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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不當籃球運動員,我們或許該叫他杜比警官。在紐約布魯克林貧民區長大的昆西·杜比,從小生活在充斥毒品、槍支的環境中,是籃球洗滌了他的心靈,令他找尋到了人生的意義。他獲得全額獎學金進入大學,攻讀犯罪調查專業,職業夢想曾是當一名伸張正義的警官。
創下CBA歷史單場最高得分75分的杜比,同記者面對面聊起那段往事時,記者眼前呈現的一幅幅畫面,震撼心靈。
在紐約的貧民區長大
電影《紐約黑幫》,講述的是黑幫在紐約街頭火併的故事。杜比的兒時記憶,就是從黑幫開始。“如果你來到我生活的地方,你會看到,地上滿是針頭,搶劫、槍擊無處不在。那些場景你只有在電影裏纔看到,而我親眼所見。”杜比說。
從小,和杜比一起玩耍的小夥伴中,有不少鋃鐺入獄了,他們出獄後向杜比描述了監獄生活的種種可怕。他的鄰居中,有不少人因爲吸毒過量死亡,或是因爲欠錢被殺,他親眼所見。杜比發誓,這輩子不會像他們那樣進監獄。
雖然杜比不惹事,但總有事去惹他,比如勒索敲詐。他是海地第二代移民,操着帶有口音的英語,被人瞧不起。這個時候,杜比不示弱,“我也會打架,會鬥爭。如果你總是示弱,那麼你每天都會生活在危險中。你強大了,人家纔不敢來惹你。”也有一些朋友教唆他犯罪,比如販毒搶劫,“這時我就回家躲起來。”
去籃球場遠離惡勢力
很快,杜比找到了遠離暴力和犯罪的辦法——去籃球場。每天放學後,他就去街頭打籃球,那是比拼精神和技術的賽場。
高中以前,他還默默無名,常常跑去看馬布裏打球。他和馬布裏一樣,都住在康尼島,相距5個街區。他認識馬布裏,而馬布裏不認識他。“馬布裏當時已經威震紐約了,我心想,當我有一天也打出他那樣的水準,也能改變自己的生活軌跡。”
幸運的是,杜比得到高中教練的悉心幫助,在教練的指點下,他漸漸嶄露頭角,在高中聯賽打出了名堂。最令杜比開心的是,聯賽在籃球聖地麥迪遜廣場花園球館進行,他的對手中包括馬布裏的侄子特爾菲爾(現效力於天津隊)。有意思的是,當時的特爾菲爾年少成名,在聯賽中常常擊敗杜比的球隊,但在CBA,他的名氣和成就顯然無法同杜比相提並論。“從高中打聯賽起,街坊鄰居開始對我充滿敬意。”沒錢買NBA門票的杜比,還得到了在麥迪遜觀看紐約尼克斯比賽的機會,“能親眼目睹大明星打球,愈發激勵了我。”
大學讀犯罪調查專業
籃球還讓杜比獲得了不少美國高校的垂青,他獲得了羅格斯大學的全額獎學金,這在貧民區可是樁大事,可以說是雞窩裏飛出了金鳳凰。杜比並沒有忘乎所以,他很清楚,自己的人生纔剛開始。杜比選擇了犯罪調查專業,如果不打籃球,他想當一名主持正義的警官。在大學裏,他保持着B的成績,平均績點爲3.0,這在運動員中很不錯。
在他所學的專業中,需要有明察秋毫的眼光和準確迅速的判斷能力,這幫助他在籃球場上打得更聰明。
至今,杜比還保持着射擊的習慣。不打比賽的時候,他會選擇去射擊場放鬆。AK47、來福槍,他都很擅長,“當我感到壓力無處釋放的時候,射擊令我忘掉煩惱。”
望兒子將來能打NBA
成爲職業球員,有得亦有失。5歲的兒子和6歲的女兒,是杜比的心頭肉,但他們跟着前女友在紐約生活。杜比很想將孩子們也帶到中國來,可孩子們更愛媽媽。“他們的媽媽也想跟着來,因爲她還是想和我在一起,所以她很憎恨我現在的女友,我覺得她很不成熟。你也知道,孩子們跟媽媽生活久了,很粘她,媽媽去哪兒他們就去哪兒。”
彌補父愛的方法,是一到休賽期,就帶孩子們出去玩,買很多禮物。但即便如此,杜比一想起孩子們,就會很難過,“這真的很困擾我。我總是在旅行,在打球,我沒法常常陪在他們身邊。爲了事業,我不得不犧牲一些東西,這是籃球帶給我的唯一困擾。”
杜比有一個心願,培養兒子成爲一名籃球運動員,將來進入NBA,“如果實力不夠,來CBA也不錯。”至於女兒,他的願望是女兒長成漂亮的大姑娘,會彈琴跳舞,會很優雅,“當拉拉隊隊員也不錯。”杜比笑着說。
(陶邢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