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守著中國這個金礦科薩捨不得走
國事影響足球事,隨著南斯拉夫的沒落,科薩在國內隨時面臨失業。面對甲B武漢紅桃K的30萬美元年薪,科薩如何能不動心?從武漢到大連,科薩的年薪也暴漲到75萬美元,於是,科薩在家鄉成了富人,經營著飯店、房地產、廣播電臺……都說聯賽結束後,科薩鐵定走人,但科薩只是離開大連,他希望繼續在中國執教,挪個窩而已。
科薩在中國五年的時間(在武漢一年,大連實德四年)裡,粗略計算他帶走了超過350萬美金,接近人民幣3000萬。如果從短期效應來講,只有國家隊主教練米盧的身價比他略微高一些,不過最終米盧從中國的獲益更多是從他走穴和廣告上得來的,米盧承受的壓力也要比科薩大得多。無論作為球員還是作為主教練在歐洲都名不見經傳的科薩諾維奇,在中國將自己抬到了一個無與倫比的地位和身價高度上。他加盟中國,竟然是得益於一場商業比賽。
1999年初,北京金澤文化公司曾運作南斯拉夫貝爾格萊德紅星隊到上海和成都進行商業比賽,當時貝爾格萊德紅星隊主帥就是現在風光無限的科薩諾維奇。金澤公司和科薩開始初步接洽,最終科薩同意由金澤文化公司作為其在中國的經紀人,科薩當時年薪只有15萬美元,在1999年8月北約轟炸南聯盟後,這樣的年薪也拿不到了。南斯拉夫國內一片混亂,經濟不景氣,於是科薩決定外出淘金。科薩在金澤公司的幫助下順利來到了與後者有密切合作關系的瀕臨降級的武漢紅桃K隊,當時科薩的年薪是30萬美元。
2000年,科薩成功實現三級跳,從武漢一下蹦到大連萬達,年薪也暴漲到75萬美元,這個數目至今在中國的外籍教練中也是一個天價。科薩能有今天的榮譽和光環,負責運作他的金澤公司功不可沒,因為1999年年底,徐根寶在大連的處境已經岌岌可危,碰巧金澤公司負責人和當時大連萬達俱樂部總經理石雪清有著良好的私人關系,通過石雪清這個重要的角色,金澤公司迅速和萬達集團總裁王健林達成一致,為科薩搞掂了這份至今他還履行的超級合同(去年科薩與徐明續簽一年,沿用了王健林時代的合同條款)。科薩是大連隊聘請的第一位外籍主教練,在大連人對他的能力還沒有認清之前,就拿到了這麼高的價碼,經紀人所起到的作用非常巨大。因為按照行規,經紀人一般拿的傭金佔合同的10%到15%,如果能夠談到一個超過客戶預期的價碼,傭金就會昇到20%。因此科薩能夠成為中國身價第一的外教,三年後人們纔對他真正的信服,三年前的合同,只能說萬達有『未卜先知』的本事。
外教首富『徐明是大款,我算個小款吧』
晚上打通科薩電話時,他多半會在高檔的西餐廳大快朵頤,意氣風發地和朋友高談闊論。球場上科薩是威風八面的『冠軍教練』,球場下,科薩又是一個徹頭徹尾的『享樂主義者』。跟一般來中國淘金的外教不同,他不僅能夠大談蘇格拉底和黑格爾,也能搬出中國人熟悉的老子《道德經》的古典哲學雲山霧罩地侃一氣。你可以說他是暴發戶,也可以說他是『土財主』,不,應該說是『洋財主』纔更確切。他拿著教練中最高的薪水,於是,過著奢華和富足的生活。科薩吃一頓飯的錢,可以讓有些人家吃一個月。
科薩每到一個城市前,都會事先打聽好那裡最好的酒店和最出名的餐廳。意大利菜是他的鍾愛。『吃飯時氣氛非常重要,音樂、燭光、紅酒一樣都不能少。』1400元一瓶的紅酒,科薩眼都不眨就開兩瓶,這一切都是記者年初在廣州采訪足協杯時親眼目睹的。關於科薩的享受理論不用過多贅述,大家也都早有耳聞,不過享受的前提是必須要用相當的經濟實力做基礎的。『能賺錢不是本事,會花錢纔了不起。』除了踢球外,科薩也經常給自己的隊員灌輸一些『科學理財』的概念。雖然科薩嘴上總是說錢不是最重要的,而且也總是給人以揮金如土的印象,但那只是他收入中的一小部分,精明好勝的他,決不會把後半輩子的積蓄都搭進去。『我不能和徐明這些能夠進入全球富豪排行榜的大老板相比,中國人喜歡把有錢人叫大款,那我也就是個小款吧!不過,在塞爾維亞,我的地位要高許多,絕對能算上是有錢的大富翁。』
好吃的科薩在家鄉經營了幾家餐廳,他來自塞爾維亞一個相當於我國直轄市的諾維薩德城,他在家鄉和首都經營著具備歐洲西餐和南斯拉夫特色的餐館,由自己的老婆打理。年薪的大部分收入他都投入到餐廳的經營當中去了。在到紅星執教前,他曾經擔任一家小俱樂部的經理,主管市場開發,因此在南斯拉夫上流社會結交了不少朋友。由於他把大部分收入都用作飯店的經營,所以他曾開玩笑說在時局動蕩的情況下開飯店實際上是一種冒險,如果一旦被恐怖分子襲擊或者被黑手黨暗算就可能虧本很慘。不過到目前為止,科薩的飯店經營還算順利。
正因為他能夠在國外賺到國內人賺不到的鈔票,又開著數量極少的高級飯店,所以光顧他飯店的都是些達官貴人,並沒有太多蓄意鬧事的小混混。科薩本來打算在大連也開一家飯店,以足球為主題,地點都選好了,連餐具都購買了,但後來他又轉念一想,憑借自己對中國人的了解,他作為大連隊的主教練,成績好的時候可能對飯店生意是個促進,會非常紅火,但人在江湖,誰能保證自己哪天不會面臨下課或者成績糟糕的局面?萬一大連球迷到時候一激動把飯店砸個七零八落,那纔叫血本無歸呢!所以科薩退了餐具打消了在中國開飯店的念頭。
科薩說自己的錢不完全是通過足球賺來的,搞足球是他的『本行』,喜歡足球的他,是怎麼也不會輕易放棄的。不過他同時還經營著自己的信用卡公司、私人電臺以及房地產開發等項目。『南斯拉夫自從解體後就一直處在經濟動蕩的環境中,生意越來越不好做,所以,我就盡量去瞄准一些普通人輕易不敢做,外國投資者又不能夠輕易做成的商機去投資,這樣纔能降低風險。』不做金錢的奴隸,讓存在銀行裡的死錢變成活錢,是科薩理財的一貫主張。『塞爾維亞這些年一直在戰亂和重建中度過,政府保障的主要是一些百姓的基本生活設施,高檔的消費場所幾乎沒有。等我回去後,我想蓋一座五星級賓館,接待到南斯拉夫工作和演出的老板和藝人們,如果能夠吸引中國球隊到哪裡集訓並且打上一系列熱身賽的話,倒也不失為一個好主意。不管到了什麼時候,有錢人都是會有的,生活如果沒有了享受根本就無法稱之為生活。』野心勃勃的科薩還想辦一家電視臺,在前南斯拉夫政府承認私人電視臺合法化後,在國家解體前這些電視臺主要都被米洛捨維奇家族控制著,現在米氏家族倒臺了,科薩的機會也就來了。
『我的電視臺以音樂和體育為主,覆蓋一個城市也就是我的家鄉諾維薩德,歐洲人都喜歡音樂,也愛看足球,科薩打算把中國的音樂和一些足球節目帶回南斯拉夫播放。原計劃今年12月電視臺開播,不過亞冠賽的意外失利讓科薩不得不推遲實施自己的想法。科薩總說要走,往往給人們這樣一種誤解:科薩要離開中國,而且再也不回來了。實際情況並不是這樣,科薩說他只是想換個城市,換個環境,離開大連而不是跟中國告別。『我還很喜歡中國,我想在這裡繼續自己的執教生涯。我有好的成績和豐富的經驗,為什麼要讓這一切白白浪費呢?』科薩的經紀人公司正在努力幫他尋找『下家』,雖然他聲稱很喜歡西班牙,不過挑剔的西班牙人不見得有中國人這樣『念舊情』,科薩也深知這點。而且,他的生意也需要有流動資金來支橕,守著中國聯賽這麼一座金礦,科薩無論如何是不肯輕易放手的。
科薩語錄
我和揚戈維奇如同父子,我們之間的關系很好。他在實德不光是在為球隊踢球、為自己踢球,也是在為我們的親情踢球。
——有人說科薩與揚戈維奇因為錢的問題發生矛盾,科薩這樣回答。
只有經歷過戰爭的痛苦,纔知道要好好享受今天所擁有的幸福生活。北約轟炸南聯盟的時候,我們全家無路可去,只好躲在諾維薩德的家裡,諾維薩德不是首都,情況要比貝爾格萊德稍好一些,但就是這樣,每天從早到晚我都會在家裡聽到炮火的轟鳴和飛機在空中掠過的聲音。空襲警報一拉響,我就和老婆、兒子躲到樓下的地下室裡,不停地咒罵這該死的戰爭。那段時間,我都要發瘋了,感覺每天都在死亡的邊緣掙紮。每天能想什麼呢?什麼金錢,地位,都去死吧,能讓我活下來就是最大的願望!終於,戰爭結束了,我可以舒舒服服指揮球隊打比賽了,也可以去酒吧爽爽快快地喝酒了。戰爭改變了我,讓我知道怎麼去享受今天所擁有的一切。你看我現在,工作結束後我就會好好玩,好好吃飯、喝酒,享受生活,我從來不攢錢,我盡可能要讓金錢給我帶來快樂。我每個月的手機費都是好幾萬,吃飯、喝酒的花銷更是不計其數,我是經歷過死亡的人,還有什麼可以在乎的呢,明天是不是要打仗,我不去關心,也不想知道,我只知道享受今天。
——這是置身戰地的科薩對戰爭的描述。科薩是甲A球隊中休假最多的教練,看來這是戰爭帶給科薩的『後遺癥』。
沈陽和我們不是一個老板,四川現在是一半的股份。我想明年( 2003年,編者注)它可能會被轉讓出去。另一方面,我覺得有二三支球隊同屬於一個老板並不是好事,同時由一家公司來控制,不是因為你可能進行一些場外交易,而是因為這樣會分散精力,同時經營三個俱樂部,有時候必須考慮三者之間的優先順序。這樣會讓老板分散精力,他的許多做法肯定和他在只經營一個俱樂部時不一樣,所以這種情況對大連不利。對大連來說,最好是老板把精力集中在一個俱樂部身上。
——對於敏感的『實德系』問題,科薩直言不諱
中國的城市非常漂亮,我最喜歡上海、大連和北京。對我來說,上海就像永遠年輕漂亮的情人,每天都是多姿多彩,將來有可能的話,我會在上海工作,這裡的足球基礎也很不錯。北京就差一點,雖然同樣繁華喧囂,但是像一個不會化妝的女人,朴素大方。而大連則像我老實厚道的老婆,永遠忠誠的女人。
——科薩曾與『情人』草簽過協議,但最後還是來到『老婆』的懷抱
阿爾貝茨和女朋友、愛犬在一起
有人用六個字形容中國足球:人傻、錢多、速來。外籍球員和教練到中國這個足球相對落後的國家來,淘金是最好的理由。多年以來,我們確實為不少水貨花了不少冤枉錢。從目前形勢看,雖然我們仍然付出不菲的代價,但已經能夠換來貨真價實的球員。
不管申花今年能否問鼎冠軍,都不能埋沒一個人的光芒,德國人阿爾貝茨稱得上是今年聯賽中最優秀的外援之一。正是因為有了他的加盟,纔讓申花軟了多年的腰一下子硬了起來,而且比賽的場面也流暢好看了許多。阿爾貝茨作為德甲勁旅漢堡隊的前任隊長,來申花之前曾經有過兩次天價轉會記錄:1996年格拉斯哥流浪者隊用880萬馬克買走了阿爾貝茨。在蘇格蘭踢球5年後,這位30歲的前國家隊隊員又回到了漢堡,而漢堡隊為他也開出了970萬馬克的天價。雖然他的工資跟佩特科維奇的百萬美金的年薪比起來要少上一半,然而他在隊裡不可或缺的作用卻是首屈一指的。
-『鄉巴佬』不喜歡鋼筋水泥
由於申花在上賽季成績極為不理想,特別是在防守型中場這個位置上沒有過硬的球員,俱樂部老總樓世芳和主教練吳金貴定下來的首要目標就是找一名強力後腰,這時候吳金貴想到了自己在德國留學時的同學劉曉非。劉曉非畢業於德國科隆體育學院,是體育經紀管理學的博士。曾經在雲達不萊梅俱樂部工作過兩年。已經回國七八年的劉曉非利用自己過去在德國打下的基礎,做起了經紀人的角色。今年初她的手裡正好有阿爾貝茨這樣有名並且有實力的球員,於是劉曉非把『鐵錘』推薦給了老同學吳金貴。
在阿爾貝茨還沒有決定跟中國簽約之前,申花俱樂部在上海市政府的大力支持下,請阿爾貝茨先到上海來參觀一下。2003年2月10日,阿爾貝茨在劉曉非女士的陪同下,帶著自己的女朋友一起到上海。到上海之前,阿爾貝茨堅決聲明,自己寧可沒球踢也決不試訓,申花於是在給他發出的邀請函上特意寫明了是請他來觀光訪問。或許是因為從小生活在德國的中小型城市門興格拉德巴赫的緣故,阿爾貝茨竟然對上海的摩天大廈和鋼筋水泥的現代化建築產生了恐懼感,萌生了逃脫的念頭。不過,他對申花基地的條件還是相當滿意的,並且在到達後的第三天,跟球隊一起熱身略微施展了一下腳法。行家一出手,便知有沒有,吳金貴一下子就相中了阿爾貝茨。但阿爾貝茨卻堅持要考慮一下再確定是否來上海。而他的這種『猶疑』,正好給了中方經紀人劉曉非一個暗示,本來她就擔心阿爾貝茨因為跟漢堡的合同沒到期,財政危機重重的漢堡隊會趁機敲一筆竹杠,而阿爾貝茨又是球隊目前身價最高但卻上不了場的球員。於是,她在返回德國的飛機上,就想出了一條東方計謀……
-瞞天過海從漢堡到上海
劉曉非讓阿爾貝茨作出姿態,假意還想在漢堡賴著,不想來中國。這條計謀瞞過了絕大多數人,阿爾貝茨對媒體說來中國的可能性只有50%。漢堡高層果然中計,在『基爾希』公司破產後,德國很多俱樂部的收入大幅度下降,漢堡今年虧損1250萬歐元,他們難以忍受阿爾貝茨這樣閑著拿錢的球員。但阿爾貝茨跟俱樂部簽訂的工作合同到2004年6月纔到期,按照合同的規定,不管阿爾貝茨上不上場,都要給他一定數量的底薪,加起來共有300萬歐元。而現在有球隊想要他,如果他也願意走的話,那提前解除工作合同對俱樂部來說無異於甩掉一個包袱。於是,俱樂部像送瘟神一樣給了他130萬歐元,讓阿爾貝茨成為自由身。阿爾貝茨這纔來到了上海。
-只喜歡住在農村
阿爾貝茨到申花後,訓練之餘便是找房子。他有兩條心愛的寵物犬,一條是蘇格蘭牧羊犬,一條是德國黑貝,這兩只犬分別陪伴了他6年和8年。為了這兩條愛犬能有個舒適的棲身之所,他跟女朋友幾乎轉遍了大半個上海,纔在浦東非常偏僻的一個地段找到了一個別墅區居住。那裡幾乎荒無人煙,別墅開盤後裡面的住戶也不多,周圍也沒有高樓大廈和車水馬龍的商業區。托馬斯也曾經在這個別墅區住過一段時間,但由於生活交通太不方便,改搬到公寓中去。劉曉非女士曾經開玩笑說阿爾貝茨是個十足的『鄉巴佬』,只有在像農村的地方生活他纔不會害怕,纔能找到一些家的感覺。
和劉曉非談到阿爾貝茨的時候,劉曉非也對『鐵錘』先生的表現非常滿意,而最初對他的擔心早就煙消雲散了。『阿爾貝茨以前是隊長,所以在人際關系處理上有著非同一般的頭腦,他具備的優秀品質不僅體現在場上,場下也有。阿爾貝茨顯然深刻理解了入鄉隨俗的含義,這也讓他始終能夠把自己立於不敗之地。本報特約記者何峰
如果說迄今為止加盟中國聯賽名氣最大的外援是加斯科因的話,那麼佩特科維奇的身價則創造了一項記錄,年薪超過百萬美金,不僅超越了所有外籍球員,而且也蓋過了全部的外籍教練。佩特雖然不如『壞孩子』那般有名,也沒有漢堡隊長的榮譽,不過他的頭銜也不小——前皇馬球星、巴西勁旅達伽瑪的10號和隊長。他在皇馬的歷史並不值得炫耀,只有5次替補出場的記錄,然而在巴西生活了6年的他換了三支豪門,射手榜上總有他的名字,說一口流利的葡萄牙語,神情酷似濟科,佩特已經徹底被巴西人征服,到中國來,最明確的目標便是『淘金』。
佩特在中國飛翔
-做一個佩特,相當於做半支球隊
佩特曠日持久的官司無形中增加了佩特的知名度。他在來中國之前因為跟達伽瑪俱樂部在工資上的糾紛鬧得很不愉快,但他還是本著職業精神一直參加比賽。按照巴西足協規定,如果球隊三個月以上不給球員發工資,球員有權利要求解除合同,然而就在佩特跟申花商談合同細節的時候,佩特被達伽瑪告上了國際足聯。他們認為佩特作為俱樂部球員,在合同沒有到期的情況下,無權再去簽另外一份合同,不僅不賠償佩特工資還要佩特支付違約金。佩特從5月到7月一直在被官司困擾只好回塞黑老家自己訓練。佩特簽約之前,申花一度想引進威爾莫茨,因為佩特的官司打的時間一長,讓申花上下都非常頭疼。然而有傳聞說,由於佩特的中方經紀人溫嘉慶有著非同一般的功力,走的上層路線,申花的頂頭上司集團有人發話,點名一定要請來佩特,所以,佩特的百萬年薪雖然超出曾經的預算,申花最後還是將這塊硬骨頭啃下了。
說到這裡,有必要介紹一下佩特的經紀人溫嘉慶。一個貌不驚人身材瘦小的廣東人,他曾經創造了2000年一舉引進4位南斯拉夫教練和12位甲A外援的記錄,『南風勁吹』幾乎可以說是他一手造就的。在南斯拉夫生活過5年的他,徹底摸清了當地足球水平並和不少教練建立了合作關系,作為第一個也是迄今為止幾乎無人可以替代的前南斯拉夫教練的經紀人,他掘到了不止『一桶金』。在他所有經手的轉會中,最讓他得意的便是佩特這一單。從不喜歡跟圈內人炫耀的他在佩特簽約成功後吐露一個信息:『做他一個人,相當於你們做半支球隊。』
-佩特想在上海有個家
在加盟申花之初,佩特一直沒有得到申花隊員的認可。大多數隊員對他感到不滿的原因就是因為他在場上過於粘球,從而影響到全隊的攻擊效率。他也一度被吳金貴冷藏。在此期間,吳金貴與佩特進行認真的交流。佩特這纔意識到自己的問題,除了更加注重集體協作之外,佩特的防守也更加積極,隨著狀態的提昇和行事態度的改變,佩特目前已經能夠做到場場首發了。不過佩特顯然不滿意只有首發的局面,他要在盡可能的情況下多進球,『只有進球纔能體會到踢球真正的快感!』
佩特不如阿爾貝茨圓滑,也不像托馬斯那麼厚道,渾圓的面孔中鑲嵌著兩道粗重的橫眉和『凶光微露』的雙眼。在崇尚禮讓和謙遜的中國,佩特的囂張和跋扈讓他很難找到真心的朋友。佩特惟一的朋友就是托馬斯,目前已經加入比利時籍的前南斯拉夫同鄉。到了上海這麼久,他還是懷念在巴西的日子,巴西人的開朗和熱情能夠隨時感染他,讓他放開一切努力去表現,充滿激情甚至火藥味的比賽能夠勾起他表演的欲望。到中國後,起初家人沒有陪伴在他身邊,他每天最大的樂趣和寄托就是給妻子和兩個女兒打電話。佩特感覺到了壓力,百萬年薪像一座大山一樣壓在他身上,如果他有一刻怠慢做不出人們想要的結果來,他就會遭到指責被換下場。弟弟來看過他,結果第二天對中遠的比賽他便中途被換下場,驕傲的他接受不了這一現實,竟然讓初次到上海的弟弟一個人逛淮海路夜景,自己則躲在家裡關掉電話生悶氣。
『我想在上海有個家,過去我在自己效力過的西班牙和巴西都買了房子,上海將是我的第四個落腳點,如果有可能的話,我會選擇在這裡掛靴。』
最老的移民——拉德
拉德,一個幾乎被淡忘的名字。現任龍力俱樂部顧問,而龍力更是一個陌生的名字。拉德在中國已經10年了,和別的風頭很勁的外籍教練不同,在職業化之前就來到中國的拉德,沒有經歷過帶領甲A球隊馳騁的輝煌。他自己選擇的,是潛心從基層著手近距離觸摸中國足球。10年滄桑,67歲的拉德已是滿頭銀發。
一名龍力的工作人員說:『拉德先生有些老了,雖然他已經不是我們足校的校長,但仍然是我們龍力隊的顧問。』隊員們表示,拉德先生的中文已經有很大進步。10年時間,讓他和這些朝夕相處的孩子打成一片,已經不需要翻譯。一名已經跟拉德五六年的年輕隊員說:『平時他就住宿捨,和我們在一起。他經常與中方教練討論我們訓練的事,不論教練還是隊員都很尊敬他。』
記者:拉德先生,你還記得你是什麼時候到的中國,當時的情況是怎麼樣的?
拉德:我剛到中國的時候,是1993年。那時候,沒有甲A,也沒有甲B。足協想組織球隊打比賽,供我挑選隊員,難度都相當大。所以不論怎麼說,我覺得這10年中國的足球事業獲得了極大的發展,你們一步步在往上走。
記者:和科薩、桑特拉奇等同鄉比,您的資歷很深,但您並沒有在中國獲得他們那樣的成功,您感到遺憾嗎?
拉德:我並不覺得遺憾。可能是我來中國的時間不巧吧,科薩、桑特拉奇他們來的時候,遇上了甲A的繁榮時期。不當國奧隊顧問後,我選擇了與別人不同的路,到基層去搞青少年培養。我對自己這個選擇很滿意,我經歷了很多,見證了這些年中國足球的變化。
記者:前南斯拉夫也是一個足球強國,在中國奮斗了這些年,您想念你的祖國嗎?最近有沒有回去看看?
拉德:我有些失落,因為政治的原因,我們的國家分裂了,經濟上不去,足球水平也大幅下降。在歐洲,你已經幾乎見不到南斯拉夫籍的主教練活躍在一線了。在中國這些年,我生活得很好,工作也比較稱心,可以說我的事業已經與中國足球緊緊聯系在一起了。舒強
中國包裝的移民——岡玻斯
在人們的印象中,來中國踢球的外籍球員多是過氣球星或從來就沒有名氣的球員。岡玻斯絕對是個例外。這位巴拉圭小伙兒1997年來到北京,首場比賽就和安德雷斯、卡西亞諾一起為國安9比1戰勝申花立下大功。
正是因為在中國不斷進球,岡玻斯最終被招入國家隊,並且參加了1998年法國世界杯和2002年韓日世界杯。1998年時,岡玻斯成了所有在中國聯賽踢球的球員當中惟一參加過世界杯的球員。艾禾
走穴的移民——塔瓦雷斯
科薩和李章洙是在中國執教時間最長的外教,但絕對不是轉會最頻繁的教練。塔瓦雷斯這位愛嚼棒棒糖的巴西人先後執教過廣州松日、深圳平安、四川全興和重慶力帆,每一次都是不歡而散。也許哪天老塔又會卷土重來。艾禾
22歲的巴拉圭國腳奎瓦斯到中國踢球被看作是自毀前程
本土球員不問出處
一年一度的春訓是球員最集中的時期,漫步在海埂訓練基地,隔不遠就會傳來地道的東北味,15支甲A球隊,沒有哪支隊沒有東北籍球員。在國家隊和國奧隊中,東北籍球員橕起的不僅僅是半壁江山。東北,無疑成為本土球員最大的輸出地。
就像春節晚會一定要有趙本山的小品一樣,聽的就是這個味兒,沒這味兒這節過得就像是缺點什麼。難怪導演競標成功後,第一個就得找趙本山,搞定趙本山,這晚會就算成功一半了。以移民為主的深圳隊,李瑋峰和鄭智兩大球星都是東北人;一向以排外著稱的上海人,也吸納了曲聖卿和張玉寧這兩位遼寧隊的領軍人物。
作為足球傳統地區,東北在未來一段時期內,仍將是足球人纔輸出的重要基地。但有一點也可以預見,隨著東北經濟的不景氣,東北在足球的人纔培養上也將落後。遼寧隊混得連找個窩兒都困難,賣掉二線隊後人纔也出現斷檔,這樣不停地賣下去,終有賣完的一天。
大連創造了罕見的輝煌,但今年面對兩支上海球隊和深圳健力寶的夾擊,已經現出疲態。未來的中國足球,將隨著經濟的發展,逐漸向南轉移。『東北制造』將載入史冊。
外籍球員奔『錢』看
東北籍球員鄭智和李瑋峰在深圳隊成為精神領袖
10年前外籍球員登陸中國。作為職業化的一個特征和重要組成部分,他們從配角到主演,從另一個側面記錄了中國職業聯賽的發展進程。
- 1994—1995,俄羅斯情懷
東北人是中國球隊引進外援和外教的先行者。1994賽季之初,沈陽六藥隊率先引進了俄羅斯外援前鋒沙沙和後衛熱尼亞。但是3名俄羅斯人(包括主教練謝爾蓋)並沒有挽回沈陽隊以甲A倒數第二名降級的厄運。
這一時期,最成功的引援當屬上海申花。來自俄羅斯乙級球隊斯密納隊的20歲的前鋒瓦洛佳以10個進球名列1994甲A聯賽射手榜第四,成為中國聯賽第一個明星外援。由於中國職業聯賽水平低,這兩年的外援大多來自俄羅斯的低水平球隊。1995年,在足協注冊的24名外援中,來自俄羅斯、格魯吉亞等前蘇聯球會的球員達到15人。
混亂是不可避免的。沈陽六藥隊引進的俄羅斯後衛熱尼亞打了幾輪比賽後就以家人有病為由請假,從此一去不復返。
- 1996—1999,外援作用突出
這一時期,隨著高水平外援的加入,聯賽水平明顯提高,外援的核心作用越來越突出,不管是強隊還是保級球隊都表現出對外援的巨大依賴性。
佩雷斯:曾經代表法國國家隊參加過1992年在瑞典舉行的歐洲杯,並在揭幕戰中助攻隊友帕潘打進扳平瑞典隊一球,而這位球員雖然在1996年可謂來頭最大的外援,但卻無法幫助申花隊衛冕甲A冠軍,結果黯然離開中國。
內梅切克:1996年歐洲杯亞軍捷克隊時任主力中衛,1998年加盟大連萬達隊,是年25次首發,征戰2246分鍾,為萬達隊之冠。被認為是職業聯賽以來最優秀的防守型中場。
1997賽季,甲A諸旅紛紛忙於引進高水平外援,如北京國安隊的岡玻斯、卡西亞諾和安德雷斯;廣州太陽神門將彼得;四川全興隊的法比亞奴、馬麥羅;萬達隊的金斯;天津三星隊的奧斯瓦爾等。尤其引人注目的是,全國14支甲A隊伍中,幾乎有一半隊伍用外籍球員守門,它們分別是廣州太陽神的波得、吉林敖東隊的布拉基瑪、四川全興隊裡丘克、青島海牛隊的德普洛夫、上海申花的瓦列軍和前衛寰島的吉辛多。
- 1999至2003年:貨真價不實
上海足球在購買外援方面總是緊跟國際潮流,1996年的佩雷斯不過是一個開頭而已,在經歷了幾年沈浮之後,他們甩掉了馬賽羅、薩裡奇和蘭科維奇的實用思路,開始在購買大牌外援方面大散金錢,屢屢為中國足壇制造驚奇。
2001年9月9日,1998年世界杯賽巴西隊主力中後衛巴亞諾與上海申花俱樂部簽訂了為期半年的租借合同。但幾輪聯賽下來,巴亞諾從申花的救星變成了不折不扣的雞肋,聯賽結束後,已經坐上冷板凳的巴亞諾黯然離開了中國足壇。2002年,他們又從烏拉圭民族隊重金買進了36歲高齡的前烏拉圭國腳索薩,盡管這一事件在當年被炒成了天大的事情,但索薩仍然沿襲了前一年巴亞諾的表現:聯賽第一輪同中遠的上海德比戰中索薩罰丟點球導致本隊失利,此後『靈貓』的神話逐漸破滅。
在此期間,另有幾個風雲人物的名字也不應當被忘記:2000年雲南紅塔從德國買進了前俄羅斯足球先生基裡亞科夫,後者在隨後的比賽中表現出色,成為了雲南紅塔崛起的關鍵人物;2001年,陝西國力的巴西射手馬科斯在短短的半程聯賽中便打進了13球;2002年,沈陽金德的尼日利亞外援阿克布入選了世界杯陣容,他也成為了繼岡玻斯之後第二位在世界杯亮相的甲A外援。本報記者董博臣
由於擁有兩支甲A球隊,上海成了擁有足球外援最多的城市。和上海相比,北京、大連、深圳這些經濟比較發達的城市,也都成了外援和國內球員爭相加盟的城市。去過紐約的人說:紐約不過如此,跟上海差不多。作為國際化大都市,上海吸引著外籍球員,因為在這裡生活,和國外發達的大都市幾乎沒有差別。
-佩德科維奇
『我只知道申花是中國最大城市的名牌球隊,曾經奪過一次聯賽冠軍。』
據國外媒體報道,佩德科維奇前來中國踢球的原因只有一個,那就是賺錢。他和達伽馬中斷合同後與申花簽訂了一份為期一年的工作合同,而其年薪將達到100萬美元。
-奎瓦斯
當22歲的奎瓦斯以2個進球將巴拉圭送進世界杯16強時,他就已經預料到未來會發生翻天覆地的變化,巴拉圭3比1戰勝斯洛文尼亞一役對他而言是道分水嶺。
奎瓦斯出名了,阿根廷人捨不得他了,但他需要的是絕對主力地位和更好的經濟和生活條件,他選擇了上海中遠。剛剛『喜歡』上他卻要失去他的主教練氣得大罵奎瓦斯『自毀前程』。阿根廷媒體更是憤慨,《新報》說:『奎瓦斯的決定完全是拿自己的足球聲譽去進行一場價值65萬美元的賭博。雖然必須承認現在中國確實擁有比南美更好的經濟條件,奎瓦斯到上海後能賺到更多的錢,但他完全是在浪費作為足球運動員最寶貴的一段時間。如果他在中國聯賽待上一段時間,還會有哪個南美或者歐洲俱樂部會願意接受他呢?』
-阿爾貝茨
上海是中國最好的城市,在這座城市生活得很愉快。我感覺這個城市已經徹底接納了我們。上海真是太大了,我不知道我有沒有時間把上海逛遍。現在只要一走在大街上,就有很多上海球迷認出我,上海的球迷對我很友善,他們會熱情地與我打招呼,但又不麻煩我。上海球迷的素質是最好的。對中國聯賽我感受最深的就是,上海有著大批狂熱的球迷,不管我們到哪兒比賽,都有很多球迷到現場看球。
中國足球自1994年扯起職業化大旗後,隨著內外兩個轉會市場有限度的開放,原先地域性極強的專業足球被瓦解了,經過數年的『洗牌』,很多球隊中本地球員已經淪為少數派,甚至成了『珍稀動物』,甲A也由此誕生了很多的移民球隊。然而,在同一片藍天下,不同的移民球隊遭遇了完全不同的人生經歷。
2003賽季申花隊首發陣容中,上海本地球員只有4人,而其餘主力席位全部由外地球員以及外援佔據,分別是德國外援阿爾貝茨、洪都拉斯外援馬丁內斯和南斯拉夫外援佩特科維奇、雲南內援楊光、遼寧內援張玉寧、曲聖卿、山東內援陳剛。『新移民』將在2003新版的申花隊主力陣容中佔據7個左右的席位,這也標志著,通過一系列的引援和重組,上海球員在申花隊唱主角已經徹底成為歷史,這種局面,在申花隊歷史上,還是第一次出現。
去年遼寧隊整體遷入北京,照理也算是一種移民,可是,進京一年多了,北京人始終不認可和接納他們,他們自己也從不曾以新北京人自居,連借北京這塊寶地稍稍改善一下生存狀態的願望也遲遲無法實現。混在北京一年多,遼寧隊越混越差,如今黯然退出只是無奈的選擇。
有人將今年四川冠城隊稱為大連隊,這種說法其實不夠准確。冠城隊是一支新移民球隊,教練員是清一色的大連人,但隊員卻是來自五湖四海,球隊基本組成情況是:四川人4名、大連人5名、天津人4名、廣東、貴州、湖南、湖北、江蘇球員各1名。整個冠城隊是一支徹頭徹尾的移民球隊。其最大的困惑就是缺乏歸屬感,而共性則是四海漂泊。深圳足球當年也曾經面臨過這個問題,在經過七八年的起伏後,深圳足球總算擁有了自己的家。現在這個問題擺在了四川足球面前。
一名大連籍隊員表示『我們到四川來就是要好好踢球,希望能夠在這裡站穩腳跟。雖然我們是大連人,但我們到四川後就是四川人,我們也很想融入到四川人中去,但是我們真的不知道該怎麼做。』
移民球隊排行
1深圳健力寶
1雲南紅塔
1陝西國力
4重慶力帆
5四川冠城
深圳是一座移民城市,球隊自然也全部是移民來的球員,雖然隊中不少人都加入了深圳籍,但深圳隊還沒有一位土生土長的深圳籍球員。雲南足球相對落後,當初是把深圳金鵬隊全鍋端來的,雖然在甲A中成績不錯,但雲南和深圳一樣,迄今沒有本土球員在隊中。
陝西也是足球落後地區,但隊中曾經有過一位本土球員,張延曾在深圳隊踢過球,陝西國力成立後轉回家鄉踢球,目前已經掛靴。
重慶成為直轄市的時間不算長,以前有天份的球員多在四川踢球,隊內目前重慶籍的球員非常少。曾入選過米盧時期國家隊的魏新是重慶籍球員。姚夏年初曾想回家鄉效力,但被青島頤中半路截殺。
四川本來也是一支地域色彩濃厚的球隊,但隨著大連人的介入,現在隊中只剩下可憐的四名本土籍球員,四川也淪為一支移民球隊了。
此外,北京、上海、大連、天津、遼寧、山東等足球傳統省市,雖然每年都有轉入轉出的球員,但隊中仍是以本土球員為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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