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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體操名將桑蘭和丈夫黃健作客北京電視臺文藝頻道《光榮綻放》節目,講述自己生子的艱難經歷,就自己產子的歷程、為什麼選擇打官司等問題,接受了主持人田歌的采訪:
談到自己是喜歡男孩還是女孩時,桑蘭說:『我是喜歡女孩,黃健懷孕的時候說男孩女孩都行,但其實他還是喜歡男孩更多一些。』黃健說:『桑蘭是中國唯一一位高位截癱生子的女性。』桑蘭說:『當初17歲在美國受傷的時候,美國的主治醫生說她生孩子是沒有什麼問題的。』桑蘭說:『當初懷上這個孩子是偶然的,然後就給美國的自己的主治醫生發了郵件,醫生說現在我服用的藥物,對孩子的健康是沒有任何影響的。當時懷孕的反應特別大,每天都感覺自己在崩潰的狀態。』桑蘭的丈夫黃健說:『桑蘭在懷孕期間情緒沒有什麼明顯的變化。她在挑戰一個極限。自己是高位截癱,還要孕育一個小生命。』
桑蘭說:『現在還感覺後怕,生孩子的時候,自己的高壓達到210低壓120,比平時高壓70低壓40要高很多。而且生孩子日期還提前了,比預產期提前了幾天,當時感覺特別緊張。』黃健說:『醫生當時怕出現宮縮反應。在預產期前一個月醫院就准備了幾套手術的方案。』『在進入產房以後,醫院的工作人員把我叫去了,拿出一堆的文件讓我簽字。簽字的時候我的手還在抖,最難簽的是一個文件上面寫的是保大人還是保孩子。當時我說,我兩個都要。』桑蘭問:『如果在我和兒子之間選擇一個,你選誰?』黃健說:『兩個我都很想要,實在要選,我就要選媽媽。在我內心當中,我還是要選擇她多一些。』
桑蘭說:『孩子生下來以後,醫生對我說孩子非常健康,滿分十分。我當時就說,能給我看看我的兒子嗎?我當時感覺非常非常幸福,一個家庭有了孩子就有了一個完整的家,當時就感覺踏實了。我感覺踏實了,就感覺非常幸福。』
在談到『保姆門』及2011年去美國維權打官司的選擇時,桑蘭說:『媒體的一些報道是不屬實的,我們2011年開始打的官司,直到現在還在繼續進行之中。這是我們慎重的選擇,我們只是去維權。』隨後她又說:『我這些年也一直在進行公益事件,在看到一些需要幫助的人遇到需要維權時,我也在想我們背後需要幫助的一些人在被侵權時,我們應該該做些什麼。我自己的維權是在保護自己的權利,同時也是幫助那些和我遇到同樣問題的人。』
黃健說:『這麼多年來大家已經習慣了一個帶著陽光般微笑的桑蘭,習慣了這種形象的桑蘭,不習慣維護自己正當權利形象的桑蘭,不習慣於要求去按照規則行事的桑蘭,當初那個保姆是早晨五點鍾提出來不乾的,這是一種不遵守規則的行為。一些媒體不負責任亂寫,我們對一些媒體過於手軟。』
主持人田歌問:『大家能習慣於天使般的桑蘭,但不習慣身邊有了你的桑蘭,你怎麼看?』黃健說:『任何事情都是我們兩個人共同做出的決定。』桑蘭說:『當時做出打官司的決定時,沒有人理解我們,包括身邊的一些朋友都不理解我們。這些艱難的事情,只有我們兩人共同承擔,沒有人幫助我們,只有我們兩個人共同去面對一切,最難的時候我們兩個人抱頭痛哭。他所承擔的壓力比我大得多,輿論對他的指責比對我的指責多得多。』黃健說:『我們認為我們做的這些事是值得的,過了多年以後,大家纔會看到我們只是被踩在腳下的基石。包括出了保姆門以後,也出臺了關於國字號的保姆的管理辦法。』
談到打官司的事時,黃健說:『當初她父親沒有和美方接觸,真正打官司時和華納公司接觸以後,我們纔逐漸看清楚這件事情。比如她的1000萬美元的保險費為什麼不能用?為什麼回國需要治療費用時,還要到處求人?』主持人田歌問:『有人會問,你為什麼把總帶著陽光般微笑的桑蘭推到這樣的一個風口浪尖上?』黃健說:『很簡單,你不是她的家人,你沒有為她的未來擔懮,沒有去了解她現實生活中的一些困難,比如她的治療費用,比如後半生怎麼生活,這都是現實的事情。現在她還有當運動員的一些底子,將來她消耗乾了,她怎麼辦?』桑蘭說:『這些事情現在已經顯現了。』黃健又說:『當然我對她說,只要有我,你和小寶的下半生沒有問題,有我來照顧,你們娘倆的生活會過的好好的。』
在談到當時和黃健是怎麼走到一起時,桑蘭說:『當時我就感覺他特別殷勤。我最看重他的一點是,他有愛心。他不光是對我,對其他人也有愛心。比如去貧困山區,我就能看到他眼睛紅紅的,把自己身上的錢都掏出來。』黃健說:『我們真正走到一起時在2009、2010年,當時照顧她比較多一些。當時我們去蘇州的寒山寺,數羅漢的時候,有一個簽,後面都有字。當時簽上就說,她是我的貴人,然後我就對她說了,那層窗戶紙就那麼捅破了。』在談到選擇桑蘭時,黃健說:『一是能不能陪她一起到老,二是有沒有經濟實力。我相信以我的人品,跟她一起到老沒有問題。』『我是金牛座,非常現實,不夠浪漫。她跟我在一起,也放棄了很多。』桑蘭說:『兩個人需要相互理解。』最後在談到打官司後的感受時,黃健說:『讓我們清楚地認識了這個世界,也讓我們兩個人感情更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