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戰爭其實離中國隊很遠。北京時間18日凌晨2時,正當烏航班機載著37名中國隊成員與16名隨隊記者降落在塔什乾國際機場時,一切都如此平靜,除了當地特有的羊膻味外,沒有一絲戰爭的味道。
米盧東游西蕩
走下飛機,米盧問翻譯小虞:『阿富汗離這兒有多遠?』旁邊馬上就有人接話:『800公裡。』米盧用手比劃了一下距離,誇張地表示『很遠、很遠』。由於中國隊只剩下一場『義務之戰』,米盧這時纔真正地開始享受生活,他其實很會關照自己,在那件著名的藍毛衣外特別套一件很厚的灰黑色毛衣,凌晨時分,塔什乾氣溫僅零上2、3攝氏度。來到喜來登酒店,米盧放棄了過去抵達客場的慣例,誰也不管,衝進房間倒頭便睡。
第二天清晨,塔什乾的陽光很透徹地照射下來,這座城市處在森林之中,幾乎沒有一絲污染,米盧直誇:『空氣太好了。』然後他宣布:今天上午不訓練,『你們四處走走,千萬別丟了,被恐怖分子抓了去』。大家聽了哈哈大笑。
米盧整個上午東游西蕩,其中花了兩個小時在酒店一樓的商店裡選購地毯,摸摸這、摸摸那。這家伙對地毯似乎情有獨鍾,在阿曼、卡塔爾、阿聯酋三個客場都大肆搶購,而且還興奮地動員朋友們買,就像一個『托』。這一次,大家都勸他別買了,這不是正宗的波斯地毯、阿富汗地毯,這種地毯產於土庫曼斯坦,檔次、質量都低。但米盧不聽勸告,認為這裡的地毯比前兩次買的都好,花200美元買了兩張仿波斯地毯,不管隊員們驚愕的目光,揚長而去。
然後米盧失蹤了,既不在房間裡,也不在餐廳裡,誰也不知道他乾什麼去了,大家都很奇怪,因為米盧在塔什乾也沒什麼朋友。中午時分,米盧回來了,抱著一卷地毯。
收尾戰就像周末度假
這場比賽是李明代表國家隊參加的第100場比賽。李明站在酒店門前的草坪上很感嘆地對記者說:『回頭想一想,這9年來就像一部電影。』1992年,李明剛入選國家隊便接到通知參加上海『萬寶路』四國邀請賽,當時他纔20歲,『我當時還不想去,因為怕隊裡老大哥太多,輪不到自己上場。想不到老納居然讓我首發上場,一打就90分鍾,現在想起來,這90分鍾我就像在做夢』。旁邊的徐濤過來說:『別謙虛,那次你踢得很好。』隊友們開始慫恿:『比賽完了搞個party慶祝一下,點上100根蠟燭,等你打足200場時,就點200根蠟燭。』魏新說:『老大,一定要帶我們去玩一下』,而李明說:『打完明年世界杯,我可能就要痛別足壇了。』
中國隊在塔什乾完全就像在度假。隊裡第一次決定賽前只訓練一次。塔什乾雖然較冷,但大體和沈陽差不多,不需要適應天氣。加之這場比賽已無關痛癢,連南勇也允許大家放松一下,晚上11時前歸隊即可。隊員們便三五成群地在大街上游蕩,東瞅瞅西看看,李明四處要找購物中心,結果兩個小時下來只找到幾家小商店,不斷感嘆:『感謝小平同志對中國的改革開放。』李偉峰很閑,硬拉著記者找塊草坪曬太陽,他說:『打了7場比賽,這一次算是真不緊張了,我最大的心願就是結束了這場之後到海南去連曬三天太陽,睡在沙灘上,什麼都不想。』於根偉沒亂跑,呆呆地站在酒店門口看噴泉,估計又在想媳婦兒了。
現在全隊思鄉情重,除了魏新、曲波、杜威等年輕球員抱著證明自己的目的來到塔什乾,其他主力球員均想盡快結束這場『雞肋之戰』回家,申思計算著時間:『回程、開會、慶功……怕趕不上聯賽了吧。』
幾個隊員與記者們商量著,19日打完比賽後,租輛越野車去『沙漠之城』薩巴哈爾看看,這座城市極具中亞風情,是當年絲綢之路上的一個重鎮。
中國隊劃過戰爭邊緣
『本-拉登打不到這兒來。』這是國家隊這幾天關於戰爭唯一的說法。李小鵬很熟悉戰爭形勢:『烏茲別克關閉了邊境線,連難民也不放進來,阿富汗塔利班的火炮不靈,打不到800公裡的距離,本-拉登現在恨不得挖個地洞藏上三年,怎麼可能打到這來呢?所謂戰爭威脅,全是自己嚇自己,你看,我們不是站在這兒呼吸沈陽呼吸不到的新鮮空氣,曬著北京曬不到的暖洋洋的太陽嗎,這日子,還真愜意。』李小鵬現在想的就是好好打完『最後一戰』,趕緊回山東參加聯賽。
李明說:『東歐國家的國民素質教育都很好,塔什乾雖然窮,但街頭秩序井然,不僅沒有坦克、大炮,連國內某些城市經常發生的街頭爭吵也沒有。』申思懶洋洋地曬著太陽,說了一句很搖滾的話:『我們只是劃過戰爭邊緣。』
閻世鐸在打完『假B五鼠』後隨中國隊一起飛赴塔什乾,心情相當不錯,前兩次去客場他是以『後援團』身份去的,這一次他是督戰的。不過,他對『最後一戰』充滿了輕松的心情,『戰爭?遠著呢,我們中國隊的戰爭就是全力以赴打好最後一戰,拿夠22分,這也為明年世界杯決賽階段比賽提高信心。』國腳們說:『最後一戰是榮譽之戰,必須拿3分。』(李承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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