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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個月準備,5場比賽,3個進球,6個電話,還有1枚全運會金牌。在全程見證了天津女足奪得成年女足季軍後,我更願意用這幾個數字來概括她們本屆全運會的表現。“不容易,都不容易。這枚金牌對孩子們今後的生活太重要了,這是對孩子們足球生涯最好的回報。”比賽結束了,天津女足主帥張貴來的話還在記者耳邊迴響。
“不容易”
“不容易”,張貴來賽後說。“不容易”,爲球隊打進絕殺球的韓鵬說。“不容易”,昨天沒有登場,卻一直站在場邊爲隊友加油鼓勁的訾晶晶也說。
在全運會半決賽打江蘇隊之前,爲了激勵球員,張貴來率領天津女足的姑娘們在休息室搞了個活動。在寫着“爲天津榮譽,圓女足夢而戰”的布標前,大家用飲料和礦泉水當酒,鄭重許下誓言,並寫下了每個人的名字。
儘管半決賽輸給江蘇隊,不過張貴來依然認爲這個活動對孩子們很有教育意義。爲了與遼寧隊的這場比賽,不拘小節的張貴來矯情了一把,“上場與江蘇隊的比賽,周教練不就說了一句‘憑良心吹’嗎?裁判就將他罰上看臺。爲了孩子們四年的努力,我爭了一把。我列出判罰的6大疑點,足協讓我給點面子,我給你面子,獎牌沒了!”
本場比賽,中國足協安排了越南主裁判叢世瑞。賽前渤海早報記者曾預測,只要裁判不添亂,天津女足獲得金牌並非毫無可能。賽後談到主裁判的判罰時,張貴來認爲還不錯,“我們就要一個公平的比賽環境。”
意料中
在中午從下榻酒店趕赴大連市體育中心的路上,天空下起了小雨。當記者抵達體育場後,雨勢已經減弱。體育場開啓了燈光,儘管比賽開始時才下午兩點,近5成的上座率也提醒人們這場比賽與東道主有關。
面對“韓馬組合”,天津女足的球員們沒有畏懼,她們用頑強的防守來遏制對手。場地有些溼滑,雙方球員頻頻倒地,主裁判恰到好處的吹罰基本保證了比賽連續性。第17分鐘,天津女足開出角球,韓鵬頭球將球頂入網窩,這也是全場比賽唯一進球。
此後,遼寧女足在觀衆的助威聲中試圖扳平比分,馬曉旭的幾次過人和射門也展現了功力。天津女足並未一味退守,她們用進攻來化解遼寧隊的瘋狂進攻。當看到隊員們信心十足的過人,穩固有效的防守後,張貴來懸着的心放了下來,“孩子們的自信心上來了,我意識到,即便罰點球也能贏。”
比賽最後時刻,少數當地球迷用不文明用語來表達失望之情,工作人員也粗暴地驅逐天津記者。但是對手“輸不起”的行爲並未減弱天津女足勝利的喜悅,姑娘們與教練組成員緊緊擁抱在一起。儘管只是季軍,這卻是一枚金牌,也是天津成年女足全運會歷史上的首枚金牌。
人生路
賽後記者對張貴來的採訪斷斷續續,期間他接了6個電話。除了組委會聯繫頒獎事宜,還有朋友祝賀,每一個電話他都用“我正在接受採訪”回覆,興奮之情溢於言表。
賽前準備會上,張貴來提醒孩子們,“你們知道金牌的分量嗎?”李香林、宋向潔等球員則用“豁出去了”與隊友一起相互激勵。
談到這枚金牌的意義時,張貴來考慮的是對孩子們今後的幫助,“金牌和銀牌的分量不一樣。競技體育成王敗寇,一筐子銀牌抵不過一枚金牌。獎金在其次,關鍵是這枚金牌能促進天津女足的發展,孩子們今後的生活和工作也有了保障,這枚金牌將改變她們的人生。”
在與現場的幾名天津記者一一握手後,張貴來忙着去領獎。對了,開頭的那組數字還應該加上張貴來無數次說到孩子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