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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天是“六一”兒童節,一個滿是童趣、朝氣且歡樂的節日裏,天津泰達隊將在大連與阿爾濱隊進行本賽季中超聯賽第一階段的最後一場比賽。這件事本身沒有什麼歡樂的成分,或者還有那麼幾許痛苦,至於原因,你懂的。
昨天與大連同行侃了一陣子馬上到來的這一戰,在表達了一番對阿爾濱隊已然11分在握,並且不愁錢糧,也不似祥林嫂般總在做痛苦狀傾訴的豔羨之後,卻不承想對方也是連連搖頭稱“日子不好過”——投入不小,陣容不差,成績一般般,主教練到現在都沒着落,俱樂部內部磨合不到位,球迷們有時候懷念實德更多於喜歡阿爾濱……總之各種不如意,聽起來彷彿給泰達隊閃出了莫大的機會。人家尤其還強調了一下,特別感覺“臉上掛不住”的是,到目前爲止積分竟然比上海申花隊還少1分,“要是不還6分的罰分,申花現在能有18分了,可以超過遼寧隊排在第五位,沒想到”。
人家也沒避諱,說賽季開始前,曾認爲罰分之後可能扛不住的是申花,畢竟讓股權糾紛和老闆遊戲心態鬧的,經歷過幾番瘋狂售賣主力球員後的申花隊,給人一種“七零八落”的印象,誰知十多輪比賽踢下來,難受的卻是近幾年“湊合來湊合去,快要湊合不下去”的泰達隊,順便還感慨了一下,中超這些球隊,幸福的範本是恆大隊,刨去成績的要求外,人家一切“沒急着”,剩下的一干球隊,其實各自有各自的難處,無論是表面看着光鮮的,還是急得滿嘴燎泡的都一樣。
歸類的話,天津泰達隊當然該屬於那“滿嘴燎泡”的,有隊員私下都說過,再這麼下去,降級是必然的,不降級是偶然的。咱們很清楚,他們這樣說不代表破罐兒破摔,而是透露出一種深深的茫然包括恐懼,哪怕明天能全取3分,也不能讓負面情緒煙消雲散。這樣一個時間當口去金州體育場踢比賽實際上“不太好”,已顯破敗的這座體育場,是16年前那支被寄予厚望的中國隊兵敗十強賽的地方,“金州不相信眼淚”的話,那之後的很長時間裏被說了又說。那一年國足兵敗不久,天津隊失去甲A席位,轉而置於死地而後生地步入一個上升通道,除了2003賽季差點兒沒賺到中超名額外,這些年來還真沒怎麼着急過,而今又走到了個“要命”的十字路口。
說起回憶與念舊,前兩天有一場“健力寶二十年”的活動在南粵很吸引眼球,作爲當年留學巴西的新銳代表,李瑋鋒是活動中被反覆提及的主角,然而眼下正在泰達隊履行最後一年合同的他,不能把精力集中到“憑弔青春”上來,畢竟職業生涯的尾聲,他不想跟着一支球隊降級。另外縱然當初的努力值得讚賞,當初的青春值得緬懷,可細揣摩又如何,健力寶隊奔向巴西時,職業聯賽正被熱血沸騰地規劃着,誰都以爲職業化後的中國足球將步入發展的快車道,留洋歸來的健力寶小將們,會是以後的中流砥柱,可二十年,一代人,中國足球退步成了現在的模樣。
話扯遠了,還說泰達隊吧。過了明天,他們將有二十來天的時間“逃離”因積分長期墊底而倍顯壓抑的賽場。這段日子裏,俱樂部會爲二次引援而忙,招募來或能力挽狂瀾或“不過如此”的外援,同時,也許在某個特定人羣的倡議下,我們這座城市將掀起一波“保衛足球”的聲浪,也許主教練吉馬良斯會擠時間回一趟巴西老家,去母親的墓地補上一場遲到的哭泣……凡此種種都依然與歡樂的主題挨不上邊兒,不過蒼天可鑑,在我們的城市裏,每個關心足球的人都希望6月下旬再登場時,泰達隊能有些不一樣的表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