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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行走走,重要的不是目的地,而是沿途的風景。
我來過,我停留過,我感受過,哪怕遭遇的都是坎坷和離奇。
大話桑巴
在南京,咱是『有車一族』,但是到了巴西,很多時候只能打車,對於巴西的出租車,也算有了初步的了解。在一個陌生的國度,遇見了一些陌生的人、陌生的事,世界杯的采訪,其實本身就可以當成是一次特殊旅行。欣賞到了精彩的比賽,就能承受得起奔波的辛苦,神秘的南美大陸,需要我靠自己的腳步去丈量。
黑出租驚魂真的『裡約大冒險』
出租車是游客在巴西游覽最快但也是價格最昂貴的交通工具,比如聖保羅,這裡的出租車起步價為5雷亞爾(約15元人民幣),打車按裡程計費,剛剛走了200米就開始跳表,之後每公裡4雷亞爾。
從聖保羅市區打車到汽車站往往要四五十雷亞爾。出租車的日夜價格不同,晚上11點以後,車費還要額外增加。
巴西的出租車車身一般為黃色,招手即停,主要街道旁有許多出租車停靠點。車型以雪佛蘭為主,也能看到雪鐵龍等其他品牌,多為兩廂車。為了本屆世界杯,巴西相關部門特地准備了一批『世界杯版本』的出租車,和普通的出租車相比,這些車唯一的區別就是外表被涂得花裡胡哨的。
值得一提的是,在裡約熱內盧的『的哥』中有一名中國足球的老熟人,他就是在甲A時期為四川全興效力了兩個賽季的法比亞努。
法比亞努1973年8月出生於裡約熱內盧,在場上踢中後衛,1995年加盟四川全興,逐漸和前鋒線上的馬麥羅一起成為球隊的絕對核心。中國球迷對法比亞努的最深印象莫過於1996年他奮不顧身地跳進防暴溝中救起一名中國少年,當了一回『活雷鋒』。
回到巴西國內之後,迎來職業生涯暮年的法比亞努曾在達伽馬和著名球星羅馬裡奧輪流擔任隊長,退役之後成了一名『的哥』,當時在中國踢球的一些照片被他一直放在出租車裡。
當然了,在開出租車之餘,法比亞努還兼職做一些球員的經紀人,這也是他能買得起高檔公寓的原因。
去巴西之前,我曾聽當地的華人介紹說,在聖保羅有出租車司機伙同犯罪分子搶劫旅客的事情,萬萬沒想到,在裡約熱內盧這座旅游城市,同樣的情況會被我和同行遇上。感謝裡約熱內盧不算好的交通狀況,要不是遇到堵車,真不知道後果會怎樣。
大叔撕下偽善的面具
當時是我們在聖保羅忙完了采訪之後,我和一名同行乘坐城際大巴回到裡約熱內盧,剛出汽車站就遇到了很多熱情的出租車司機在拉客。此時天色已晚,加上不熟悉回大本營的公交車路線,考慮再三,我們選擇了一個說著結結巴巴的英語、看似忠厚老實的中年大叔。
在汽車站外一條大街的路邊,我們看到了大叔的黃色出租車,打開車門之後,卻意外發現大叔坐到了副駕駛的位置上,司機則是另外一個小伙子。『son!son!(兒子)』大叔指著司機,連連表示這是自己的兒子,隨後問我們去哪兒。得知我們的目的地是科帕卡巴納海灘的多明戈斯大街之後,大叔爽快地連說『ok!ok!』,然後按下了計價器。
車開出不到200米,顯示著『4.8(雷亞爾)』的計價器燈就不亮了,大叔的意思是燈壞了,此時我們心中有了疑惑——計價器壞了,這錢咋算?
在路過一家加油站時,車突然減速,大叔向我們提出了一個要求,他一邊搓著手指一邊說:『money(錢)!gas(汽油)!』第一次遇到坐出租車中途加油要乘客給錢的情況,我和同行都有點蒙,而且大叔提出的金額也嚇了我們一跳——100雷亞爾!
當我們對價格表示異議,提出『同樣的路程,昨天我們打車只用了45雷亞爾,100雷亞爾不合理』後,大叔終於撕下了偽善的面具,先是指著手表說『time!late!(時間太晚)』,隨後又表示:『one nine nine,one night!(199雷亞爾,包車一個晚上)』
花錢消災也沒能奏效
此時我們已經確定自己不幸遭遇黑出租了,怎麼辦?腦海裡立刻浮現出此前旅行社和當地華人的警告——如果遇到類似的危險情況,錢財乃身外之物,人生安全纔是最重要的。我的同行掏出50雷亞爾,表示願意把錢給他們,然後讓我們在原地下車,結果大叔否決了這個提議,並開始裝蒜,『I don't know English!(我不懂英文),one nine nine,one night!』
眼看司機埋頭開車,大叔也不再多話,我們又提出讓他們加油,願意支付油錢,結果這次大叔連加油的幌子也不要了,『No!one nine nine,one night!』
人為刀俎我為魚肉,再不想辦法將更加危險。還好幸運女神眷顧了我們,感謝裡約熱內盧糟糕的交通狀況,在過一個紅綠燈路口時前方有點堵車,我和同行商量好,等車停下來後分別從兩邊開門『逃竄』,於是,電影中纔會出現的一幕就這麼出現了。
下車之後,我們向著附近的警察衝了過去,同時用英文大喊『救命』,黑車司機則毫不猶豫地加速離開了現場。由於現場的警察不懂英文,我們要描述整個過程很麻煩,而且沒看清車牌,所以最後放棄了報案,一邊問路一邊步行走回了駐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