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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球場上的每次相遇都是女孩們的春天
-姑娘們踢起球來有板有眼本版照片均由女足隊員提供
-踢完球大家席地而坐,說說笑笑,好不開心
-每週一練,成了姑娘們生活中的一抹亮色
馬競是學力學的,在復旦老女足穿11號球衣。幾年前,球隊在網上定製隊服,紫色的長袖衫,秋冬兩季都可以穿,上面還印着學校的圖標,質地不錯,只花了70元。那會兒,二十多個隊員人手一件,屬於馬競的那件一直保存到現在。
到6月,復旦大學女足隊就成立7年了,球員來自電子工程、力學、哲學、中文、新聞等各個學科。7年,馬競已從學生成爲工程師。不過,她和這羣可愛的女生一樣,只要不是節假日、暴雨如注的惡劣天氣,每個週六都會在復旦南區的小球場不見不散。
和正規的女足球隊相比,復旦女足沒有一個隊員接受過專業訓練,幾乎不參加什麼比賽,她們像似一羣“野玫瑰”,一年到頭在自己的世界裏踢着,樂着。球場上的每一次相遇,都是女孩們的春天。
球隊大姐
復旦女足的“大姐大”叫李韻嬌,雖然已經很少來球隊,但“現役”球員中依然流傳着有關她的故事。
“2007年,李韻嬌在學校論壇上發帖,召集愛踢球的女孩。”祕薇是中文系研究生,現在政府部門工作,建隊第一天就在隊中,算是元老。
球隊成立那天,七八個女生穿着跑步的鞋子前往集合,沒有正式儀式,甚至少有語言交流,就跑去球場踢球了。七八個學生裏也就李韻嬌踢得算是不錯,有幾個甚至不會踢,只是因爲喜歡切爾西或者阿森納纔來湊熱鬧。但那天大家在球場上鉚足了勁,踢瘋了,路過的同學停下腳步駐足觀望。“可能是沒人看過復旦女生踢球吧。”回憶當時的那股傻勁,祕薇笑了。
癡迷、熱愛,讓這幫姑娘很快在校園裏火了起來,她們喜歡分享自己踢球的故事,回到寢室就會有同學問踢球的感受。球隊不斷壯大,後來發展到隔一天就有一次訓練。
李韻嬌在張江校區讀書,每次都要坐很長時間的校車趕到邯鄲路校區。她的執着影響着身邊的同伴。“踢了一段時間,我們開始購置‘裝備’,我在網上花19元買的一件法國隊服,又便宜又好,美滋滋地穿着它踢了很久。”
曾經遠征
開心,是踢球的唯一目的。復旦女足很少與外界“交流”。客觀上,踢球的女孩鳳毛麟角,對手難找,而她們也更樂意在自己的世界裏享受這份寧靜的快樂。
7年裏,在球隊爲數不多的外出比賽中,遠赴北京的“長途拉練”記憶最深。那次,李韻嬌帶着4個女生一起去首都。都是學生,去一趟北京路上大概要花掉一個月的生活費。李韻嬌和大家提出外出比賽的想法,她還補充說有人贊助。“其實後來我們才知道,她是怕我們捨不得用生活費,自己出錢給我們買了車票。”到了北京,5個人訂了一個標準間就住了下來。
那次,復旦女足在北京和中國農業大學、北京師範大學、北京郵電大學等女足踢了幾場友誼賽。“我們人數不夠,她們就借幾個過來一起踢。”祕薇說,北京高校女足聯賽很正規,讓她們羨慕不已。
朱潔樹是球隊第一次遠征北京時5人之一,新聞系畢業後去了《東方早報》。球隊後來還報名參加杭州的女足賽。“那會我已經工作,怕父母擔心就謊稱去杭州出差。”沒想到,比賽結束浙江電視臺的記者抓住她採訪的片段被親戚逮個正着。“回到家,父母笑着拷問我去杭州工作如何?見我還不招供,就拿出親戚在電視裏看到的鐵證。”現在,這件事已經成了親朋好友最熟悉的段子。
慕名加盟
球隊鼎盛時,復旦女足的人數達到20多人,華東政法大學、同濟大學、上海體育學院的學生也來加盟,五對五比賽可以在兩個場地同時進行。“華東政法大學的小冰就是慕名而來到我們球隊的,我和她是四川老鄉,但彼此不認識,因爲足球纔在這座城市相遇、相知,成了好朋友。”馬競說。
前幾年,一位杭州同學在網上看到復旦女足的日誌,專程跑來踢球。“小陳常常和我們約好下午幾點到,在球場一起踢幾個小時。我們每次結束都說請吃飯,她總是笑着答‘我還要趕火車回去’。小陳已經去北京工作,這頓飯到現在還沒吃上。”
鐵打的營盤流水的兵。隊伍成員進進出出,幾個男生也加盟女足。“球隊裏有一對復旦夫妻,男生學經濟,女生學社會學。最早,女生是我們隊員,老公每次都陪着來。慢慢地,男生也跟我們一起踢球。現在,他偶爾會教社區小朋友踢球,人家問他踢球是哪學的,他就開心地告訴孩子,跟復旦女足學的。”朱潔樹說。
這些年,復旦女足隊員陸續畢業,工作、結婚、生子……但老女足成員每個週末都會回學校組織一場球賽。爲了這個足球情結,幾個球員至今還選擇住在學校附近。7年了,運動場的保安認得她們中的每一張笑臉。按理說,畢業就不能回到學校佔用場地,可保安大叔總是網開一面,這是旁人對這羣足球女生的理解關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