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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運會上,金志揚(左)和他的隊員韓光徽。新華社記者姜克紅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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喀山正午的烈陽下,中國大學生男足的隊員們圍攏在一起,中間是金志揚。快70歲的人了,他的腰有點彎,隊員們前傾著身子,聽『金指』再說幾句。去年退休以後,他來隊裡少了,但只要往這兒一站,依然不怒自威。
7月16日,他們踢完了本屆大運會的最後一場球,以1?2輸給意大利隊,排名第十二,確保了下屆大運會參賽資格。以北理工男足為班底的中國隊,本屆大運會完成了任務,也在排位賽中制造了『熱點新聞』——以4?1擊敗巴西隊。
乾了一輩子足球,金志揚帶過國家隊和職業隊,指揮過數不清的場次,但『最難忘的一場球』和『最爺們的事』,都發生在帶『學生軍』北理工的這10年。
2003年,北理工隊第一次代表中國出戰大運會,小組賽最後一場2?0擊敗烏拉圭隊纔能出線。最後3分鍾,中國隊踢進了第二個球,『烏拉圭隊急了,圍著我們球門攻,球「嗖嗖」地飛來飛去。當時大腦一片空白,中國隊世界杯出線的時候我都沒這樣。』這是他『最難忘的一場球』。
2004年,剛動完結腸癌手術的他,未及痊愈,就帶隊在武漢打全國大學生聯賽決賽,比賽中間突感不適去休息室換藥。老伴擔心,他說,『比賽還踢著呢』,堅持打完。這是他覺得『最爺們的事』。
在喀山贏了巴西隊,他挺高興,『誰一輩子贏過巴西隊?能不激動嗎?』但更多的是清醒,『我們「吃頓餃子」,人家犯回暈。』頓了頓他又說:『最重要的是,今後不走這條道,沒戲。』金志揚說的『這條道』,就是校園足球。說起校園足球,他就不由自主地激動:『我們在中甲是「另類」,別人說學生隊怎麼踢職業聯賽。可為什麼堅持?我們想證明,念書能踢球,踢球也能念書!』
足球帶給金志揚幾十年的風雲激蕩,在北理工的生活更像返璞歸真,他感受到的是一種『純粹的足球』:『我們這些孩子,最多一個月就拿900塊錢助學金。要說優勢就一條,這些孩子們喜歡。』『我現在最願意做普及足球的星星之火,多去中小學。』
《人民日報》( 2013年07月17日15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