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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中網十年成長曆程中,網球“山花隊”的小姑娘們也伴隨其中,近幾年幾乎每一屆賽事都能在看臺上發現她們的身影。而在9月27日晚李娜與小德爲本屆中國網球公開賽揭幕的慈善賽中,兩名來自“山花隊”的小姑娘——獨支瑪和優米卓瑪表現搶眼,以至於連小德也對她們豎起了大拇指。“小山花們”從哪來,她們未來去向何方?
6年前,首批“山花”走出大山
前中國女排隊員楊希和她的合作伙伴們一直有一個夢想,就是在國內探索新的人才培養模式,讓體育能夠迴歸教育。2007年,她在雲南的一次旅行讓這個夢想有了實現的可能性。當地少數民族女孩的單純與活力感染了她,“懷揣夢想的時候碰上了她們,就覺得她們應該能夠走出大山,在相同條件下一樣可以證明自己。”
那一年,當地有10個七八歲的女孩人生就此改變。她們告別了父母,走出了大山,開始接觸此前一無所知的網球。與此同時,“山花網球基金”成立。“當地很多孩子的人生可能就是長大之後外出打工,所以她們的父母都很希望自己的孩子能夠走出去。我不敢說她們一定能在球場如何,但承諾一定能幫助她們上大學。”楊希說,“我們當時之所以選擇網球,是因爲網球是世界上影響力最大的運動之一,希望幫助少數民族孩子在這個領域能夠證明自己。”
“山花”個個文武雙全
“因爲山花網球基金,所以她們就被稱爲‘山花隊’了。”楊希說。“小山花們”先是在瀋陽待了一段時間,等到條件成熟以後便來到了北京,除了進行網球訓練以外,還要接受正規的基礎文化課教育。由於從一開始隊裏的網球教練就是外教,所以6年下來姑娘們個個練就了一口流利的英語。
今年14歲的藏族姑娘卓瑪央宗來自迪慶,兩年前曾經參加過在澳大利亞舉辦的網球訓練營,年紀不大卻可獨當一面。“那時候中國的孩子們租住一間公寓,類似於跳閘、保險絲壞了之類的事情都是我出面和工作人員說,交流完全沒有問題。”她告訴記者,“那時候打的是12歲年齡組的,國外的同齡人打得也挺不錯的,不過我們和她們打,贏的機會還是挺多的。”
即使打不了職業也要上好大學
在迪慶的網球館,掛着卓瑪央宗和她在“山花隊”的小夥伴的照片,在那個不大的縣城裏,她們都是明星級的人物。正因爲有了她們這些榜樣,那裏有更多的孩子希望能夠成爲新的“山花”。楊希說:“我們去選第二批‘小山花’的時候,將近兩個籃球場大小的操場上站滿了家長和孩子。很多家長就希望我們能夠多看看他們的孩子,因爲多看一眼,她們就多一絲入選的機會。”
現在第一批孩子已經有模有樣了。在卓瑪央宗和她的小夥伴們心裏都有一個成爲世界冠軍的夢想,而且她們在國內的同齡人中確實屬於距離夢想更近的佼佼者。不過在楊希看來,無論“小山花們”未來在球場成就如何,至少已經找到了新的天地,“網球是她們的特長,她們在這條路上能走多遠還要看孩子們的表現。如果當不了職業球員,我希望她們能夠上好大學,最好是國際上知名的大學,所有人都能拿到給有網球特長的孩子的獎學金。”
首批山花成“前輩”期待照顧小師妹
2007年,來自迪慶的藏族女孩卓瑪央宗和麗江的納西族女孩方春雪成爲“山花隊”的第一批成員,她們和另外8個女孩一起就此展開了一段持續至今的姐妹緣分。
方春雪還記得剛到北京時自己的一件窘事。隊裏給每個人都準備好了新衣服,結果包括楊希在內很多人在更衣室外等了半天,也沒見方春雪等人出來,打開門一看才發現她們都沒換上衣服。昨天在中網賽場,已經長大了的納西族姑娘說:“第一次見那些衣服,不太會穿,後來就慢慢什麼都習慣了。”
離開了家鄉,在一個全新的環境中,“小山花們”開始了一邊上學一邊打球的生活。最初她們都有過思鄉之情,但是隨着時間的沉澱,姐妹情誼讓她們彼此溫暖。卓瑪央宗告訴記者:“其實大家有的時候也會吵,但是一會兒過去了,剛剛還在吵架的兩個人就又笑到了一起。現在回想起那時候吵架的樣子,就覺得挺好玩的,而且覺得時間過得真快,6年就這麼過去了。”
每年“小山花們”都會一起回到雲南老家休假,結果各自沒在家待幾天,就又都聚在了一起。幾家人在一起聚餐,不一會兒她們就齊刷刷從飯桌邊消失,出現在當地的街市上,然後人手一個一模一樣的物件。方春雪說:“在一起這麼久了,大家真的都是好姐妹。”
如今第二批年紀更小的“山花”已經陸續就位,不過14歲的卓瑪央宗和方春雪都成了前輩。卓瑪央宗說:“看到她們來,就突然覺得自己懂事了,會想要照顧她們,希望她們能夠像我們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