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慢是巴西的節奏嗎?剛來時感覺似乎如此。這的人的確幹事慢悠悠的,效率不高,而且還不大到位。那天在馬拉卡納球場,智利球迷鬧事,20分鐘都不見警察到場應對,而大門外就是一堆堆荷槍實彈的軍警。我們住地附近有人遭遇搶劫,50米外就有警察,可毫無用處,看着匪徒逃之夭夭。去警署報案,沒三兩個小時根本說不清楚。
你說他慢吧,巴西的車速賊快。據說,巴西司機的共同夢想是想成爲塞納——著名的F-1前世界冠軍。公共汽車在狹窄的街道上居然風馳電掣般地駛過,坐小車更要命了,司機不論年紀,全都視街道如賽道。租車去聖保羅,500多公里路程,司機小夥始終亢奮狀態,在山路的彎道上一概加速進彎,連超帶鑽,把車裏好幾位甩得直頭暈。可遇到人行道或橫穿馬路的,他也很禮讓,交通堵塞時,也決沒有走應急車道什麼的違章行爲,就是喜歡開快車。
你說巴西人友善吧,確實。看到我們在路邊打車,一個會說英語的女士很及時地告訴我們要去街道對面,這邊不停。地鐵站,我們的卡不知何故不好使,一姑娘主動過來,拿着卡找售票處一通問,又幫我們進了站才離開。海灘上有許多遊商向你推銷各種小商品,只要你搖頭,他們也絕不糾纏。這些方面讓人感覺很舒服,可里約的出租司機卻又讓人不大舒服。他們仗着語言不通的優勢,裝傻充愣、胡繞亂開,多收銀子是目的。
巴西的節奏應該與氣候有關。地處南半球的巴西此時正值冬季,然而天氣卻像小孩的臉一天好幾變。豔陽高照時,曬得人渾身流油,忽而又毫無徵兆地烏雲翻滾,雨似瓢潑,凍得人渾身發抖。所以,大街上的着裝讓你暈得忽的,有人短衣短褲,有人長衣長褲,還有人皮衣皮褲。您說,生活在這樣的天氣裏,人們的節奏怎麼能一致呢?
巴西人愛足球,卻不喜歡世界盃,巴西人愛體育,卻對奧運會不感冒。世界盃在巴西如火如荼地進行着,身處巴西,除了巴西隊比賽時,你似乎感覺不到世界盃就在這裏!里約奧運會還有兩年,奧運氛圍?更沒見着。也許,我們太習慣於大賽的“熱鬧”了。
說來說去,很難爲巴西節奏下個定語,非要來點兒總結,似乎、大概、可能、應該是“自由、散漫”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