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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豪賭』與『閻世鐸』,是去年末今年初經常連接在一起使用的『新聞名詞』。
『閻世鐸』和『豪賭』兩詞連接,是源自某體育專業報一篇評論——《世紀豪賭》。緣由是:在去年12月的深圳足協工作會議上,足協再一次遇到難題。在對今年的賽程編排工作中,足協與米盧在國家隊參加世界杯外圍賽兩個階段比賽的准備時間上出現分歧。按照職業部的意見,外圍賽小組預賽前,聯賽第一階段要打8至9輪比賽,國家隊隊員全部回隊參加比賽。而米盧則提出國家隊隊員在小組預賽前,只能打4場比賽,更不能參加一周雙賽的比賽,使隊員過多地消耗體力。聯賽和國足就像擺在足協面前的魚和熊掌,讓人取捨難定。
豪賭來自於調整賽制
雙方僵持了近半個月,最終,足協決定調整聯賽賽程。當這一消息傳出後,國內媒體一片嘩然,『豪賭』一詞隨即出現在足協決策者閻世鐸身上。
由於甲級聯賽,特別是甲A特有的殘酷性,許多俱樂部都肩負著保級重任,各俱樂部老板自然不願放國腳去國家隊,加上今年聯賽賽程的特殊規定,國腳隨國足訓練時間比以往都多。各俱樂部與國家隊間的矛盾顯得難以調和。
閻世鐸顯然也看到了這一點,因此在調整聯賽賽程的基礎上,足協又出臺了關於改變近年聯賽昇降級機制的決定,2001年聯賽只昇不降,2002年聯賽只降不昇。從效果來看,足協比較好地協調了俱樂部和國家隊之間的關系。
這就是閻世鐸去年末做出的令中國足球在今年發生巨變的兩次重要決定。『豪賭』一詞,他是怎麼也脫不了關系了。
豪賭曾讓閻掌門不快
這樣一個詞與足協掌門人整日粘在一起,當然令他不舒服:『報紙講中國足協做出什麼世紀狂賭、政治賭注,我覺得這些是反話。』這是去年12月初,他在昆明紅塔基地召開的中國職業足球俱樂部新時期思想政治工作研討會時,對與會10多家俱樂部代表與20多家全國各地媒體說的一句言辭嚴厲的話。
這至少能說明一點:『豪賭說』確實觸及了閻世鐸兩個重大變革的深處。在隨後的幾次公開場合中,閻世鐸說了幾句非常著名的話,十分『有趣』的是,這幾句話恰恰反映了他的『賭徒』心態:『我們中國足協,包括中國足球,就像一個被扒光衣服的人一樣,現在沒有什麼可怕的。』——一個『被扒光衣服的人』,不禁讓人想起了一位已近一無所有、准備孤注一擲的賭徒。
『如果幾年以後,證明中國足協在20世紀最後一年、最後一個月,作出的是個歷史性的錯誤決策,我到時候會對國人、對中國足協有個交代。』——這句話像是在下注了。
『我自己寧肯輸在事實面前,也不能輸在信心面前。』——這是最值得注意的一句話。這就是閻世鐸的強勢心態,誰都清楚他調整賽制就是一場『賭博』,作為決策者,他當然不能認可這種說法。
既然下了讓公眾嘩然的注碼,就要做一個『不能輸在信心面前』的人。這一點,是閻世鐸在『豪賭事件』中最為讓人刮目相看的地方。
豪賭更為了中超
現在看來,閻世鐸的第一筆『賭注』,已收到了很好的回報:中國足球歷史性地闖進世界杯,但值得一提的是,『2001年聯賽只昇不降,2002年聯賽只降不昇』的賭博,並不只是為了世界杯,更多的,是為2004年的中超聯賽打下一個基礎。
『如果只是為了明年的世界杯,那麼,中國足協作出這樣一系列的調整太不聰明了。但我們確實是著眼中國足球今後幾年的發展。』閻世鐸的話其實非常清楚,豪賭最大的一筆賭注是為了淨化中國足球的環境,讓職業聯賽走上健康發展的道路。
『1998年前後,一支甲級俱樂部一年投入八九百萬元的運作資金就顯得很多了,然而短短幾年時間,現在俱樂部每年投入幾千萬都還嫌不夠,但增加的這一大塊資金其實都是作為獎金發給了球員。如果沒有今年中國足協推出的賽制調整,現在就不可能有這麼多的俱樂部把精力和資金投入到俱樂部本身的基礎設施建設上去。以遼寧隊為例,這支專業足球時代的「十連冠」球隊,在職業化改革7年以後仍只有兩塊破爛不堪的訓練場地,簡直令人不可想象。但今年,遼寧隊終於搬進了一個嶄新的訓練基地。』
『是不是賭博那是輿論的看法,而賽制的調整其實只是中國足協今年對足球環境進行治理整頓的步驟之一,目的是加強俱樂部的基礎設施建設。』這是閻世鐸最近對『豪賭說』的一個回應,言辭已不像半年前那麼激烈。但,這場豪賭的最後結局還沒有揭開,而其間的曲折艱難,肯定要比國家隊衝擊世界杯要大許多。
『我自己寧肯輸在事實面前,也不能輸在信心面前。』閻世鐸所說的『事實』,到底會不會出現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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