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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晚(14日),中國男足將在南昌與來訪的新西蘭隊熱身一場,而一個多月後,國足還將在湖南郴州分別與吉爾吉斯斯坦、巴勒斯坦熱身3場比賽。南昌、郴州及承辦國足與科威特、約旦熱身賽的鞍山、哈爾濱都不在此前中國足協確定的國足7個主場城市之列,國足比賽地也漸漸由北京、上海、天津等大型城市向非足球傳統城市或中、小城市擴展。中國足協與福特寶公司為國足不斷開發新主場與其承受著巨大的辦賽經濟負擔不無關系,在中國足球成績整體慘淡的背景下,『中國之隊』安排比賽城市就像是『尋寶』之旅,能賺到吆喝已屬不易,真心做不起『賠本買賣』。
國足主場悄然『擴軍』
2012年夏天,中國足協與福特寶公司為國家男足正式確定了7個主比賽場,它們分別是北京工人體育場、上海虹口足球場、武漢體育中心、天津奧體中心、長沙賀龍體育場、陝西省體育中心及秦皇島奧體中心。然而在短短兩年半時間裡,情況發生了變化。自從法國人佩蘭今年早些時候到任之後,國足至今總共進行了7場熱身賽,除了長沙與武漢之外,沈陽、深圳、鞍山、哈爾濱都不在7個主場城市之列,今晚國足與新西蘭隊熱身所在地南昌以及下月3場熱身所在地郴州甚至都是首次承接國家隊比賽。數據顯示,在過去兩年裡,北京工體、上海虹口球場僅僅分別承辦過國足與荷蘭、新西蘭的兩場熱身賽,天津今年也沒有承辦過國足比賽。中國足協雖然至今並未放棄在上述3座直轄市舉辦國足比賽,但國足主場由大型城市向中小型城市轉移的趨勢卻有目共睹。
大型城市對國足『不感冒』
去年夏天,北京工人體育場上演了國足與世界杯亞軍荷蘭隊的熱身。這場比賽吸引了約5萬觀眾到場觀戰,成為近年來人氣最旺的一場國足熱身賽。中國足協相關人士透露,考慮到比賽成色,福特寶公司並沒有將本場比賽的招商外包出去,並攜手擁有場地資源的『體育之窗』開發票務,但由於荷蘭隊有諸如范佩西、羅本這樣的頂尖好手助陣,邀其參賽耗費高額的出場費。主辦方為本場比賽的投入高達1300萬元,盡管球票銷售狀況喜人,但還是沒能完全填補虧損。『如果說承辦中、荷熱身最大的收獲是什麼,那麼就是中國之隊品牌影響力提昇,但又能有幾支像荷蘭隊這樣的頂級球隊來華獻藝呢,中泰熱身在北京辦有人看嗎?』中國足協有關人士說。另有足球界人士表示,在北京、上海,中網、大師賽、NBA季前賽這樣的高質量比賽令人目不暇接,生活在這些城市的體育迷有諸多選擇,他們與其到現場被國足『添堵』,還不如去看看演唱會舒坦。
向中小城市位移屬無奈
說到國足主場向中、小城市位移,足協及福特寶公司相關人士的解釋是,『中國足協和福特寶公司的財力尚不能保證國足隨心所欲選主場,須考慮經濟因素,所以現在選擇國足主場必須考慮有意願的城市』。意願之外的財力則是福特寶公司考量的更重要標尺,『有些所謂一、二線城市或有實力承辦比賽的城市,雖然也願意接國足比賽,但除能幫忙協調外,包括賽區接待、安保、交通等一系列費用都拒絕承擔。不是我們隨便更換主場,而是資金有限,不尋求地方政府和當地企業支持,比賽就真打不成。』一位足協人士說。據了解,作為中國足協全資子公司的福特寶公司每年從各合作伙伴獲得的總贊助額即營業所得約3000萬人民幣,而邀請諸如洪都拉斯這類球隊,僅國際交通和出場費支出就達300萬人民幣左右。而除了國足之外,國家女足及國字號男女各梯隊的比賽費用也要從福特寶的賬目上劃撥。於是國足比賽在『北上廣』漸漸失寵,國足不斷開發新主場,將主場向中小型城市擴展就不再令人難以理解。
中小城市熱情難掩辦賽艱辛
相比『北上廣』,諸如南昌、鞍山、郴州之類的城市在承接國足比賽方面則顯示出足夠的熱情。對此,有圈內人士解釋,一方面,這些城市大多常年無緣頂級足球賽事,這些城市的百姓對足球的熱情猶在。另一方面,這些城市或承辦賽事的當地企業及單位希望通過承辦足球比賽擴大其影響力。比如承接國足與新西蘭比賽的就是南昌當地一家媒體。花上百餘萬元借助足球平臺自我推介一番並落下些許盈餘很劃算。郴州願意承辦3場國足比賽,很大程度上也是要把比賽作為本地對外宣傳的一張名片。
不過即便這些城市辦賽熱情高漲,其辦賽艱辛也同樣顯而易見。據了解,南昌這家媒體為承接本場比賽向福特寶公司支付了約130萬元的辦賽費。如果再算上接待主、客隊食宿行及比賽安保等費用,其辦賽總投入將超過250萬元。從最近國足的熱身情況看,票房相對最好的是長沙賀龍體育場舉行的國足與巴拉圭的熱身,有2萬餘人湧進現場觀賽。雖然南昌奧體中心能容納超過5萬觀眾,但組織方有關人士坦言,能賣出2萬張球票就算不易。國足與新西蘭熱身的門票價位分為60元、100元、200元、300元。按照該人士說法,『如果球票能賣出2萬張,就意味著能收回200萬左右的票房。但如果現場廣告板銷售不理想,投入與產出也難持平啊』。
『中國之隊』須嚴保場地質量
去年9月,中國足協正式放棄申辦2019年亞洲杯。盡管中國足協作出這個決定前,國內多個城市體育部門表達了承辦意願,但由於缺乏必要的政府部門批件,其意願大都變成了『空頭支票』。而這些城市中不乏具備一流辦賽硬件條件及辦賽經驗的城市,他們最終放棄與中國足球成績整體慘淡不無關系。國足不斷開發新主場也離不開這樣的背景,但問題也跟著出來。此前國足在某地備戰熱身賽時,主教練佩蘭對當地的訓練場地出現坑窪表達不滿,但由於賽程安排不可更改,他也只能接受工作人員用碎草『補缺』的現實。而南昌奧體中心也於近期修繕了場地草坪,至於郴州的場地能否滿足8天內3場比賽的需要,恐怕也無人能打包票。一位職業俱樂部教練這樣評價說,『國足多去一些地方打比賽,有利於足球推廣,可是如果比賽場地質量不能保證,那麼造成的傷害和負面影響怎麼彌補?』中國足協有關人士的話正中要害,『如果國家隊成績好啦,找主場還是個事兒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