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
這是一個被描摹了多年的夢,其中溢滿了炫目的明黃、歡快的桑巴以及甘醇的美酒。在一個『回歸足球』的神聖命題下,我們憧憬著這屆世界杯,在巴西這個足球王國,蕩漾出最美的風致。
但當作為異鄉人的我們,真正踏上這片美麗大陸的時候,卻感覺到一切如此陌生。我們看到了太多的局促與不安。一邊是對足球的頂禮膜拜,一邊是對世界杯的大加抵觸,有關巴西世界杯的種種,扭結成了一道難以解釋的悖論題。
也許,一切都會好起來;也許,一切都會壞下去。
地鐵票價接近人民幣9元
『又罷工了!』去巴西之前,瀏覽著網上鋪天蓋地的消息,『聖保羅地鐵工人大罷工,城市交通系統陷入癱瘓』的大場景早就腦補了好幾遍。當地時間10日,聖保羅地鐵依舊沒那麼平靜。
不過,為了盡快熟悉聖保羅這巴西第一城,記者還是選擇了離酒店最近的一個地鐵站口,開始了『聖保羅地鐵初次體驗』之旅。
久聞巴西普通群眾英語不大靈光,在地鐵站購票時,記者比劃了半天要去的目的地,售票女士雖滿面含笑卻並不搭話,只是敲了敲窗口。定睛細看,纔清楚上面的紙張上寫著地鐵票價三雷亞爾(巴西當地貨幣,1雷亞爾約為2.8元人民幣),要是換乘,票價更貴。巴西的地鐵票,類似於國內二三十年之前的長途汽車票,是一張小小的硬紙板,進站的時候,這張硬紙板便被系統『吞掉』,這倒很有點北京地鐵『當日單次無限轉乘』的意思,只是票價要比北京貴上許多。
票價貴並不是記者一個人的感受,聖保羅共有五條地鐵線,58個車站,日均載客量為400多萬人,堪稱城市的『動脈』。最近這波工人罷工從6月5日開始,工會除了要求當局為地鐵工人加薪,另一個願望就是降低地鐵票價。如果說來采訪最多坐一個月地鐵,還算能接受,那這世界上最貴之一的地鐵票價,卻是當地人要天天承受的。
400公裡車費1000美元
在世界杯的催化下,聖保羅貴的還不止這一點。如同國內的海濱城市每逢假期尤其是暑期便爆漲住宿價格一樣,聖保羅近期的房價,也達到了近乎瘋狂的地步。記者幾經周折,纔在保利斯塔(PAULISTA)地區找到了一家名為『H3 HOTEL』的經濟適用型酒店,這裡交通不是特別便利,還是傳說中的『欠穩定地區』,一間客房的單日價居然已經達到了將近200美元。
更昂貴的經歷還發生在本報另一路記者身上。10日早晨記者從聖保羅前往裡約,之前的聖保羅大罷工已經持續了5天之久。從聖保羅出城,一路上好幾個地鐵站沒見到車,交通顯然成了大問題。聖保羅到裡約的400公裡路,租一輛大巴要給司機多少錢?答案是1000美元。因為大部分公交司機罷工停運,就算花1000美元也很難找到願意乾活的司機。這就是罷工的代價。
對普通人,『讓』是理所當然
不過罷工只代表巴西人對政府的態度,對待外國記者,他們的態度很好。『罷工在巴西早就見怪不怪,這個事情,很容易預測的。只要巴西在國內又舉行什麼大型活動了,放心吧,罷工肯定就會有了。』在巴西聖保羅生活了十餘年的中國人吳先生笑著說,『巴西人認為,足球是他們的生命,罷工是他們的權利,這都是不可或缺的。』
由於需要在地鐵4號線及3號線之間轉乘,再加上這裡的地鐵系統與『CPTM』公交系統交錯運行,『形勢復雜』,記者只得向巴西普通乘客求助。在這裡真正見識了巴西人的熱情:有人非常耐心地向記者解釋如何走到正確的站臺,還有一位巴西小伙擔心記者坐錯了方向,乾脆帶記者下樓直接把記者送到了地鐵上;而這裡的地鐵條件雖然只能說是一般,但秩序井然,在列車上,記者見到不止一兩個年輕人主動起身為老年人以及攜帶幼兒的女士讓座的情況,『讓』的人表情自然,『坐』的人同樣十分坦然,仿佛這一切本就是理所當然……很難想象,這裡一兩天前還在舉行十餘年來規模最大、影響最深的地鐵工人大罷工;很難想象,這裡一兩天前的警民關系還是劍拔弩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