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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多月沒見,看到邵佳一的第一感覺就是他瘦了。可人雖然瘦了,活力卻一點都不輸於在北京的時候,以前他就很愛說的俏皮話,也時不時從他的嘴裡蹦出來。有人說,初到國外孤單的生活,很容易讓一個人封閉起來,但在邵佳一的身上,我沒有找到這種感覺。
我問他,『過得如何?』他很爽朗地笑著答道:『挺好的,每天除了訓練,還要學德語,日子過得很充實。』接著,他談起了自己到德國一個多月訓練的感受,『這裡訓練的強 度很大,每個人在訓練中也非常拼命,每一堂訓練課都是真刀真槍地踢。哪像咱們國內,訓練裡還有開玩笑的時間,在這兒連你開玩笑的機會都沒有。』我注意到,他說完這句原本輕松的話後,臉上突然現出了片刻凝重。
第一次從邵佳一的嘴裡聽到了『LIFE(生活)』這個詞,在國內踢球的時候,他可能永遠都不會為自己的生活操心,但在德甲,當他真正蛻變成一位職業球員的時候,他除了訓練之外的所有生活都必須自己打理。我沒有細問,但相信像『柴米油鹽』這樣過去根本不需要他操心的問題,現在也不得不自己打理。邵佳一在過去的一個月裡『LIFE』中最浩大的一項工程就是搬家,盡管這項工程到現在只進行了一半(不少預訂好的家具還沒有到),盡管他把自己的新家描述為『家徒四壁』———只有一個櫃子和兩張床,但對於已經在德國開始一種嶄新生活的他來說,這就是生活的開始。與過去那種被光環籠罩著的生活相比,邵佳一現在的生活更像是一種普通人的生活,雖然他曾一度成為這座城市的焦點,但這還不足以讓這裡的人記住他那張相對陌生的東方面孔。他已經有一段時間沒有經歷過這樣的生活,這對於從頭開始的他而言,先體驗一下這種生活未嘗不是件好事。
1860俱樂部在慕尼黑城裡,被大家昵稱為『獅子』,邵佳一也同樣如此稱呼著自己的東家。和過去不同的是,在他的言語中多了不少類似『我們隊』、『我們』這樣的言語,在潛意識裡還把他當做北京國安俱樂部一員的我,乍聽起來不太習慣。但很顯然,早就將融入慕尼黑1860、融入德甲,乃至融入德國社會,作為在海外踢球根本的邵佳一,必須、應當、也已經將自己當做了『獅子』的一員。
當然要想真正在未來的四年半中,徹底融入到『獅子』的肌體之中,邵佳一要做的和遇到的困難還有很多。可是當我看到,他在給汽車加油時,努力用半生不熟的德語與當地人交流;抽空便通過德文地圖,研究一下自己還沒熟悉的回家的路;和每一個自己認識的德國人用德語打著招呼時。我就已經確信,雖然在海外踢球,對於每一個中國球員來說,開始都是艱難的,但邵佳一正在竭盡全力地讓這種艱難時期越短越好。當然,除了生活的挑戰之外,球場上的挑戰將更加刺激、殘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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