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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可以帶你去敲擊冒險之門,但打開這扇門的只能是你自己。對於參加的人來說,這是一項挑戰;對於沒參加的人,這是一個夢想。”當年,賽事創始人薩賓沒能逃脫“死亡筆記”的魔咒,但他的這番話卻在全世界車手心中深深根植。
這便是爲什麼,即便賽事被評爲全球“最嚴酷”、“最冒險”,依然會有勇敢者趨之若鶩;這也是爲什麼,即便賽事總與死神並肩——舉辦36屆以來共有56條生命被各種意外奪去——但全世界依然有5億人爲之瘋狂。在車手們心裏,“達喀爾精神”便是一路坎坷一路險,一夢天堂一腳地獄。
當地時間1月5日,冒險之門再度開啓,第36屆達喀爾
拉力賽 從
阿根廷 羅薩里奧發車。當這場雲集轎車、卡車、摩托車的“汽車奧運會”從
梅西 的故鄉出發時,駕駛306號賽車的索薩與其領航員米蓋勒還排在第7順位。但在穿越809公里的艱苦卓絕到達聖路易斯時,他們所代表的長城哈弗車隊已然躍居第一。這是中國車隊第一次在達喀爾
拉力賽 中領跑。
平穩度過第一天的一路坎坷,但首賽段揚威的索薩卻不認爲自己已在尋夢途中。相反,他用“狗一般的煎熬”來形容這一天。在2小時20分36秒的完賽過程中,“我們的賽車沒有空調,所有進氣口都堵塞了。駛出50公里後,渦輪排氣口也壞了。”飛沙走石中,全部引擎的熱量裹挾着熱空氣席捲而來,直撲車廂,索薩說:“那時的溫度肯定高於70℃。說實話,我開那麼快,就是想離開那個地獄,儘早暢快地呼吸。”
事實上,炎熱僅僅是達喀爾漫漫長路的一小點。第二賽段是文明與自然的博弈——集中了現代最尖端技術的車,將行進在突破地
圖 疆域的無垠沙漠裏。第三賽段則是生存與極限的挑戰——車手們將沿阿空加瓜山攀升到海拔4300米的高度,這是36屆達喀爾中離天空最近的一次,但在11屆賽事冠軍彼得漢塞爾看來,巍巍雪山上的缺氧,使得該段也可能是“天上的地獄”。隨後,全長911公里的第五賽段,將是魅力與魔力並存的展示——沙漠、鹽沼、戈壁,凡是能想象的絕地車道都在此交匯,而峽谷、草原、懸湖,凡是能引人的南美風光也在同一天裏入畫。當然,還有最後的第13賽段,那是終極勇氣與毅力的考場——仙人掌密佈的叢林以及終點前的懈怠,會讓最後一程賽段成爲歷來有最多車手退賽的地方。
“我從不敢在抵達終點前輕言成功。”彼得漢塞爾說,爲了證明
拉力賽 並非一羣莽夫用生命開的毫無意義的玩笑,勇氣與堅持是最簡單亦是最難的大漠雄心。
本報首席記者王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