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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呼萬喚,蘇亞雷斯終於公開道歉,30日的一紙聲明仿佛已經為這個事件畫上了句號,『蘇牙』服軟,被咬的基耶利尼表示諒解。不過,這則道歉聲明其實是一個大『陰謀』,那就是——蘇亞雷斯雖然『道歉』,但沒認錯。
我們可先將蘇亞雷斯道歉聲明中值得玩味的幾句做一下分析和解讀。
『不論在過去幾天中出現了怎樣的爭議、怎樣立場不同的聲明,所有的這些都沒有影響我們國家隊的出色表現。』——這句話頗有些『先大家後小家』的磅礡大氣,但實際的意思是『無論我咬沒咬人,這件事兒對國家隊沒影響,實際上的後果沒你們想象中那麼大』。
『我的同行喬治·基耶利尼在碰撞中被我咬到,身體上受到傷害。』——這句話是整個道歉聲明中最為核心的一句話,蘇亞雷斯團隊巧妙地將『碰撞』與『咬到』這兩個動作摻和到一起,這就造成了一種混淆,因為碰撞是賽場中的正常對抗,是被動的,是技術問題,而咬人是非正常的有意傷害,是主動的,是道德問題。蘇牙雷斯強調『碰撞中咬到』,實際上就是把道德問題與技術問題混為一談,實際上是在表達『無論我咬人與否,都不是故意的』的意思。
『我向喬治·基耶利尼和整個足球大家庭表示歉意。』——道歉對象沒有意大利隊,而這件事情很大程度上導致了意大利隊被淘汰出局,蘇亞雷斯其實是在說『意大利出局跟這件事也沒關系』。
梳理一下以上的分析,蘇亞雷斯表面上是在道歉,實際上他在聲明中揉進了『我不承認故意咬人』、『烏拉圭隊表現沒有受影響』、『意大利隊出局跟我沒關系』這幾層意思,繞開了『故意咬人』這一個這次事件最核心、最重要的一個事實。
所以,蘇亞雷斯表面上的意思是『我道歉』,實際上的意思依然是『我沒錯』。蘇亞雷斯是『狡猾』的,至少通過這次高明的文字游戲,他成功地在形式上道歉的同時為自己再做了一次狡辯。
其實蘇亞雷斯何嘗承認過自己故意咬了基耶利尼,他在向國際足聯申辯時就曾經表示:『我當時只是失去了平衡,站立不穩,倒在了對手身上。我的臉撞到了他,腮幫子上留下了一塊小小的擦痕,牙也很疼。』30日的這則聲明,與這個申辯其實一脈相承。與此相對的是,在國際足聯的『判決書』中,最重要的判『罪』依據就是『那一咬是有預謀、有企圖的行為,無明顯誘因。』
八面玲瓏,狡猾至此。
中國的文化中,無論是家長對孩子還是妻子對丈夫,每一句『我錯了』背後基本上都有個『錯哪了』跟著。蘇亞雷斯30日說『我錯了』,但並沒有說『錯哪了』,因此事情遠未到說清楚的時候。
對於名為道歉實則狡辯的蘇亞雷斯,球迷們其實也可以再追問一句:『蘇亞雷斯,你錯哪了?』如果問得更具體一點,可以說:『蘇亞雷斯,你到底主動咬人了沒?』
這個答案,蘇亞雷斯依然沒有給出。熱愛足球的人們更想知道:『蘇亞雷斯,你一個用腳踢球的,為什麼要用牙咬人呢?』『為什麼單咬基耶利尼呢?』『為什麼一而再,再而三地咬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