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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號服裝大號鞋『女扮男裝』上戰場
4月3日,在部隊禮堂舉行了此次軍訓的開營儀式。禮堂裡,戰士們坐得滿滿當當,壯觀的歡迎隊伍和極具聲勢的嘹亮軍歌讓姑娘們一進場都不禁吐了吐舌頭,如此場面讓不少經歷了多次中國女排軍訓的老記們也都暗暗咋舌,這陣勢可是之前多少年都沒有過的。
簡短的開營儀式後,參訓隊員和教練們被帶到操場。『你們有誰參加過軍訓?』聽到教官的這句開場白,只有來自八一隊的沈靜思、楊珺箐和黃柳燕舉起了手,而其餘隊員則是面面相覷,一起搖起了頭。
『哦,沒關系,慢慢來,大家注意聽我講動作要領,今天上午訓練的內容是稍息、立正、向右看齊……』
接下來所有參訓人員分成三組,助理教練、陪打教練和隊醫一組,其餘隊員分成兩組緊張操練起來,場地上口令聲不絕於耳。很快半小時過去了,到了休息時間,隊員們來到休息區第一件事不是喝水,而是緊急調整鞋帽大小。
頂著一頂大帽子練了半天的天津二傳姚迪逐一問著隊友誰的帽子小,沈靜思剛把自己帽子遞過來,姚迪就壞笑了起來,『你就算了吧,就算帽子小,這半小時也被你戴大了。』
沈靜思聽了氣得趕緊讓身旁的郎平評起理來,『郎導,您說我腦袋沒那麼大吧?』說著,沈靜思用手指著頭讓郎平看,哪知道郎平根本沒理這茬兒,她一把搶過沈靜思的帽子戴在了自己頭上,給大家敬了一個標准的軍禮。
這時部隊工作人員拿來了好多雙大號軍鞋,讓姑娘們試穿,可是即使最大號,袁心玥、朱婷還是覺得小。
郎平見狀趕緊跟工作人員說:『你們把男鞋拿來,別拿女鞋。』『郎導,給她們拿的就是男鞋,衣服也是男裝,女的壓根就沒這麼大號的。』這讓郎平也沒了招,她苦笑著跟袁心玥和朱婷說:『要不你倆把鞋頭剪下去穿?』
『疊豆腐塊』站軍姿感受軍營體會深
相比平時每天的訓練,軍訓的新鮮感覺讓姑娘們在第一堂課還都能有說有笑,不過接下來的『魔鬼一周』很快讓她們感受到了真正的軍營生活對意志品質的磨練。
與戰士一樣,女排隊員也搬到了軍營生活,三人一個房間的宿捨,每天早晨6:10起床出操,晚上9:30熄燈,一切作息時間都有嚴格要求,甚至連三餐都要統一開動,統一結束。
『我們6:10起床後要馬上下樓集合出早操,因為還要疊被子整理內務,大家都希望真的能疊成豆腐塊那樣,而且我們所有隊員共用一個大衛生間,洗漱的時候比較擠,所以大伙幾乎都會早起一些,基本5:50就起床了。』本以為早起的鳥兒有蟲吃,哪知道這也未必,惠若琪說:『我們即便早起了,開始兩天下樓出操的速度還是不夠快,教官對我們要求很嚴,甚至反復讓我們練習上下樓,要求我們30秒鍾集合成隊。經過一番苦練,我們現在做到了只要哨聲一響,不論你在乾什麼,都能在30秒內下樓集合成隊。』
在所有訓練科目中,站軍姿成為了公認的夢魘。每次十幾二十分鍾站下來,隊員們都會累得腿打不了彎,那些腿部有傷有病的隊員更是叫苦不迭。『這項看著簡單的訓練其實很磨練人,是自己戰勝自己的過程,』曾春蕾的這句話引發了共鳴,惠若琪說:『站軍姿真是太有挑戰性了,真不是隨便咬咬牙就能堅持下來的。』
除了訓練,一周軍訓下來,連續的暴曬也成了姑娘們的天敵。用惠若琪的話說,『這幾天北京的天氣也很給面兒,全是大太陽。』軍訓第一天,姚迪就被曬傷了脖子,盡管一直在搽蘆薈膠,但直至結束也沒好,甚至都被曬爆了皮。這還不算最嚴重的,還有人耳朵上被曬得起了泡。
『你是沒看見我們摘帽子,現在大伙兒帽子和額頭的交界處幾乎都曬出了一道印。』姚迪對於要被曬黑早有准備,軍訓開始前,她和本就膚色稍黑的自由人黃柳燕合影留念,軍訓後兩人再次合影,姚迪把這兩張照片發到了朋友圈,還配上了一段搞笑評論,『軍訓第一天,一個白人和一個黑人,最後一天,一個黑人和一個更黑的人。』
『那你覺得軍訓最難堅持的是什麼?』
姚迪的回答依然語出驚人,『對我來說最難的是——不讓說話。我都快憋死了!』
有苦有甜情不捨成果顯著收獲豐
功夫不負有心人,8日的閉營儀式上,姑娘們向部隊指戰員展示了足以傲人的訓練成果。頗具氣勢的拉歌,標准的隊列、軍姿,虎虎生風的軍體拳,無一不讓人們看到這支隊伍被國人寄予的厚望。其間盡管也有個別隊員出現差錯,但瑕不掩瑜,用一位教官的話說,『她們用5天完成了本該25天完成的科目,練到這樣已經很不容易了。』
最後,部隊司令員宣布表彰決定,安家傑(教練)、惠若琪、單丹娜當選軍事訓練標兵,王凱(隊醫)、沈靜思、姚迪當選作風紀律標兵,李童(陪打教練)、徐雲麗、朱婷當選內務衛生標兵。
按照排管中心的要求,閉營儀式結束後惠若琪、朱婷和曾春蕾留下來依次接受了媒體的采訪。就在記者們采訪惠若琪的時候,朱婷和曾春蕾依然很自覺地保持立正姿勢站在操場上,兩人標准的軍姿引來不少記者,大家乾脆不去采訪小惠,而是跑到朱婷和曾春蕾身邊合影留念,而即便身邊人流如織,朱婷和曾春蕾依然目不斜視。
『這幾天站習慣了,一站就是這姿勢。』曾春蕾回憶起這一周的軍訓感觸頗深,『軍訓帶給我們的感受是從來沒有過的。記得來的第一天,上午半天之後我們就覺得吃不消,就開始發愁這一周怎麼過,但到了昨天突然意識到這是最後一天軍訓了,覺得時間過得很快,部隊嚴謹的生活和紀律帶給我們的改變是前所未有的,我覺得最大的收獲是磨練了大家吃苦耐勞的精神,這為今後比賽、訓練和生活都打下了堅實的基礎。這個時候,我們非常捨不得軍營和教官們。』說到這裡,曾春蕾的眼裡已經泛起了淚花。
女排軍訓教練往往笑話多
我協調性不好
2005年,剛在雅典揚眉吐氣的中國女排在陳忠和的帶領下參加了軍訓。盡管陳忠和在訓練中看上去非常認真,但他的動作老比隊員們慢半拍。搞得教官不得不時時提醒他,『陳教練,你還沒有稍息。』『陳教練,現在不用稍息了。』陳忠和這纔在弟子們的哄笑聲中反應過來,馬上改正了動作。但也許是要考慮訓練的事情,陳忠和在稍後的隊列行進中又順了拐。這次還沒等教官開口,意識到自己『順拐』的陳忠和先笑了起來,『我的協調性不好。』
炊事班的故事
2009年,剛剛走馬上任的蔡斌也參加了軍訓。軍訓間歇,蔡斌以及助理教練俞覺敏、隊醫王凱就因體型特殊成了焦點。在記者的『要求』下,三人走到了郴州基地『大碗小碗美食廣場』招牌前合影,胖乎乎的蔡斌看上去竟與電視連續劇《炊事班的故事》中的洪班長頗有幾分神似。看著高矮不一、胖瘦程度相近的三個人,時任領隊的李全強笑著叫道:『這個好,這就是《炊事班的故事》呀!』話音剛落,逗得全場笑聲不絕。
折樹枝絕『後患』
2009年組建的中國女排是截至當時平均身高最高的一屆隊伍,身高1米92的北京隊副攻薛明甚至被訓練場邊樹木垂下的樹枝掃到了臉,來來回回被掃了幾次之後,眼看真的無法躲開,教官不得不折斷樹枝以絕『後患』。這些高妹的身高也讓教官每次習慣性地發出『跨兩步』的命令時,總會馬上反應過來,『還是跨一步吧,你們的步子太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