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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於泰達教練任期從未超過兩年的現象,此前吉馬良斯曾笑稱自己“命硬”,或許能成爲例外,但最終他還是沒能成爲那“特殊的一個”。
近日,在接受記者專訪時,吉馬良斯針對一些敏感問題做出迴應,同時他還半開玩笑地說,“至少現在,我還在等着泰達送出一封感謝函。”這是典型的“吉馬式幽默”,他不會強求於人,但也絕不會被人牽着鼻子走。
“分手”,成績面前沒有遺憾
在泰達隊歷任教練中,吉馬良斯絕不是名頭最大、資歷最深、執教水平最高的一個,但不可否認,他執教的一年半卻是泰達隊史最困難的一段時間,甚至可以說,吉馬良斯兩次“拯救”了球隊。
2012賽季中途接手岌岌可危的泰達隊,危難中吉馬良斯很好地做出了反應,率隊漸漸擺脫降級威脅,甚至差一點殺入亞冠行列;上賽季,負6分的處罰讓泰達隊陷入末日恐慌,“泰達號”能最終熬過波濤洶涌的保級漩渦安然入港,當然還要感謝這位沒有棄船的“艦長”。
雖然這些都未能成爲他最終留任的資本,但吉馬直言,這一年半他從未後悔也沒有遺憾,“可以說,這段時間沒有一天是容易度過的,而且每個轉會期我們都要更換新球員,這就意味着我們需要重新編排球隊。但即使這樣,我們仍保持着良好的水平,創造了一系列新的紀錄:例如史上最長的5連勝,擊敗了中國許多頂級球隊;例如我們從來沒有輸過津京德比(2勝1平),而且我們根據球員的特點,制定並堅定實施了一種技戰術打法,總之我覺得我們做得不錯。我要說的是,我在任何俱樂部工作都不會把自己的留任當做一個重要的事情,因爲作爲一名教練,衡量你是否稱職的標準只有工作。”
值得一提的是,如今中超球隊換帥越來越“無厘頭”,安蒂奇、斯塔諾的下課都令人頗感意外,對此吉馬倒是顯得頗爲豁達,“我們在各自球隊應有的預算和現有的條件下,做出了非凡的工作,但最終還是離開,這種情況並不多見。但任何一傢俱樂部都有着自己分析和評判教練工作的標準,這就是足球,任何事情都有可能發生。”
自泰達確認不再與吉馬良斯續約後,坊間各種猜測就此起彼伏不絕於耳,但吉馬良斯本人從未做出迴應或辯解,因爲這是職業足球的遊戲規則——一切止於內部。但是,對於隊員並不認可其戰術打法的說法,吉馬卻並不認同,“我和隊員們的關係非常好,雖然在更衣室內沒有絕對統一的意見,但總體而言我們沒有明顯的分歧和摩擦。大家都知道,我從不迴避和所有人正面溝通。”
迴歸?沒有理由說“不”
其實,自吉馬良斯入主泰達第一天起,外界質疑和批評的聲音就從未停歇,一些人質疑他的消極戰術,也有人認爲他的球隊沒能踢出“漢時代”精彩華麗的攻勢足球,而且在陣容選擇和排兵佈陣方面,他也都被人們打上了問號。總之,這一年半的時間,他一直都處在一個“做也不是、不做也不是”的窘境當中。
對於外界的質疑,吉馬錶示尊重,但以他當職業教練近20年的經歷,他同樣有着自己的判斷,“在賽季前得知6分處罰決定後,無論俱樂部還是球隊都有着共同的目標——保級。爲了達成這個最終目標,我們踢球的風格和方式需要根據實際情況做出必要的調整。在我看來,我們在各個環節做出的決定都是適時的、正確的,這也是爲什麼泰達能夠在中超倖存下來的直接原因。”
的確,人們在批評的同時,卻也忽視了球隊存在的更深層次的問題,因爲庫澤也好、吉馬也罷,無論誰接手泰達都不得不以和阿里·漢完全不同的方式來開始他的工作。其實仔細留意,漢時代的泰達隊也有明顯缺陷,雖然球隊踢着美妙而激動人心的開放式足球,但那種表現似乎過於依賴明星球員發揮,而且不是可持續的,很多時候容易被戰術素養高的球隊切割開來——踢不好絕不可能贏球,踢得好卻有可能輸球。而對於吉馬良斯而言,他所擁有的球隊配置和所處的內外部環境,都要求他必須更實用,甚至更功利。
至於自己的未來,吉馬錶示他期待有一天能重返中超贏得中國足球界的一致認可,“通過一年半的時間,我已經相當瞭解中超,同時也瞭解整個中國足球的環境、中國球員的思維方式,以及足球在中國城市中的地位和意義,無論從體育競技還是個人生活角度而言,這都是一次非凡經歷。如果再有令我感興趣的機會出現,爲什麼不呢?畢竟我不是一個失敗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