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卡車司機、工人、按摩師、超市收銀員、保鏢、動物園飼養員……不要奇怪,在女足世界盃上,這很可能就是脫下球衣後的女足運動員的第二職業。與男足運動員相比,擁有第二職業的女足運動員比例非常高,原因是男女足運動員的收入相差很大。
以中國隊遇到的第一個對手加拿大隊爲例,中場球員賽琳娜和艾米麗合夥經營着一輛貨車,平日靠當司機運送比利時鬆餅和冰凍優格來維持生計,生意也非常紅火。只是爲了奪得一枚女足世界盃獎牌,兩人在世界盃前忍痛中斷了這門生意。門將卡琳娜更是有多樣身份,除了是聯合國兒童基金會大使外,還收到了電視臺和社會團體的工作邀請。此外,加拿大隊員除了17歲的前鋒傑西高中未畢業外,其餘的全是大學生。
在談到這個現象時,埃德蒙頓日報記者布拉漢姆認爲,擁有一個好的學歷以及第二職業對於女足運動員來說尤其重要。因爲在加拿大,絕大部分女足運動員的收入低於最低水平,如果不能擁有另外一份收入,那很可能無法繼續從事她們喜歡的運動。他以代表加拿大隊奪得倫敦奧運會季軍的前鋒梅麗莎爲例,“她拿到獎牌後很快回到大學繼續修讀她的脊椎按摩理療課程,沒辦法,這就是生活,她必須擁有另一個謀生的手段。”
加拿大媒體曾經做過這樣一份數據對比——將鄧普西和辛克萊爾做了一個收入比較,前者是美國頂級男足球星,後者剛在揭幕戰中爲加拿大隊罰入一枚點球戰勝了中國隊。鄧普西年收入達到3500萬元人民幣,而辛克萊爾雖然貴爲世界女足頂級射手,年收入僅爲15萬元人民幣,而加拿大女足聯賽球員的平均收入則爲12.5萬元人民幣。
這樣的差距在中國足球圈內更爲明顯:中超頂級的國內球員年薪動輒幾百萬元,而女足運動員月薪僅在幾千元的水平。也許是爲了增加收入,上海球員李佳悅還曾開過網店。在本屆女足世界盃出征儀式上,她還被主持人調侃道,一旦女足的訓練費上升到300元一天,就不用開網店了。這也從側面反映出女足運動員的窘況。
其實有關性別歧視的言論在足球圈一直不絕於耳,此次女足世界盃的24支球隊中,只有8個女性教練,在國際足聯的32個主管中,只有三名女性。另外,國際足聯此次爲女足世界盃撥款1500萬美元,平分給24支球隊。要知道,在2014年男足世界盃上,國際足聯共投入了4.7億美元,平分給32支球隊。另外,此次加拿大世界盃六個比賽場館鋪設的都是人造草坪,而人造草坪容易造成運動員受傷,爲此40名來自世界各國的球員聯名要控告國際足聯性別歧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