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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月15日,對於俄羅斯索契冬奧會來說,是個特別的日子。因為一年前,也是在這一天,一顆大隕石轟然降落在俄羅斯車裡雅賓斯克的土地上。為了紀念這一事件,俄羅斯人用隕石碎片鑲嵌了7塊奧運金牌。這是7塊不同凡響的『星星金牌』,它們將被頒發給在2月15日這天奪冠的7位奧運冠軍。
一年後的2014年2月15日,索契冰山短道速滑館裡,中國的周洋蟬聯了女子1500米冠軍。隨後,朝鮮裔俄羅斯選手維克托-安為俄羅斯隊拿到了他們國家歷史上的第一塊奧運短道金牌。
對於俄羅斯這樣的體育和冰雪大國來說,沒有一塊金牌是多餘的,維克托-安的金牌同樣寶貴。俄羅斯總統普京帶著整個國家,向揮舞著三色旗的維克托-安歡呼,這塊金牌之於沒有短道速滑傳統的俄羅斯人來說,確實有點像從異星掉下來的禮物。
8年前,這名29歲的選手還叫安賢洙,他是一名的胸前裝飾著太極旗的韓國選手。在都靈冬奧會上,安賢洙一戰成名,拿到了3塊金牌,風靡世界。而8年後,他的事跡同樣傳遍了地球的角落,引起了無數人的唏噓。
韓國記者寫下了矛盾和苦澀這樣的文字來表達自己英雄離去的心情,而大韓冰上聯盟的主頁則被憤怒的韓國人發送的信息所擠爆癱瘓。究竟是怎樣的原因導致安賢洙被逼離了自己的祖國,去外國發展,成為了別人的英雄?
安賢洙和韓國的大韓冰上聯盟之間究竟發生了什麼矛盾呢?
這要從韓國大韓冰上聯盟的派系斗爭說起。
安賢洙『走後門』進國家隊
在索契之前的歷屆冬奧會上,韓國共獲得了23塊金牌,其中有19塊來自短道。短道速滑是韓國的冬季項目金礦,與射箭、跆拳道一起並稱為韓國體育的黃金部隊。
但是由於競爭激烈,在韓國要想進入國家短道隊,都要在每年的4月經歷嚴酷的選拔,纔能成為下一年的國家隊隊員。有的選手練了一輩子,因為只在國內拿到過冠軍,而在亞運會或者奧運會上沒有獎牌,因此退役後的年金寥落。國家冠軍選手,一個月加上年金只有40萬韓元(首爾的韓國大學生初任薪水大約為200萬韓元)收入的也不少見。他們退役後還要拖著傷病的身體找新工作,像李相花或者安賢洙這樣憑借金牌獲得年金基本衣食無懮的奧運冠軍畢竟是鳳毛麟角。
國內的一些網民認為韓國選手會互相在比賽中配合,故意撞倒中國選手奪冠,其實這是一種誤解。因為在韓國選手之間,自己人的競爭也很激烈。奧運冠軍的年金和亞軍、季軍甚至沒牌是完全不同的,除非相互之間有非常好的關系和利益交換,否則韓國選手之間也很難會互相掩護,反而會經常出現內斗互相爭道的現像。
除此之外,在進入韓國國家隊後,訓練的條件,國家保障都會有很大的不同,也容易出成績。有時候缺席一年的國家隊,會因此水平下降一大截,就此掉隊。因此韓國選手們的國內競爭之激烈可以和中國的乒乓球以及跳水相提並論。
安賢洙在2002年1月於春川進行的世界青年短道錦標賽上意外獲得了冠軍。看臺上,當時擔任韓國短道速度滑冰主帥的全明奎(現在的大韓冰上聯盟副會長)觀看了安賢洙的比賽,立刻下令用他代替了另外一名受傷的國家隊隊員,跳過所有的程序,直接參加了1個月後舉辦的鹽湖城冬奧會。
在那屆冬奧會上,安賢洙沒有獲得獎牌。但是他的這次入選被認為是走了後門,沒有經過正規程序。一些反對這一安排的人說,這是因為安賢洙是韓國體育大學的學生,而當時在短道速滑界掌握著大權的全明奎也是韓國體育大學出身。
想像一下,全明奎的這種做法等於是中國乒乓球隊在直通奧運會的選拔中突然由蔡振華或者劉國梁指定了一名二隊的年輕選手進入奧運陣容;或者是李永波不走正規的選拔渠道,將和自己有關系的一名遼寧出身的選手選進了奧運會名單。這樣的做法肯定會在體育界得罪很多人,並受到非議,因此安賢洙在韓國國內遭到嫉恨也就不奇怪了。
從一開始他就遭到排擠
2005年4月,也就是在都靈冬奧會開始前10個月,韓國短道速滑隊發生了一次起義。當時男隊中的8名選手有7人拒絕進入泰陵選手村,他們在村外的酒店裡召開了新聞發布會,控訴大韓冰上聯盟的當權者,而唯一沒有參加這次起義的是韓國體育大學出身的安賢洙。
這7名造反的選手表示,大韓冰上聯盟在選拔中制定特殊的政策,向某些特別的選手傾斜,以便有利於安賢洙進入國家隊名單。這次造反使得韓國體育大學派在大韓冰上聯盟的勢力遭到打擊,不得不向各個地方俱樂部妥協。
安賢洙在2006年2月的都靈冬奧會拿到了史無前例的3項冠軍,3月的世界錦標賽上,他又是一路凱歌,一時風光無兩。但是據當時熟悉情況的韓國滑冰界人士表示,安賢洙在隊裡受到了空前的『排擠』和欺負,幾乎沒什麼人和他說話,吃飯或者做什麼事情也不叫他。安賢洙甚至無法和男隊一起訓練,不得不求助於同樣出身韓國體育大學派的女隊教練,跟著韓國短道女隊一起集訓。在這樣的狀況和氛圍中,安賢洙竟然還能在都靈奪冠,實在是一個奇跡。而韓國男隊還能在這樣的氛圍中於都靈冬奧會5000米接力中奪金,也不能不說是一大怪事。
都靈冬奧會結束後2年,為了准備新一屆國家隊選拔的安賢洙在2008年1月的訓練中狠狠滴撞在了牆上,導致左膝蓋骨骨折,後十字韌帶挫傷,不得不退出國家隊。在這2年中,他做了3次手術。安賢洙的父親在接受采訪的時候回憶說:『當時為了康復訓練,我們急需得到大韓冰上聯盟的幫助。』可是,由於受傷並非是在國家隊比賽期間,所以安賢洙不能得到國家的資助進行康復,『這使得安賢洙的父親和安賢洙本人都有了被拋棄的感覺。』
為了更好地恢復,安賢洙只能自己花錢做康復練習,在朋友的幫助下,他還去俄羅斯做了一些治療,並開始與俄羅斯隊之間有了接觸。
現役的奧運冠軍選手得不到好的康復治療,這種事情在中國也許是不可想像的。但是在人纔輩出,競爭激烈的韓國短道界,你下去了,自然會有人上來,殘酷的競爭導致了他們『不缺人』,也導致了人纔的浪費。
對於不給安賢洙幫助康復治療,一些韓國國內的短道速滑選手認為大韓冰上聯盟做的也沒啥錯,因為以前獲得3塊奧運金牌的陳善有也是和安賢洙受的一樣的傷,最後導致退役。這次索契冬奧會,也有很多名將是因為受傷而未能進入國家隊,安賢洙憑什麼要搞特殊呢?
進行了3次手術的安賢洙在2009年4月回到了賽場上,參加韓國國內奧運會選拔賽,獲得了第三名。當時的韓國國內選拔奧運資格是以一系列的積分累積為標准的,他在此前一直受傷沒有參賽,在選拔表上的綜合積分只排名第9位,因此失去了參加溫哥華冬奧會的機會,這給安賢洙造成了很大的打擊。
代表韓國的夢想破滅
2010年新的周期開始後,安賢洙希望好好參加比賽,積累分數,向著索契冬奧會前進。按照慣例,每年的韓國國家隊選拔都會放在賽季即將結束的4月。因此安賢洙計劃2010年的4月選拔結束後,自己可以在5月去參加軍事訓練。
但是沒想到的是,這次選拔賽被冰聯推遲到了9月進行。對於這一改變,安賢洙極為不滿,認為9月再比的話,自己恢復訓練根本來不及,這次推遲是針對不在國家隊的自己而特意安排的。當時這一問題也在韓國短道界引起了波紋,韓國政府不得不介入進行調查。可派系斗爭卻使得調查進行不下去,因為沒有人能承擔撼動這個金牌隊伍和金牌體系的責任。這次推遲比賽造成的誤會,也使得安賢洙指責冰聯領導者的語氣越來越激烈,雙方之間的裂痕亦進一步加大。
更成問題的是,在2010年的冬季體育大會後,韓國國內對於短道國家隊的選拔方法進行了新的改革。由於在國內選拔比賽中頻繁出現各個隊進行戰術犯規,拉倒競爭對手俱樂部選手的事情,導致紛爭不斷,韓國短道隊將選拔制度,改為了個人滑,以絕對速度選拔排名。這對於戰術運用嫻熟,但是體力下降,絕對速度不佔優勢的安賢洙來說是一大障礙。
而這一選拔的改革,也使得目前韓國短道隊中,充斥了一群柔韌性好,有體力的年輕人,卻導致了大量有經驗,比賽中對抗好的、老隊員的流失。
2010年9月,安賢洙在韓國國內的國家隊選拔中落選,沒能成為新的國家隊隊員。12月他所在的城南市俱樂部解體,這使得安賢洙失去了訓練的地方。其實早在當年的7月,城南市俱樂部就因為財政問題難以為繼,除了曲棍球、擊劍和田徑隊外,該市訓練系統解散了其他的訓練隊,安賢洙是到處找場地纔勉強堅持到了9月的選拔賽。
在所屬俱樂部解散後,安賢洙沒有找到願意接收自己的俱樂部,訓練越來越困難。這時候,代表俄羅斯的提議又被翻了出來。早在溫哥華冬奧會後,安賢洙的父親就曾經勸說他去俄羅斯,代表俄羅斯出賽。
2011年1月,俄羅斯冰聯給安賢洙發來了邀請,希望他可以歸化俄羅斯國籍。當時俄羅斯冰上聯盟明確表示,安賢洙如果願意更改國籍,可以直接預定代表俄羅斯參加索契冬奧會的名額,也可以兼職教練,並給他提供所有的一切便利訓練條件。安賢洙沒有答應這個請求,還對自己代表韓國隊心存幻想的他參加了2011年2月進行的平昌全國冬季體育大會,獲得了1塊金牌2塊銀牌。他在接受采訪的時候表示自己要爭取在2011年4月的奧運會選拔賽上滑出好成績,可以再次代表韓國出戰奧運會。
但是,2011年4月的國家隊選拔中,安賢洙只獲得了第5名的成績。根據規定,國家隊只對前4名選手敞開。這樣,安賢洙再次失去了進入韓國國家隊的機會,也失去了代表韓國參加索契冬奧會的資格。
隨著自己代表韓國出戰的夢想破滅,依舊有著奧運夢想的安賢洙下定了歸化俄羅斯國籍的決心。2011年7月,安賢洙到韓國的國民體育振興公團一次性領取了自己的全部奧運冠軍年金(按照獎勵辦法,他到去世為止每個月可以領到多達320萬韓元的年金,而一次性領取的話,以30年為期),並向俄羅斯提出了更改國籍的要求。隨後,在2011年12月28日,俄羅斯的總統梅德韋傑夫親自簽署了總統令,給予了安賢洙俄羅斯國籍。
安賢洙就此成為了維克托-安。
為什麼會在更改國籍後改名叫維克托呢?
這是因為在俄羅斯有一名已經去世的朝鮮族的混血搖滾歌手,叫做維克托-崔的緣故。維克托-崔是蘇聯時代有名的搖滾樂歌手,也是演員。他是搖滾樂團基諾(КИ??)的靈魂,其父親是朝鮮族二代,母親則是烏克蘭系的俄羅斯人。
維克托-崔被稱為是蘇聯時代搖滾樂的先驅。可惜的是,這位纔華橫溢的維克托-崔英年早逝,他1990年8月15日在裡加附近開車與大巴車相撞而去世,終年只有28歲。
那裡是還能回去的家麼?
在安賢洙更改國籍後,韓國國內也有一些雜音,對他的『叛國』給予了批駁。但是大部分的聲音則是認為,安賢洙已經是明日黃花,實力不在,韓國短道沒有他也能在奧運會上奪金。對於安賢洙的出走,韓國國民大多數是采取的觀望態度,認為他去國外實現自己的奧運參賽夢也很好。
俄羅斯為安賢洙提供了夢寐以求的訓練條件,他甚至得到了自己的專屬團隊,不但有教練,還有一名體能師和一名私人醫生。俄羅斯人認為安賢洙只要能為他們帶來奪取獎牌的希望和話題就夠了。俄羅斯冰上聯盟主席阿列克謝拍著維克托-安的肩膀說,只要在冰山速滑館的決賽裡,能看到俄羅斯人的身影就好。
沒想到,韓國男隊在本次索契冬奧會上的成績一摔再衰,而維克托-安不但獲得了銅牌,甚至拿到了金牌。他在索契親吻著冰面,毫不顧忌地揮舞俄羅斯國旗的場面深深地刺激著韓國人的眼球。
為何放走一名自己的明星,成為了韓國上下討論的問題。2月13日,在維特托-安拿到銅牌後,韓國總統朴槿惠發言質疑:『作為曾經的奧運冠軍,安賢洙為何無法在韓國體育界獲得立足之地,到底是怎樣的不公平纔造成這樣的結果?韓國的優秀運動員為何要到外國纔能實現奧運夢?韓國體育界必須對此進行反省。』
俄羅斯總統普京在安賢洙獲得銅牌和金牌後,兩次向他發出祝賀電,祝賀他作為俄羅斯人實現奧運夢想。
其實維克托-安在改換俄羅斯國籍後,怕引起進一步的壓力和誤會,不太願意接受韓國媒體的采訪。他現在的俄語水平已經很高,可以用俄語回答一些問題。在12日俄羅斯電視播出的電視采訪中,維克托-安一再感謝俄羅斯幫助他實現了夢想,並且表示自己在轉換國籍後很愉快,每個俄羅斯人都非常照顧自己,讓他在俄羅斯找到了家的感覺。
2月13日,在維克托-安拿到銅牌後的新聞發布會上,韓國記者們得到了和他用韓語交流的機會。據韓國報紙采訪與維克托-安熟悉的人私下透露,維克托-安在轉換國籍的時候,以為自己能夠保有俄羅斯和韓國雙重國籍,所以不知道自己會失去韓國國籍的事實。韓國媒體暗示,維特托-安並沒有忘記自己的母國。
在這次發布會上,有韓國記者問維克托-安,如果在奧運會後,他還能選擇國籍,他願意回到韓國,恢復韓國籍麼?對此,維克托-安以『現在沒想過這個事情,只想集中於比賽而一言帶過。』
相對應於韓國的報道,俄羅斯方面的媒體則說,『維克托-安在接受采訪的時候表示,在俄羅斯自己生活的很好,不後悔轉為俄羅斯的國籍,也不會再回韓國了。』
韓國國內的『安式』風暴
維特托-安獲得銅牌後,韓國總統朴槿惠表達了對大韓冰上聯盟選拔制度的疑問。而這一事件的發酵甚至開始影響到韓國國內的政治地圖。
朴槿惠的表態被認為是一個自我防護機制,因為已經有反對黨議員開始將導致維克托-安離開韓國的人指責為『賣國賊』。當初解散城南冰上俱樂部的城南市市長自是首當其衝。而城南市議會的議員中還有人提出要給予維克托-安以名譽市民的稱號。
韓國國民和媒體現在也都在尋找逼走安賢洙的罪魁禍首。目前的韓國短道速滑女隊主帥崔光福就榜上有名,和他一起被點名的還有目前擔任MBC電視臺解說的金笑熙。這兩人在2004年曾經在韓國短道隊內擔任教練,因為訓練手段野蠻,毆打選手一度遭到解職。
此外,當初將安賢洙選進國家隊的全明奎,也被安賢洙的父親安吉元一度指為『長期以來在協會裡極為專橫的人之一』。
不過在16日晚上,安吉元通過MBC發表聲明表示,過去的就過去了,不希望再就什麼事情進行指責。他在接受采訪的時候說:『我們已經沒有什麼恨了,作為韓國出生的人,不能唱《愛國歌》而是聽著俄羅斯的國歌看昇俄羅斯的國旗,確實有些心痛和惋惜,但是正是那些拋棄了賢洙的人的幫助,他纔有了今天的榮耀,我們已經沒什麼恨了。只希望冰聯不要再弄出第二個安賢洙來就好。』
在目前,韓國短道男隊還剩下一個弱項500米,如果一旦本次奧運會短道顆粒無收,大韓冰上聯盟肯定會發生坍塌級的震動,必須有人要出來為之負責,韓國短道隊上下已經備受壓力。從目前的波紋來看,就算是韓國短道最終有金牌進賬,顯然也會在此後因為『安式』風暴產生後遺癥。
我們能得到什麼樣的啟示?
其實在安賢洙的成長過程中,他一直處於矛盾派系的漩渦裡,不斷對韓國短道速滑體制進行著批判,因此在短道界很不受待見。
比如2006年拿到奧運冠軍後回到國內接受《京鄉新聞》的采訪時,安賢洙就暴露說自己受到排擠,國內短道界派系斗爭激烈,將水面下的矛盾翻了出來。
安賢洙應該算是韓國現行體育制度的一個特殊悲劇。由於韓國短道速滑人纔輩出,你下去了,還有別人,所以對人纔的尊重不夠,直到失去了,纔知道珍貴。
此外,韓國的選手如果不入選國家隊的話,俱樂部的保障是很脆弱的,無論是訓練環境,醫療保障、補助等等,都有著很大的差距。無法長時間保持較高的水平,因此內斗也非常激烈。
很多中國人在安賢洙事件暴露出後都談到胡娜、談到小山智麗或者田亮,甚至現在的孫揚。筆者不想就此討論進中國體育歷史事件的怪圈,去詳細議論一次誰對誰錯。小山智麗至少是走的正常手續出的國,她將對當時中國體育制度的恨發泄到了體育賽場上,那一聲一聲的『呦西』確實很刺耳。但是通過廣島亞運會的事件,中國各界也有了自我反思的意識,乒乓球隊也努力改進為了現在的公開選拔和教練推薦機制,既讓年輕人獲得了衝擊世界的途徑,也給了類似安賢洙這樣的老將依舊有壓陣出賽的機會。
胡娜以個人發展為理由,直接留在了美國,不遵守出入境制度的『叛逃』就是現在也是不受保護的。
至於孫揚,其個性的缺陷和他的賽場優異同樣明顯。如何用好其長纔是重要的,避免其陰暗面的爆發正是中國體育領導們應該去想去做的事情,要不花費真麼多稅金,設這麼多官員的頭銜乾嘛呢?這也許是我們能夠從安賢洙事件中可以吸取的教訓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