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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個月前,在北京國家女籃訓練基地,記者曾跟葉莉面對面傾談。葉莉一再強調她和姚明都希望『保持低調』,盡量給自己的感情生活多一點私密空間。但似乎很難,隨著姚明在球場內外的出色表現越來越吸引公眾和媒體的視線,他的戀情也成了喜歡他、關心他的人們感興趣的話題。
不久前,記者在采訪『TEAM姚』負責人———姚明表親章明基時也曾聊到此事,章明基稱贊葉莉『是個可愛、美好的女孩』,又說到,他曾建議姚明在適當時候攜女友葉莉出席一個公眾活動,以自然的方式公開兩人的感情。
因為欣賞姚明,因為喜歡葉莉,記者想寫出自己所了解的葉莉,以及她和姚明的故事。
除了喜歡還是喜歡
一個女孩,身高1米90,不打籃球會不會太可惜?
葉莉不同意這麼說。她選擇籃球,除了喜歡還是喜歡,只不過,『正巧我的身高也很合適。』父母不是運動員,她卻從小練球,辛辛苦苦,很努力地從業餘隊打到國家隊。葉莉對籃球從未有過三心二意,『別的運動項目我只是欣賞,只有籃球能讓我著迷。』她在中國女籃的好友胡小桃說了樁小事,幫我們了解葉莉對籃球的癡迷。
『在宿捨裡,大家經常一起討論籃球戰術,或者某一項籃球技術,葉莉總是最積極最熱情的一個;如果意見不一,她會爭論,爭得面紅耳赤,特別認真!別人談論談論就算了,可她不是,她會跑到球場上悄悄練習那些高難度技術,非練會了不可;然後找機會表演給大家看,說「你們看,我能做!」對籃球,她是個很頂真的姑娘,是對自己要求很高甚至有點苛刻的球員。』
在國家女籃,北方球員較多,惟一來自上海的葉莉當然沒機會說上海話,漸漸地她跟著隊友學會了說一口地道的東北方言。站在訓練場邊,聽她扯著嗓門嘻嘻哈哈,差點誤會自己認錯了人。總是參加集訓,在北京住久了,葉莉說自己已不太習慣上海冬天的潮濕和陰冷,『回家就想念北方房間裡的暖氣。』不過,葉莉也悄悄抱怨北方的生活不方便:『做頭發、買衣服、吃飯……當然上海好。尤其北京的房子,價格貴得沒道理!』
纔20歲的女孩。葉莉在她燦爛笑容的背後,有著精打細算的生活態度,講究卻不失簡朴。早就聽說姚媽媽喜歡兒子的這個女友,每當兩人同時在北京集訓,她總會托人帶兩份親手做的菜給他們。去年年底,姚爸爸參加本報5周年慶典,席間,笑著跟大家聊姚明,在眾人追問下,他說:『如果你們說葉莉是陽光女孩,那我們姚明就是巧克力男孩嘍!』
女籃的『葉莉精神』
老隊員胡小桃是葉莉最好的朋友。1999年,中國女籃重新組隊,兩人一起入選,然而,命運給了兩個姑娘不同的待遇。葉莉的膝蓋裡天生長了兩塊臏骨,這種特殊為她埋下了容易受傷的『禍根』。剛剛入選國家隊,就在狀態最好的時候,她膝傷發作,不得不回上海動了手術,更讓人遺憾的是,手術居然以失敗告終。當時年僅18歲的葉莉,在手術4個月後纔聽到這個消息,『我簡直就要癱掉了!』盡管上海女籃俱樂部馬上送她到美國舊金山做二次手術,但在心理上,葉莉有了恐懼感。
在美療傷之後,葉莉回到了上海隊,『大家說我好像變了一個人……』她甚至開始懷疑美國醫生也不一定治得好她的腿。傷後的恢復訓練,尤其考驗一名運動員的意志品質。那時候,葉莉感受到了『寂寞』:總是一個人在力量房裡聽器械的叮當作響;總是一個人在慢慢跑圈;總是在睡不著的時候與疼痛作伴……『我發覺自己毫無斗志。我不想放棄!可又不知道如何纔能振作起來。』直到有一天,教練叢學娣當著全隊的面狠狠罵了她一頓……『我終於清醒了。』
重返國家隊之後,葉莉變得更加刻苦。她忘不了在病床上看隊友們征戰亞運會的場景和感受。面對比自己年輕的隊友們的『追』,和老隊友們的『甩』,葉莉明白,要想再次打上女籃主力,她付出的努力必須加倍。國家女籃主教練宮魯明說:『我就衝著「葉莉精神」,也要給她機會幫她實現理想!』
宮魯明回憶了『葉莉精神』的故事。
1999年,國家女籃重組,18歲的上海姑娘葉莉和胡小桃等一起入隊。
在一次練滑步的體能課上,葉莉忽然倒在場地上,非常突然地,她就栽倒了,躺在那裡不發一言。大家立刻圍上去,驚覺她的膝關節水腫很厲害。在大家的驚訝聲中,葉莉慢慢爬起來,繼續拖著酸軟的雙腿完成訓練……
『看到葉莉這麼堅強,不少隊員都感動得哭了!』在京療傷,不能參加國家隊正常訓練的胡小桃悄悄補了一句。自那以後,宮魯明不時用『葉莉精神』來教育女籃隊員們更加自覺刻苦。葉莉的舉動,還改變了宮魯明對上海女孩的『印象』。
采訪那天,宮魯明望著嘻嘻哈哈玩踢球射門游戲的葉莉,說:『她不像我印象裡的上海女孩,我確實很吃驚,沒想到……看上去很秀氣的一個女孩那麼有韌勁!』
『姚明支持我打籃球!』
身材非常高挑的葉莉,居然最喜歡穿高跟鞋。好在,姚明有足夠的高度優勢來『配』她。
葉莉不願意多談姚明,可很在意人家對姚明的評價。訓練緊張,葉莉很少上網,更少有機會把姚明在NBA的比賽轉播全部看完。『我們用短信聯系。』她揚揚手機。短信每天不斷。葉莉孩子氣地說,她會發些短信『存心氣氣姚明』:『我這裡多好,有火鍋吃還天天說中國話!』姚明總假裝郁悶真心羡慕。
姚明爸爸私下曾說,希望葉莉能早日到美國去陪伴姚明。當葉莉得知這話,笑笑:『我的一些好朋友也問過我這件事,尤其在我受傷厲害的時候。可我不甘心……』她不肯向傷病服輸,太在乎籃球,根本沒法說服自己放棄。此次參加國家隊集訓,葉莉全力以赴,爭取著證明自己能力的機會。盡管膝關節的腫脹仍沒有消退,她卻笑說自己『漸漸學會忘記疼痛了!』
『姚明很有想法的!』說到姚明,葉莉口氣中有深深的自豪。在NBA全明星賽期間,姚明面對全世界的記者們,從容作答———斷斷續續聽完記者的轉述,葉莉很肯定地說:『他不會怕誰的,他也不會說錯話的!』然後又甩出一句:『他說話很厲害,經常撅我!』
『姚明有沒有要你早點到美國去?』
『姚明不會要我胸悶的!他支持我好好打球!』葉莉曾講過,要她現在就放棄籃球,她會胸悶———『這輩子怎麼過都不會舒服了!』
原本,國家女籃計劃今年5月上旬參加4場美國女子職業籃球WN鄄BA的季前賽,有一場是在休斯敦的康柏體育館挑戰『火箭隊』的妹妹『彗星(Comets)隊』,據說姚明在接受美國記者采訪時表白『打算給中國女籃當球童』。後來計劃因故取消,得知這個消息,葉莉臉上露出隱隱的失望,很快,她笑起來,帶點調皮地說:『我在這裡更好,誰要去(美國)呀!』
葉莉宿捨,一張姚明投籃的照片貼在床頭,那是籃球雜志裡的一張夾頁。葉莉不很喜歡這張,她嫌照片上的姚明『不帥』———『他有更好的(照片)呢!』像大多數女孩一樣,葉莉喜歡拍照。前兩年,她拍了一套『明星照』,聽說其中的一張是『姚明的最愛』,『他帶到美國去了!』據說掛在姚明在美國的房子裡。
在國家女籃葉莉那間狹小的宿捨裡,擠滿了長毛絨小動物。個子最大的是一只灰色的大象,別人說那是姚明送的。向葉莉求證,她慵懶地枕靠在大象上,只是靦腆地笑,不回答。
漂亮的葉莉喜歡打扮,喜歡看時尚雜志,很懂為自己買衣服。『我最喜歡穿高跟鞋啦!』床底下,就藏著幾雙幾乎從沒穿過的新鞋———沒機會展示。葉莉誇自己有本事,穿多高跟的鞋子都可以把路走得很穩當,『我纔不怕高跟呢!』
有一次,有人對姚明說:『你的女友很漂亮!』
姚明自豪地答:『當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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