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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14個月的沉默之後,“刀鋒戰士”皮斯托瑞斯昨日在庭審中第一次講述自己的“誤殺”經歷。他以道歉開始,追訴這段黑色的記憶。
皮斯托瑞斯看着被害人的母親瓊·斯滕坎普,有些躲避,閃閃爍爍,“我的女士,請允許我以一個真摯的道歉來開始自己的證據陳述。我希望能夠借這個機會向斯滕坎普夫婦和他們的家人道歉。”
他的聲音如此沉重,幾乎喃喃得不可分辨。瑪希帕法官不得不打斷,要求他說得大聲一點。“悲劇發生後,我沒有一刻不想到你們的家庭。每天早上醒來,你們是我首先想到併爲之祈禱的人。我不能想象我爲你們的家庭帶來了多大的悲傷。”眼淚,在皮斯托瑞斯的眼眶中打轉,下巴因爲哽咽而顫抖,他的手中還握着紙巾。“我只是一心想保護斯滕坎普小姐。我發誓那天晚上臨睡時,她一定感受到被深深愛護着。我曾經好幾次想寫信給你們,但提起筆卻覺得一切文字都不足以表達我的感受。”
法庭陷入了死一般的靜寂,只有記者們的打字聲傳出,顯得格外刺耳。法律專家們說,在證據陳述前當庭道歉這樣的舉動,並不多見。但道歉,似乎並沒有打動斯滕坎普的家人。瓊穿着一件白襯衣和黑外套,她早前曾指責皮斯托瑞斯在開庭第一日沒有與自己打招呼。“刀鋒戰士”的道歉,未讓她動容。一位與斯滕坎普家關係密切的朋友稱,皮斯托瑞斯已通過律師告知他們自己將在庭上道歉。
此案原本計劃於3月21日結案。但一再休庭令結案日期可能被拖延至6月。而控方的證據已經全部出示完畢,現在輪到被告方證人出場。皮斯托瑞斯的律師表示他要傳喚14到17名證人,其中控方曾經佔上風的有關彈道軌跡、破壞廁所門,瑞瓦被害時尿液剛排空等等之類的證據,都將被一一反駁。
除了那些硬證供,辯方還打起了感情牌。“我現在不得不吃抗抑鬱的藥物以及安眠藥。我每夜總是噩夢連連。發生這件事後我再也不想接近任何武器,所以我爲自己找來了一個保鏢,每天夜裏守在我的房門外。”皮斯托瑞斯提到從小的成長經歷,讓他缺少安全感,“我們總是暴露在入室搶劫,家人被襲擊綁架的惡劣環境中。”律師順勢補充,這也是皮斯托瑞斯爲何如此懼怕入室搶劫者,他害怕自己的家庭幸福被破壞。本報記者華心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