『標准答案』。但話裡話外,卻透露出張海心底裡強烈的擴張足球版圖的野心。
記者:對今年5月份開鑼的中超聯賽信心如何?興趣如何?
張海:老實說,我們投資足球絕不是憑單純的興趣,絕對是看好足球產業的未來。對於中超聯賽,怎麼說呢?我只能說,好像最近的天氣一樣,冬天快結束了,春天快來了。至於興趣,玩足球的樂趣我們可以通過平時踢球獲得,但作為投資足球的商人,還是希望高品質的產品不斷地生產出來,那纔是最大的樂趣。
記者:如何看待過去與現在的聯賽?
張海:我以前很少看甲A聯賽,對甲A的印象只是停留在五六年前。為什麼?因為作為球迷,看球只是一種樂趣,從球場走出來後,卻得不到自己想要的享受。現在不同了,健力寶隊主場比賽我基本都會到場,看完有時心裡還真的按捺不住興奮,讓你意猶未盡,我們的聯賽確實在進步,這可能與積累有關。足球就像酒一樣,越久越醇。
記者:如何看待壟斷行業和國有企業從事足球投資?
張海:我們一些地方球隊保留了許多的政府行為,所謂的『足球興、萬事興』。其實,這是一種短期行為。我經常對我們健力寶隊的人說,要戰無不勝就必須要耐得住寂寞,要追求完美是需要時間的。現在,很多壟斷行業和國有企業逐漸選擇退出,這是一種必然現象。在現在這樣市場化條件下,任何人想壟斷經營是比較難的。一些政策的改變已經規定了國有企業在經營策略上必須抓大放小,逐步退出一些競爭比較激烈的領域。這一規定在一些競賽領域也適用。
記者:切爾西老板阿布拉莫維奇不惜千金打造切爾西隊,你是喜歡像他那樣打造一艘航空母艦,還是喜歡擴大自己的足球版圖?
張海:我不喜歡他那樣,也暫時不考慮擴大自己的足球版圖。你想想,光有航空母艦是不夠的,航空母艦周圍還必須要有驅逐艦、護衛艦,還要有能源補給艦等等,也就是說後備力量纔是最重要的。搞足球也一樣,如果沒有足夠的後備力量,你怎麼能做大足球產業?在一個聯賽中如果有幾個球隊有聯系,但主管部門又拿不出足夠證據。客觀地說,在法律上是沒有問題的。當然,作為足球投資者也好,作為俱樂部也好,任何時候都希望聯賽能在一個公平競爭的環境下進行,制度越透明越好。我不會去評價什麼『XX系』、『XX系』,而中國足球最可怕的也不是什麼『XX系』、『XX系』,最可怕的是參與者缺乏對足球競賽本身的認識,這包括很多方面,譬如管理、運營、操作等。
記者:坦白地說,健力寶或者是你本人屬下的其他企業是否還有意投資足球?
張海:這是不可能的事,我們自己的球隊(健力寶隊)都還沒有搞好,哪有精力再搞其他球隊?我最近看到一些報道,我和我的同事都覺得可笑。最近一些球隊退出,就像炒股票一樣,俗稱『換手』。我也搞不明白,總之,我覺得現在還不是擴張的時候。
在我有股份但不屬於我控股的企業,就算我要收購球隊我也沒有話事權;在我控股的企業,我可以負責任地對你說,只有健力寶集團擁有了健力寶隊,其他都沒有投資足球。除健力寶外,如果我控股的其他企業有錢投資足球的話,那還不乾脆直接讓他們投錢到健力寶隊,那還不更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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