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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將是一個糟糕、漫長、令人沮喪的夏天,如果早早回家的話。”
戰前傑拉德“不容有失”的警示,一語成讖,給英格蘭足球史再續悲情一筆。
說英格蘭悲情,其實並不太恰當。她既沒有巴西的星光燦爛,也沒有荷蘭“無冕之王”的霸氣,連意大利那種地中海式的憂鬱都沒有,甚至她一直渴望追逐的西班牙也比自己早出局。但她是英格蘭,不僅是現代足球的開山鼻祖,同時也有世界最高轉播率的聯賽,並可能坐擁世界最多的擁躉。
但就是因爲她用英超向世界貢獻了太多耀眼的星星,比如20日致命一擊的“蘇神”,使得英格蘭無論踢世界盃也好,踢歐洲盃也好,不管在哪裏踢,踢哪支隊,都完全沒有必勝的把握。還沒開球,就已經給“悲”寫下了個“非”。
非一般的期望,非一般的失望。
人們總是期待着1966年4比2絕殺前西德捧杯的英格蘭再上演一次奇蹟,總是期待着那些本土巨星能像帶領俱樂部殺入歐冠決賽那樣,帶領十字軍在世界盃中廝殺,但總是一次又一次地鎩羽、飆淚。
最近那次屬於1990年。擁有萊因克爾、普拉特、加斯科因、巴恩斯、霍德爾的號稱史上最才華橫溢的一支英格蘭隊,踢出了最令人難忘的足球:逼平了擁有“三劍客”的荷蘭隊和史上最強的一支愛爾蘭隊,1/8決賽最後一分鐘絕殺比利時,1/4決賽兩次落後兩次追平後逆轉“非洲雄獅”喀麥隆,半決賽迎戰歷史上最強大的德國隊,不落下風,最後互射點球才遺憾失利。
大起大落的英格蘭從此被賦予頂峯期望值,尤其是及後貝克漢姆、歐文、傑拉德、蘭帕德、費迪南德、魯尼等球星的曠世橫空,讓世界每個角落的英超球迷對黃金一代的英格蘭都狠不下買輸的心。
但圓月彎刀終究磨不過殺豬刀。
懷才不遇的傑拉德面臨晚節不保,出發前被切爾西解約的蘭帕德成了冷板凳吉祥物,叫囂着60歲還會跳起來看看英格蘭大名單有沒有自己名字的貝克漢姆,你忍心看着加利尼維利在教練席上乾着急?
結果,24年後的今天,同樣是死亡之組。霍金老先生把天氣、時間、陣型等一系列因素都綜合到一起,爲英格蘭製作了“世界盃獲勝公式”。但兩場下來,都是先失球讓人揪心,後扳平帶來希望,被反超讓人絕望。死裏逃生也只剩下理論上的低概率事件。
人算不如天算。相見不如懷念。
對我而言,看英格蘭隊踢球也許就當看過氣“偶像派”開演唱會,對其看似還未窮盡的悲情只能以“最好的年華遇上最壞的時代”來“安心”。
不要用“公式”,也不要去“計較”。
(作者系暨南大學傳播學碩士畢業)
謝苗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