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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處南半球的巴西正值冬季,下午五點半左右,天色就逐漸暗了下來。世界杯打響後,小商販裡卡多每天的忙碌時間都得從下午四點開始,拉著各種T恤、沙灘褲趕往科帕卡巴納海灘,准備著自己的夜市攤位。那裡是裡約最繁華的夜市,攤販們向全世界的游客出售耶穌像、沙灘褲、哈瓦那拖鞋等獨具巴西特色的小商品,其中不少是由中國制造的。去夜市前,同行聘請的華人導游王先生笑著打起『預防針』,『你們可以去看看,但是我建議不要買,因為世界杯期間,這些旅游商品肯定不便宜。』
價格不地攤超半數可刷卡消費
世界杯如火如荼,每晚都有很多游客來到海灘,欣賞夜色下的海景,這也給了夜市小販們更多掙錢的機會。據同行聘請的華人導游王先生介紹,在長達4.5公裡的海灘的兩頭,分別是兩個夜市,一個靠近球迷狂歡區的廣場,旁邊就是曾經巴西帝國的伊莎貝爾公主雕像;一個在海岸線的另一頭,靠近多家酒店。
每晚6點,是夜市的開市時間,不過在世界杯期間,開市的時間提早到了5點,甚至4點多就有小商販來擺攤。在朋友的帶領下,我們來到其中的一個夜市。夜市由三排藍色棚子組成,每個棚子裡都掛滿了各式各樣的小商品,比如,世界杯紀念品、沙灘褲、泳衣、首飾、木雕等極具巴西特色的小玩意。商品雖小但價格不菲,在這裡,我們認識了一位名叫裡卡多的攤販。他賣的沙灘褲40雷亞爾(約120元人民幣)一條,一條泳褲30雷亞爾,和商場的價格幾乎沒有區別。『這可是世界杯期間,我是不會降價的。』裡卡多說。小攤上賣得最多的是各式各樣的耶穌像,石膏做的耶穌像售價為25雷亞爾,而小個木雕耶穌像,5雷亞爾就能搞定。
作為全球聞名的旅游城市,裡約的各個商場、飯店甚至是超市都能讓外地游客方便地刷VISA卡,夜市裡,情況也是如此。粗略統計,長200多米的夜市裡有100多個攤位,一半以上都在顯眼的位置掛著VISA的小牌子。即便是沒有掛牌的,也能在一堆衣服或者紀念品之間發現刷卡器。
巴西人熱情隨性,但在這露天的夜市裡,申請攤位和秩序維護都十分嚴格。 『只有向政府申請攤位並得到批准之後,纔能在夜市裡擺攤。』華人導游王先生向記者介紹說,在巴西,只有失業、收入達不到最低薪的窮人,纔能獲得申請擺攤的資格。申請者還需要向政府提交本人照片、收入證明等一系列材料,纔有可能獲得批准。『批准之後,政府會發給他們一個營業執照,但是只能自己使用,不能轉讓給別人。』
同時,小攤販們只能在政府指定的區域裡擺攤,不能越界。『他們不會把夜市到處亂擺,集中一點反而方便吸引游客來購物。』事實上,小攤販自己也會參與到夜市的管理和安保工作中。裡卡多告訴記者,他們都是一起維持秩序,『一般都不會有治安問題,如果出現了什麼大的問題,我們就會報警,如果遇到小偷,我們就狠狠揍他一頓。』
擺攤有門檻最底層的人有資格
格調很高雅街頭藝術家的畫展
去夜市前,華人導游王先生就告訴記者,這裡的不少商品是中國制造,比如,各種巴西球衣、T恤。有意思的是,一位攤主甚至還會『求助』中國的傳統,在他的攤位上,和耶穌像站在一起的,居然是個招財貓。不明就裡的攤主看到我們拍照,其豎起大拇指,十分熱情。最讓我們驚喜的是,緊鄰這些賣小商品的攤位旁,有一塊空地,這是當地藝術家作畫和賣畫的空間。一位老人正精心創作,他的身後擺了一個地攤,放了一張張卡通漫畫,最能吸引眼球的是意大利球星巴洛特利。
相比之下,席爾瓦的小攤更具規模,用同行的話說,『算上其他家,這裡簡直就是一個小型的畫展。』『這些都是我父親畫的。』席爾瓦的英文很流利,看上去,不少穿著球衣的游客駐足觀看並詢問價格。『大幅的畫200雷亞爾。如果你真的喜歡,我可以給你打折,160雷亞爾就行。』當然,作為外地游客,一位小攤販賣的相框大小的油畫更適合攜帶,題材都是耶穌山、面包山、科帕卡巴納海灘等裡約的景點,價格也便宜許多,花費25雷亞爾(約75元人民幣)就能帶走一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