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建業主場航海體育場的草皮最近成了『中超一景』。用『菜地』來形容都有點客氣了,它現在更像草原跟沙漠的邊界上被沙化了的草皮。球員傳球的時候,很明顯能看到沙塵揚起。對他們這樣的保級球隊來說,草皮的問題最好解決,但又最不重要,這是中超特有的故事。
世界杯之後,鄭州航海體育場的情況突然變得糟糕,隨後他們在這裡分別戰勝過恆大、國安、富力三支強隊,足協杯和聯賽雙線作戰總成績是3勝2平1負。同樣糟糕的場地狀況,明顯主隊比客隊更加適應。航海體育場已是中超名副其實的魔鬼主場,在聯賽進入到生死攸關的最後階段時,草皮成了建業的保級利器。
於他們,生存比尊嚴重要
對建業草皮的議論很多,總之不是一件光彩的事。航體是中超唯一一座歸屬權屬於俱樂部的主場。其他城市,球場草皮是由體育場的擁有者體育局來維護,而航體的草皮維護權屬於建業集團。只要建業願意,草皮就可以整好,但他們沒有這麼做。有人做了極端的聯想,如果這塊場地已經爛得一半是土一半是草,中國足協還會坐視不理嗎?
在中國足協林林總總的法規條文裡面,沒有一條跟球場草皮有關的條文。這證明他們忽略了職業聯賽最重要的環節:包裝。電視畫面上看到航海體育場的草皮,直觀感受這是一個不入流的聯賽,簡直就像踢野球。
賽季已進行到最後階段,要大做整改已不可能。在9月上旬大概為期兩周的間歇期內,航海體育場的草皮如果不能稍微做一些修復,那只能證明建業認為『生存』遠比『尊嚴』重要。沒錯,但如果這個邏輯適用於所有中超俱樂部那就亂套了。
航體的草皮,是中超的縮影
據記者了解,維護一塊正常的草皮,一年的花費需要200萬人民幣左右。這相當於中超一個主力球員的平均年收入,不多,但很多俱樂部吝嗇於此。在航體之外的其他球場,草皮屬於體育局,但要體育局根據中超球隊所需去把草皮做好,這很困難。草皮好一點差一點,不會影響體育場收租金,俱樂部沒有太多的選擇。沒有幾家俱樂部願意出錢去維護草皮,那樣等於一年的場地租金翻倍。
建業的草皮有些誇張,但算是中超聯賽的一個縮影。兩個賽季以來,記者在亞洲范圍內走訪過好幾座亞冠球隊主場,柏太陽神的日立柏球場、浦和紅鑽的琦玉世界杯球場、橫濱水手的國立競技場、首爾FC的上岩世界杯球場、墨爾本勝利的伊蒂哈德球場、中央海岸水手的藍舌球場、武裡南聯隊的雷城堡球場、蒙通聯隊的SC G體育場、萊赫維亞的阿卜杜拉本哈裡發球場……廣州的天河體育場的草皮質量毫無疑問排在最末。
所有球隊都要踢本國聯賽,球場至少每兩周有一場比賽,你很難想象他們的草皮為什麼能夠保持得那麼好(應該不會是個巧合)。記者走訪國內賽場,草皮相對不錯的球場有魯能、舜天、申花、國安,但還是沒有一塊在亞洲賽場算頂級。中超現在號稱亞洲第一聯賽,從上座率和投入來看是如此,但在很多細節問題上離第一聯賽還有很遠。
別處
歐洲的草,都管好了嗎?
草皮質量直接決定球員的體驗,球迷的體驗,電視直播的體驗。比起職業化其他方面的建設(比如梯隊建設、球迷文化建設、社區活動),球場草皮是最容易解決最簡單的問題,只要花錢就可一步到位,但俱樂部往往寧願給球隊多加200萬的贏球獎金,他們一定很難理解阿森納到底是出於什麼目的,每年花1000萬英鎊(三位主力球員的稅後年薪)去維護主場的草皮。
歐洲俱樂部對主場草皮有不少成制度的規定,比如曼聯主場老特拉福德球場維護章程裡規定:從4月到11月每周修剪3次,而11月到次年3月每周修剪1次。平時除了球員和工作人員,草坪嚴禁入內。客場球隊只能提前1小時進場熱身。3個地下噴泉使草坪在乾旱季節可以得到良好灌溉。
當然也有某些歐洲豪門草皮也為人詬病。比如AC米蘭和國際米蘭共用的主場聖西羅(梅阿查),草稀土硬。看上去,聖西羅的草皮現狀就是這兩大豪門階段性沒落的寫照。在歐洲五大聯賽裡面,意甲的草皮被認為是最糟糕的。曾經英超部分球場一到冬天草皮也會出現問題,現在好多了。從平均質量而言,德甲的草皮在五大聯賽裡最好。
反過來看,任由草皮沙化,也不是只有建業一家。2006年切爾西主場同巴薩的歐冠比賽之前,穆裡尼奧就專門讓工作人員在斯坦福橋的草皮裡放沙子,以便給巴薩的短傳滲透制造障礙,只是他們做得更隱蔽罷了,只有場上的球員纔能感受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