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頂級賽事需要頂級明星,全運會當然也不例外。在劉翔長時間缺陣,中國男籃大滑坡的不利局面下,孫楊及時填補了國內賽場巨星缺失的空白。自全運游泳比賽開始的第一天,孫楊就“火力全開”,不僅金牌摘得不亦樂乎,更引爆了泳池外的激情,全國的媒體全城的泳迷,都將注意力聚焦在了小小遊泳館內孫楊的身上。但凡有孫楊的地方,溫度都要高上兩度。
看孫楊票價貴過劉翔
“收票收票,還有多餘的票嗎?價錢好商量。”游泳跳水館外,路邊的黃牛四處招攬着。游泳決賽門票分爲300元和500元兩種,500元的票價也是全運會所有比賽中最貴的。
首日中午時分,售票點就只剩10張價值500元的了。幾名學生模樣的購票者湊到了窗口前,一聽說只剩500的票,紛紛搖頭,“太貴了。”她們又走到了一名黃牛的身邊,黃牛晃晃手中的票,“300的票600塊,看你們是學生,優惠點,給500吧。”幾位小姑娘趕緊擺擺手,回去購買售票點僅剩的幾張門票。
記者問一名黃牛,爲何票價炒得如此高,黃牛笑笑,“這算什麼啊,這會兒才中午,等會售票點的票都賣完了,相信賣翻一倍的價格沒有任何問題。如果真喜歡孫楊,不會在乎這點錢的。”
300元看一場孫楊是什麼概念?首日晚上,孫楊在6點56分出場,消失在觀衆視線內的時間是7點04分,前後不到9分鐘,其中包括比賽用時3分43秒68。如算全程出場時間,那麼每分鐘價值爲33元;如果僅算比賽時間,則看孫楊每分鐘近90元。游泳決賽門票分300元和500元兩個檔次,如以500元計算,則這兩個數值分別高達56元和145元。上屆全運會,劉翔參加的110米欄決賽門票最高價爲200元。
更讓人佩服的是,孫楊比賽的票價絕非虛高。場館內游泳區域能夠容納2000人的位置,除了運動員區還有少許空位外,其他位置都被坐得滿滿當當。有消息稱,孫楊首秀的比賽,已經被黃牛炒到了2000元。當晚還有不少觀衆是舉家前來,只是一個簡簡單單的三口之家,很可能就要爲這一場比賽付出至少1500元。
售票處的工作人員告訴記者,不少觀衆是衝着孫楊來的,很多還帶着賽程來“選票”。只要是有孫楊比賽的日子,票子就“老火的”。有人算過一筆賬,如果要觀看孫楊所有的比賽,按照7個項目總共10場預賽、決賽,全部買A檔票的話,需要花費4200元。這還是在沒有黃牛熱炒的情況下,以孫楊目前輕鬆奪冠的態勢來看,他想成爲“七金王”或許並不是什麼難事,隨着他金牌不斷累積,很難想象票販子還能將票價炒到怎樣的高度。
陪孫楊每件裝備都是寶
在游泳館賽場內,有那麼一羣特殊的志願者,他們專門負責爲運動員拿衣服。毫無疑問,誰能拿到孫楊的衣服,誰就是當天最幸運的人。
收衣服的志願者和運動員分別從游泳館兩側出發,然後在跳臺處會合時,志願者就會將收納箱放在運動員身邊。當身着運動服的孫楊進入賽場後,他把衣物放在了一個收納箱裏面,每個志願者負責將一個運動員的衣服運到出口處。當一位短髮女生拿着孫楊那套衣服和黃色運動鞋時,她立刻成爲全場焦點。放到指定地點後,幾乎所有志願者都圍了上去,爭相給孫楊的衣物拍照,一位志願者摸了下孫楊的運動鞋後,高呼:“楊哥的衣服都成了我們的寶物,好幸福啊!”
負責搬運孫楊衣服的學生名叫鄭昊鴻,是瀋陽建築大學的一名在讀學生,當記者攔住她時,她仍顯得精神恍惚,還沒有從跟孫楊近距離接觸的喜悅中恢復過來,“我真是太興奮了,我一直喜歡游泳,也很希望在這裏當志願者,孫楊是我的偶像,沒想到能拿到他的衣服。當知道派到我去負責收他的衣服時,我忍不住尖叫了一聲,高興得差點把眼淚都擠出來。”
採孫楊排號佔座苦等
全運游泳館,總共爲記者提供了三間媒體工作間,但由於孫楊和葉詩文同時亮相,上百名媒體記者還是讓這三間媒體工作間密不透風,三臺最頂配的無線路由器也無法滿足這麼多人同時高速上網。而首日上午20個混合採訪區的名額,更是讓記者與組委會吵了起來。
孫楊首場預賽的時間爲上午10點35分,爲了趕上首秀,來自全國的記者們從媒體村紛紛提前出門,早上7點鐘的媒體餐廳聚集了大批記者。記者從食堂處獲悉,當天吃早餐的記者比平時多了一倍。由於去游泳館的記者太多,組委會還臨時增開了一輛大巴,至少有100多個記者乘坐了媒體班車。另外,還有不少人是自己打車前往賽場,這在之前的其他項目的比賽中,幾乎是不可能出現的場景。
不過到了游泳館,媒體們的“戰爭”纔剛剛打響。由於賽場規定,進入游泳比賽的混合採訪區需要換取一個“混採區採訪證”,而這種證件全天一共只發放了55張,上下午的比賽證件還不通用。由於上午組委會只發出20張證件,加之第一天游泳比賽記者完全不熟悉流程,使得大批記者只能在看臺上看比賽,這讓媒體和組委會一度爆發出激烈爭吵。在幾度斡旋之後,組委會中午才決定將證件發放數增加至35張。
爲了能夠近距離採訪到孫楊,很多記者都是從上午比賽結束後就留在游泳館,一直等到下午兩點三十分開始發放採訪證,結果發證時間一到,證件幾乎一瞬間就被搶光了,這時距離孫楊比賽開始,還有足足四個小時。而很多記者這時候已經在游泳館苦等了五六個小時,他們除了早餐幾乎沒有吃過飯,而由於項目火爆,游泳館的記者根本無法像武術、柔道和擊劍等場館那樣,享受四菜盒飯以及吉野家的待遇。
不好採、一直苦等還不算完,至少他們還有可能近距離採到孫楊。還有很多記者由於趕場採訪,抵達游泳館較晚,連寫稿件傳照片的桌子都沒有。很多記者到最後都是席地而坐,把筆記本電腦放在腿上就開始工作。同樣是在當天上午,因爲媒體之間搶佔桌子,也沒少爆發嘴仗。
搶到了採訪證的記者,由於混採區空間不大,而且孫楊不可能“規矩地”在央視、地方電視臺、電臺和平面媒體四個區域分別接受採訪,所以只要孫楊一出現,大批記者完全顧不上志願者的阻撓一哄而上,孫楊面前堆着的話筒和錄音筆等設備,幾乎擋住了他的臉,後面舉着錄音筆的胳膊都疊起了羅漢。在現場的遼寧游泳中心副主任,昔日柔道名將孫福明也被這個陣勢嚇着了,“太可怕了,這都快打起來了。”
問孫楊室溫提高兩度
游泳館場地不大,混合採訪區狹小,新聞發佈廳同樣不寬敞。而由於孫楊在混合採訪區惜字如金,並沒有對記者吐露太多,所以直接導致發佈廳成爲了採訪孫楊的“第二戰場”。
由於游泳決賽階段都在晚上,流程設置都比較混亂,一般都是在若干項比賽結束後進行一次頒獎儀式,然後參加完頒獎儀式的運動員纔會進入新聞發佈廳,所以具體的時間完全無法確定。這就使得很多熱門運動員的發佈會開始前,就會有大批記者涌入。孫楊的發佈會則將這種情況演繹到極致。
當志願者放出“孫楊即將到場”的消息後,記者如洪流般從工作間衝至發佈廳,由於有限的座位已經被佔滿,所以晚到者只能站着或者坐在牆邊,就是這樣也已經幾乎把過道佔滿,只能給孫楊和亞軍季軍留下只容一人通過的狹窄走道。如此的陣勢,組委會也只給記者留了三次提問的機會。發佈會後,由於記者想問的太多,很多人都衝到臺前將孫楊攔住,再加上志願者想要簽名的太多,現場秩序幾近混亂。難怪事後有媒體同行開玩笑道:“有孫楊的地方,溫度都會比其他地方高上兩度。”
有人說,孫楊是水中劉翔,而經歷了號稱“用生命在排號佔座”的採訪後,水中二字似乎可以去掉了。媒體的撲騰程度,絕對就是這位明星本身價值最直觀的反映。在影響力、商業價值、號召力各個方面,孫楊已經是中國體壇一哥了,至少,是本屆全運會最紅的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