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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月2日晚,北京工人體育場的燈光亮起,草坪上的主角並非北京國安隊,而是兩支角逐法國超級盃的法甲球隊——巴黎聖日耳曼和甘岡。擁有60多年曆史、連辦19屆的法國超級盃自2009年起移師海外舉辦,以擴大法甲的國際影響力,首次來到亞洲就選擇了中國,也足見法國職業足球聯盟對中國市場的看重。
球迷反響平淡
有2萬多球迷到場觀看法國超級盃,只達到工體舉辦中超比賽時一半的上座率,不少球迷不等冠軍捧杯即離席退場
爲了迎合中國球迷的口味,法國職業足球聯盟特意爲本屆超級盃設計了一個新標誌,通體紅色的標誌上以“五星”居中,頂端還矗立着天壇的剪影。儘管花了不少心思,中國球迷卻似乎不太買賬。比賽當天,現場大約有2萬多名球迷,只達到了這座體育場舉辦中超比賽時的一半上座率。當巴黎聖日耳曼隊由頭號球星伊布拉希莫維奇獨中兩元早早領先之後,比賽漸歸平淡,竟有不少球迷不等“大巴黎”捧杯的一刻,選擇提前退場。
法國超級盃賽事運作方北京合力萬盛賽事公司曾經在北京舉辦了3屆意大利超級盃,贏得了不錯的效果和口碑。這次的法國超級盃只能算是“小陣仗”,200萬歐元左右的成本也降低了賠本的風險,也顯示出中國賽事公司在運營這類賽事時也更加小心翼翼。
幾年的辦賽經歷,讓公司董事長王輝也感受到了與日增長的辦賽壓力。“2009年意大利超級盃在北京落戶,那也是歐洲第一個頂級賽事落戶中國,幾年下來,單純的商業賽事能夠生存的空間已經相當小,從經營角度上講,運作這類比賽的壓力非常大。”
看過這場比賽之後,很多球迷都認爲比賽的質量比較高。“至少兩隊是在真刀真槍地拼,而不是糊弄觀衆。”球迷靳京說。法國職業足球聯盟主席蒂裏耶也明確表示,法國超級盃這次來到中國,“並不是尋求金錢”,而是要用高質量的比賽推廣法國足球,追趕英超、意甲、德甲對中國球迷的吸引力。
市場趨於理性
如今中國的賽事公司更青睞於引進歐洲豪門的正式比賽或世界強隊的熱身賽,既能保證球星到場,也能確保其出工又出力
商業足球賽事和中國曾有過一段相當長的“蜜月期”。上世紀90年代,意甲AC米蘭隊、英超阿森納隊成就了北京國安隊的“工體不敗”,名教頭戚務生麾下的國家隊大勝意甲桑普多利亞隊的比賽也讓球迷興奮許久。
請一支豪門、邀幾名球星,就能在中國引起轟動,畢竟在當時,頂尖球隊和超級賽事離中國球迷的距離太遠。2003年和2005年,西甲勁旅皇家馬德里隊兩度訪華,球迷的熱情令見多識廣的皇馬俱樂部工作人員也大爲吃驚,最終連訓練都對外售票。隨後,曼聯、巴薩、拜仁等歐洲豪門球隊均選擇在賽季前在中國走一遭,在主力踢半場、大多數球員出工不出力地踢完比賽之後,拿錢走人。
但最近幾年,豪門在中國淘金之路卻並不順暢。歐迅體育副總裁姚震彥說:“中國球迷見識比以前多了,口味也在發生改變,球隊的本土情結更爲濃烈。過去那種請一支大牌球隊,踢一場球、走一場‘秀’的方式已經難以引起球迷的興趣。據我所知,已經不止一家賽事公司‘死’在這種簡單化、模式化的運營方式上。”
如今,中國的賽事公司更青睞於引進歐洲俱樂部的正式賽事或世界強隊的熱身賽,既能保證球星悉數到場,還能確保他們不會有所保留。2011年, AC米蘭隊與國際米蘭隊之間舉行的意大利超級盃賽落戶“鳥巢”,這場原汁原味的“米蘭德比”讓7萬多名到現場觀戰的中國球迷大呼過癮,而單場7000萬元的票房紀錄也創造了一項難以超越的紀錄。
在姚震彥看來,在現有的市場環境下,通過運作法國超級盃實現盈利難度很大,因爲兩支球隊在中國的號召力並不高,難以在票房和市場開發上獲得較高收益,“承辦方看重的應該是和法方長期合作的前景”。
法國超級盃在平淡之中收場,辦賽的新模式正在摸索中悄然改變。在經歷了“商賽遍神州”的混亂和喧囂之後,中國市場已經趨向理性。姚震彥表示:“那些將中國列入海外賽事舉辦地的大牌球隊必須慎之又慎,不能再將這裏視作圈錢的熱土。如果誠心誠意想開發中國市場,至少在價格上要保證起碼的公平,而不是用兩倍甚至更高的出場費讓中國的賽事公司背上沉重的負擔。與此同時,也對中國的賽事公司的運營能力提出了更高要求,在票務和市場開發等方面要有更多作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