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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京時間今天清晨,阿根廷保衛了南美球隊的最後榮耀,艱難憑點球大戰戰勝一路凱歌的荷蘭隊,挺進總決賽。本屆世界盃的巔峯較量,將在來自巴伐利亞和潘帕斯的兩隻雄鷹之間一決雌雄,這場比賽勢必引人矚目,也不由得讓人們重新去審視這兩個國家、兩個民族的前世今生。
決戰天際的鷹之國
在以土黃色盾牌爲底的德國國徽上,一隻紅爪紅嘴,雙翼展開的黑鷹傲然而立。從13世紀的神聖羅馬帝國開始,德國人就將雙頭鷹印在自己的紋章上(上圖),視爲國家的圖騰。黑鷹紅爪,象徵着力量和勇氣,再加上黃色的底子,恰與德國國旗的三色相吻合。無論在戰爭年代的沙場還是和平年代的球場,鷹的陰鷙與兇殘都賦予德國人極強的攻擊力,讓對手們不寒而慄。
無獨有偶,雄鷹同樣也是阿根廷的國家象徵,潘帕斯雄鷹的稱號牢牢地與這個以足球爲國球的國度及這個國家的所有綠茵英雄聯繫在了一起。與德國象徵意義的鷹圖案不同,在遼闊平坦的潘帕斯草原上,羣鷹來回盤桓,俯衝巡瞰,成爲千百年來這片土地的主宰者,代表着這個神奇領域所有的野性與張揚。
以鷹隼喻球員,似有許多相似之處,鷹的速度、兇狠、準度乃至高傲的姿態、自由的氣質和團結的精神,都是綠茵場上的球員追求的目標。
雙頭鷹的雙面性格
德國與同出一源的英國、法國一直走在兩條截然不同的發展之路。英國與法國始終主宰歐洲政事。而相比英國長弓手的驍勇、法國甲冑騎士的奮威,神聖羅馬帝國治下的三百多個邦國各自爲政,好似中國的春秋戰國,讓德國人長期處於歐洲政治舞臺的邊緣。從氏族社會直接進入封建社會的德意志人經歷了漫長的演變,才結合成如今的德意志民族,這也使得統一之後,德國人對國家意識和民族凝聚力極度珍惜,乃至到發狂的地步。
當19世紀德國在鐵血宰相俾斯麥的手中實現國家統一時,隆隆作響的德國戰車讓歐洲的鄰居們感受到了他們進攻的力量,以及這股力量失去控制的可怕。兩次世界大戰的災難讓德國人的血性蒙上了一層罪惡,但在戰爭洗禮之後,德國人直面歷史、勇於認錯的態度博得了尊重。正如神聖羅馬帝國的圖騰雙頭鷹一樣,德國人在歷史的徘徊中也展現出雙面性格,一面是能征善戰的勇者氣概,一面是嚴謹審慎的思考者態度。在講求戰術的同時,德國人還講求戰略,即使面對錯誤與絕境,也能夠及時自省,觸底反彈。
盛產英雄的潘帕斯草原
阿根廷是一個移民國家,在西班牙殖民者來到阿根廷之前,這裏只有少量的土著印第安人居住,隨着歐洲人在阿根廷發現越來越多的礦產資源和肥美水草,這裏成爲歐洲人移民的天堂。在整個拉美國家裏,阿根廷的歐洲移民所佔比例最大,歐洲化的程度也最高,不僅阿根廷各大城市保持着清一色的歐式建築,其實只需看一下阿根廷球員那與歐洲人無二的膚色就一目瞭然。在阿根廷獨立後相當長的一段時間內,阿根廷位列發達國家行列,而當時的德國還尚未統一。
阿根廷民族主體是西班牙與意大利的移民。在歐洲各民族中,其勤奮與慵懶的程度大抵與距離地中海的遠近成正比,這自然與地理氣候不無關係:地中海溫潤的海風磨化了西班牙人與意大利人的鬥志,他們或許可以搏擊風浪向未知大陸探險,卻屢屢在大陸戰事上潰不成軍。然而,阿根廷寒冷的氣候和遼闊的沃野,激發了這些移民新的鬥志。
阿根廷在獨立戰爭中首次展現了自己的國家意志和鬥爭精神,在阿根廷傳奇將軍聖馬丁的帶領下,西班牙殖民者被驅逐。而聖馬丁率領的五千“安第斯山軍”,翻越高聳入雲的安第斯山一舉解放智利,更創下戰爭史上的一段佳話。從此,阿根廷成了盛產英雄的國度,阿根廷人對英雄的期盼與崇敬也始終沒有間斷。聖馬丁解放半個南美后功成身退,博得了世人的尊敬。羅薩里奧青年切·格瓦拉以其革命一生,成爲一代熱血男兒膜拜的對象。乃至巾幗英雄貝隆夫人,這位從平民中走出的第一夫人爲二戰後的阿根廷積極奔走、爲國家的振興不懈奮鬥,贏得了人民的愛戴。在她去世之後,以她的故事改編的音樂劇《艾薇塔》風靡全球,劇中的主題曲《阿根廷別爲我哭泣》成爲了這個國家永恆的名片。
這是一個尊重勇者與智者的民族,也同樣是一個飽含情感與浪漫的民族。成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