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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以市俗的觀點來看烏茲別克斯坦隊,他們簡直就有點像『土老冒』進城,普通得不能再普通。阿迪達斯的服裝沒有中國隊那麼氣派,顏色沒那麼發亮,身上也沒有噴更多的香水,臉上也沒有架新潮眼鏡……就是這麼一群普通人,被中國媒體追逐得心理都有點發毛。他們真實地感受到中國人為足球的瘋狂,哪怕是老美的摩天大樓被撞塌,也分不去中國球迷對十強賽的興趣。
首都機場:『哈拉少』趕跑『好阿優』
薩爾科夫是一位挺不錯的俄羅斯老頭,無論見到誰,都兩腳立正,腰部前彎(實際上這位老頭一直有點駝背),永遠給人以彬彬有禮的感覺。薩爾科夫一句英語都不會講,老頭大概有點傳統沙文主義,他對誰都是說俄語,他可能沒想到一下飛機就被俄語的海洋所包圍,在首都機場接烏茲別克斯坦隊的30餘位記者當中,竟有10人能說一口流利或者半生不熟的俄語來『操練』烏茲別克斯坦人。中國足協外事部主任趙金福也是學俄語出身,從官方到媒體,『哈拉少』趕跑了『好阿優』,令所有烏茲別克斯坦人睜大了眼睛。薩爾科夫微笑著接過了小姐獻過來的鮮花,他的講話絕對四平八穩,絕對不會讓對手感到一絲的反感,也會應付各路記者咄咄逼人的攻勢。俄語單詞是零的記者只能擠開人群,找熟悉的身影。幾番折騰後,記者找到了會說英語的伊裡斯梅托夫,十強賽肯定是聊天的敲門磚,伊裡斯梅托夫說:『去年我在上海看過中國隊比賽,大家彼此都差不多,這場比賽重要性擺在那,我們就是想贏纔來的,否則我就回白俄羅斯踢職業聯賽。』當記者誤把他現在所效力的明斯克斯拉維亞說成迪納莫,伊裡斯梅托夫有點不高興地說:『你弄錯了,我確實離開了斯巴達克隊,但只是暫時的,4、5月份一直在隨國家隊比賽,斯巴達克隊教練沒看到我訓練,所以他打算讓我離隊一段時間,我還會回莫斯科。』為了表明他屬於莫斯科,伊裡斯梅托夫拿出他的手機,特別讓記者看一看屏幕,他說:『看到了吧,我是在莫斯科入的網。』
希爾紹夫精打細算
沒法用語言溝通,可以通過握手,再用手勢和眼神來解決一些問題。與這幫烏茲別克斯坦隊員握手的時候特別親切,好像多年未見的老朋友,滿眼的笑容加雙手緊握。寒喧夠了,有人喊烏茲別克斯坦國腳樓上請,原來中旅的大巴停在了樓上,等記者上二樓,發現隊員和教練坐在騎牆上面帶慍色,原來他們沒找到中旅的班車,烏茲別克斯坦足協秘書長拉希莫夫沈不住氣,找中方接待人員發了一陣牢騷。實際上大巴早就等在哪兒,只是隔了一輛車,他們沒找准地方。他們下榻的國都賓館就在首都機場邊上,隊員下車第一件事是分鑰匙,隊員回房間放完行李,馬上就到下邊集合到餐廳吃自助餐。希爾紹夫、阿科皮揚茨和博利亞科夫沒吃兩口就跑出來,原來餐廳外面有蛋糕賣,合人民幣7元錢一份,三人拿著手中的美元要兌換,博利亞科夫實在,上來先換了100美元,希爾紹夫反應很快,馬上叫過記者說:『這裡換錢是不是有點黑,外面的銀行是不是能換得高一點。』記者抬頭一看,酒店牌價是1美元換8.07元人民幣,希爾紹夫不愧是機靈鬼,記者只能實情相告,今天換買個蛋糕的錢就可以了,明天可以到銀行換,可能更合算一些。隊員大概肚子在飛機上已填得差不多,沒過10分鍾都跑了出來,在酒店內的兩個購物店裡一陣徘徊,希爾紹夫拿著一件女士衣服左看右看,大概他是想給妻子買,最終還放下,轉過頭到大堂問記者:『北京有沒有大市場,是不是比這裡的價格要便宜許多。』一會隨隊官員又找到中旅社人員退三張票,烏茲別克斯坦隊比原定20人名單少了三人,看來伺候這批客人並不容易。
京劇成烏隊球員催眠曲
次日烏隊乘飛機到了沈陽,上飛機前他們托運貨物耽誤了起飛時間。烏茲別克斯坦體育部副部長以及足協秘書長都叫拉希莫夫,兩人坐在了頭等艙,除了二人之外,包括主教練薩爾科夫和隊員都坐到了經濟艙。中國隊員乘飛機,通常都是精致的CD隨身聽或者新型MP3伴君行,而烏隊隊員沒有這些現代化武器,不少隊員拿起了飛機上提供的耳機,盡管裡面放的是中國傳統戲曲京劇,一樣能讓這些隊員安然入睡。
沒有更多文化作陪襯的沈陽,已經為十強賽進行全城總動員,故事的兩位主角之一抵達沈陽,自然是受到貴賓級待遇。烏茲別克斯坦隊隊員從機艙內走出來,馬上由專門通道出來,樓下警察用身體排出了人胡同,旁邊是拼命想照特寫的記者以及品頭評足的好事者。烏茲別克斯坦隊員受寵若驚,除了『大哥』卡西莫夫面無表情,旁若無人走過以外,其餘人都有點找不著北。在洲際酒店,烏茲別克斯坦隊員充分知道什麼叫尊貴,記者的圍追堵截,警察為了給烏隊擠出地方,差點把這幫不聽話的記者『踢』出門外,記者的好友希爾紹夫無奈地聳了聳肩,轉身上了電梯。(金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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