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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在進行的仁川亞運會上,『歸化』運動員頻頻搶鏡——尼日利亞出生的卡塔爾選手奧古諾德在仁川亞運會上將男子100米的亞洲紀錄『刷』到9秒93;沈寂了20年之久的男子5000米亞運會紀錄,也被摩納哥出生的卡塔爾歸化選手阿爾·穆罕默德『加速』了12秒多。
提起『歸化』,就這不禁又讓國人想起我們的一些弱勢項目,特別是傷心和煩心的男足。既然自己是一時半會兒提高不了,為何我們不歸化幾個高水平球員刺激一下?
的確,如果處理得當,歸化一兩個高水平運動員,一方面能短期內提高成績;另一方面更能帶來的『?魚效應』,對提高本國運動員水平和項目的普及程度都能帶來的積極作用。
在足球項目上,歸化球員在國際上也不乏先例,各國都在爭取高水平球員到本國效力,甚至足球傳統強國德國、葡萄牙、法國等都有歸化球員,更不要說亞洲的卡塔爾和日本了。
以日本為例,在其足球振興過程中,歸化了拉莫斯、三都主、田中斗笠王等『國際球員』。歸化球員不僅能在短時期內直接提昇隊伍整體實力,還能在訓練中提昇本國球員水平,可謂兩全其美,一箭雙雕。
但仔細研究別人家的歸化,對比我們自己家的規矩和條件,就發現歸化離我們其實還挺遠。
首先,很多國家普遍承認『雙國籍』,這意味著歸化球員可以不必放棄自己原來的國籍而選擇國家隊。而我國不承認『雙重國籍』,這意味著歸化球員不能保留原來的國籍。因此,需要提供有吸引力的政策,讓國外運動員放棄原有國籍,纔能歸化成功。更何況,加入中國國籍難度之大,超出想象。
其次,被歸化運動員和歸化國往往有著天然的語言、文化和地理紐帶。比如法國的規劃球員多來自於北非的阿爾及利亞、突尼斯;而日本和巴西,更是有超過百年的移民定居做紐帶,田中斗笠王就是出生於巴西的第三代日本後裔。
在以上兩個條件都不具備的情況下,中國足球其實也曾經作過嘗試。大連實德當初引進了一批喀麥隆的苗子,希望在中國培養幾年後歸化入隊。但最後的結果是,在中國經過幾年終究還是練廢了,不少人淪落到香港聯賽,籍籍無名。
歸根結底,歸化球員的本質與在各行各業跨國引進人纔並無二致,都是全球化大潮中的人纔跨國流動。孔雀東南飛,人纔的流動是歸化國社會、經濟和文化的向心力所致。只是由於體育的特殊性,世界各單項組織對運動員的歸化均有較為嚴苛的條件。如國際足聯規定,球員欲代表其他國家參賽,要年滿18歲,在該國生活超過5年,且此前沒有代表其他國家參加過成年國家隊比賽的經歷。因此,體育人纔的流動並不如其他行業頻繁。
不過,隨著中國經濟、社會和文化的發展,這種人纔向心力會越來越強。而彼時,恐怕歸化就成為我們的『買方市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