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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洛(右)在訓練中給女兒面授機宜。
昨天,北京汽車女排一行搭乘火車前往山東萊蕪;明天,她們將在客場對陣首輪曾擊敗過自己的山東隊。女排聯賽小組賽第一循環已戰罷,北京女排遭遇兩連敗後收穫三連勝,在新任主帥張洛的帶領下漸入佳境。近幾輪比賽每逢關鍵時刻,張洛會讓自己的女兒張雲逸替補登場,後者往往能爲北京隊得分。由於機緣巧合,曾分隔兩地的張洛、張雲逸如今在京團聚,還成了“父女兵”。談話間,爺兒倆也默契十足,不約而同地稱“目標是幫助北京女排取得好成績。”
張雲逸:球場上不叫爸爸
孩提時,張雲逸在父親的啓蒙下接觸排球。她小學畢業便離開山東的家,前往上海少年體校,後入選上海女排。17歲那年,張雲逸憑排球特長赴美國上大學,畢業後擔任校排球隊教練。然而,一個念頭又改變了她的人生軌跡,“在異國他鄉獨處特別想家,我覺得是時候回來了。”於是,張雲逸不顧父親的反對,毅然捨棄穩定的事業和安逸的生活回到國內。
爲與在京執教的父親團聚,張雲逸今夏重做運動員,加盟北京女排。而令人意想不到的是,11月初張洛取代名帥蔡斌成爲北京女排主教練,父女倆竟同在一隊。談及此,張雲逸至今仍顯激動,“我壓根兒就沒想到會做爸爸的隊員,太神奇了!”她說,父親競聘帥位前並未跟自己打招呼,“但我覺得,女兒在這支隊也是吸引他的理由吧。”
和父親共事的日子,張雲逸甚是珍惜。球隊戰績不佳時,她會主動跑到張洛的房間聊天,幫他緩解壓力。兩人在食堂也常常同桌,爲對方端好吃的;張洛偶爾要跟其他教練說話而將女兒支開,她就調皮地回一句:“算你狠!”
“我爸是最好的排球教練,業務能力沒得說。”在張雲逸看來,張洛有着高大的父親形象,“他在用心地教,像父親一樣真誠地希望隊員好。”但形象歸形象,到了排球場,他只能是教練員。“我在場上不叫他爸爸,叫張導。”當過教練的張雲逸很能理解父親的不容易,“我好幾年沒練了,現在身體進行高強度訓練會有不適,但我自己咬牙堅持,不給他拖後腿。”上週對陣上海隊,張雲逸替補上陣助北京女排獲勝,賽後被媒體說成“女兒救了爹”。對此,張雲逸認爲“有點誇張”,但也笑言:“如果球隊需要,我肯定想多‘救’幾回!”她還希望爲父親分擔更多,“下賽季球隊請外援的話,我來當翻譯。”
張洛:出問題先拿她“開刀”
54歲的張洛曾是國青男排、國青女排主帥,也擔任過中國男排領隊兼教練;2011年底來京執教北京青年男排,今年全運會率隊奪冠。儘管執教履歷豐富,但他心中也曾有遺憾,“十多年沒在一起生活,女兒自己都說跟我不熟。”如今,張洛終於能稍作“補償”,“從小到大,我倆接觸最多的就是她來北京女排這段時間。我想多跟她共處,以後她成家就沒機會了。”
從張雲逸兒時的啓蒙教練,到她所在球隊的教練,張洛感覺大不一樣。“現在我們是幹事業,要求必須嚴格。我在隊裏一視同仁,不會給女兒特殊照顧。反而正因她是我女兒,應該首先達到要求,靠自身實力站住腳。我也跟她說過:出了問題先拿你‘開刀’。”
上學時,司職主攻的張雲逸曾獲全美大學女排聯賽最有價值球員,也效力過波多黎各的女排聯賽。但在評價女兒時,張洛總是先指出不足:身體素質一般,基本功不夠紮實。“不過她還是非常懂事的,性格開朗、思想開放,很快就能融入球隊。”
當被問到“家裏誰說了算”時,張洛笑了,“我妻子和女兒是屬龍的,我是屬豬的,我經常說她倆是‘二龍戲豬’。比如有什麼事情家裏表決,我說我有意見,她們說你有意見可以,永久保留。”張雲逸很感激爸爸對自己的理解和尊重,“我從小到大,很多重要的事情都有自主權,爸爸尊重我的決定,只是提供一些參考意見。”
不過在排球業務上,當然是爸爸說了算。張洛說,“必須聽我的,我好歹當了近30年排球教練。”本報記者黃志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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體壇“親子組合”
王寶泉和王茜
提起體壇父女組合,天津女排主教練王寶泉和該隊自由人王茜最有名。2010年赴任中國女排主帥時,王寶泉把女兒也選進了國家隊。父親因病辭去帥位後,王茜明確表示:“我要憑本事留下!”
李永波和李根
中國羽毛球隊總教練李永波和該隊雙打選手李根是父子。對於這層關係,李根懂事地稱:“我爸是李永波,但我不靠我爸。”李永波也對兒子信心滿滿,“他肯定能成爲世界冠軍,否則我就太失敗了。”
戰福章和戰殊
前中國游泳隊教練戰福章執教的隊員就包括自己的女兒、蝶泳名將戰殊,他想對女兒更嚴格些,她卻希望在輕鬆的環境下訓練。“自己的女兒最難管了。”無奈之下,戰福章採取“放任自流”的方式;戰殊反而更努力了,取得了不錯的運動成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