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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好時間不長,孫楊與朱志根師徒不久前再次爆發矛盾,甚至傳出孫楊被打的消息。對於原因,有媒體質疑朱志根性格粗暴,管理方式落伍。但翻閱此前的報道不難發現,他與孫楊情同父子。媒體報道的兩個傾向,是否說明這位金牌教頭性格的兩面性?帶着這樣的疑問,記者近日採訪了與他有過接觸的人。
嚴厲——這個教練真兇
教練嚴格要求運動員並不新鮮,朱志根也不例外。在媒體眼中,朱志根在孫楊面前擁有絕對權威。曾經看過這對師徒訓練的記者這樣描述:孫楊有個動作沒做到位,朱志根就狠狠地批評了他。訓練結束後,孫楊做着鬼臉說:“我們都怕朱指導的,他很嚴厲的。不過我們也知道他爲我們好,所以我們全隊都很聽話的。”
一名體育院校游泳專業學生也證實,第一次隨導師接觸朱志根,印象最深的就是“這個教練真兇”。對此,浙江省體育局系統一位工作人員認爲,嚴師才能出高徒。“訓練不嚴格要求運動員,難道哄着他嗎?那樣根本出不了成績,”他說,“教練必須要在運動員面前有威信。”這位工作人員透露了一個細節,廣州亞運會之後的一次訓練,朱志根在孫楊下水前特意把他叫到一邊,提醒他要正確對待冠軍,不能因此就滿足。“這是運動員一定要有的心態,在他可能還意識不到的情況下,教練員一定要教會他。”顯然,這位人士十分讚賞朱志根從嚴執教的作風。
敬業——朱導言出必行
這對師徒日前的衝突被曝光,甚至傳出朱志根動手打傷弟子的消息,有媒體由此認爲“把板子打在運動員的屁股上,很少問責我們的管理”的管理方式“簡單粗暴”,而這有礙於年輕一代運動員的發展。體育局相關人士則爲朱志根被扣上個性粗暴的帽子感到不公。
按照媒體的說法,朱志根當時用秒錶帶抽打孫楊,致他手臂青紫。這位人士聽後表示,自己雖然不在現場,但認爲這是在誇大事實。“秒錶帶應該沒有那麼大‘殺傷力’吧?其實游泳教練向運動員‘甩繩子’沒什麼稀奇的,還沒聽哪個隊員抱怨過的。”
據一名游泳教練介紹,圈內人提起朱志根,紛紛豎起大拇指,他不僅業務水平無可挑剔,而且敬業精神爲人稱道。這位教練也證實“朱指導爲人耿直、言出必行”。當時確有報道稱,事情發生後,朱志根的第一反應是向學院打報告,不想再帶孫楊了。雖然在體育局相關領導介入調解後,他對此事不再回應,不過有記者從他的幾次表態中聽出,老帥是真的傷心了。
低調——他真的不做秀
朱志根的曝光率遠不及弟子,有一種說法是這位教頭並不適應面對鏡頭或錄音筆,很少願意接受採訪。3月初師徒和解時,浙江省體育職業技術學院爲兩人安排和媒體見面會,在副院長張亞東的提議下,朱志根才和孫楊來了一個擁抱。有家電視臺爲這個場景配的解說詞是:“孫楊表現得非常熱情,而朱指導似乎還沒有習慣這樣外露的表達方式,這個擁抱多少顯得有些勉強。”
有浙江同行證實,即使面對央視等主流媒體,朱志根也是話語寥寥,唯有相熟的幾家當地媒體能跟他多說上兩句。不過,採訪過今年冠軍賽的一位杭州同行向本報記者描述了朱志根的變化,“以前有人想採訪朱指導,大多會碰釘子;冠軍賽上他隨和多了,即便不方便接受採訪,也會耐心地告訴記者‘我正在忙着看隊員比賽,咱們待會再說吧’,這個細節讓我們浙江幾個記者蠻意外的;當然最意外的是,朱指導甚至公開表示,希望孫楊能在世錦賽四個項目都拿金牌。”
溫情——師徒情如父子
除了嚴格訓練和管理,朱志根帶隊員有沒有溫情的一面?杭州記者的答案是肯定的。“這對師徒今年合作已經第十個年頭,如果朱指導是個冷酷無情的人,恐怕走不了十年。”
曾有人問朱志根如何定義這段師徒情誼,他的回答是“就像父子一樣”。倫敦奧運會前,他曾帶弟子前往澳大利亞訓練,據隨行記者描述,“除了每天監督訓練,朱志根還經常得擔任司機、採購,甚至變身大廚,親自做飯給孫楊吃。”,“這幫運動員運動量極大,因此每天都要採購大量食材,而且還得想着法子變換菜譜,甚是費腦。”還有媒體揭祕,奧運會前,朱志根發現自己患了淋巴瘤,一直堅持到奧運會後才做手術。
杭州記者還講了一個感人的細節,浙江省奧運表彰大會上,孫楊在發言時說,“我能有今天,全部是因爲您,您現在是我的恩師,將來永遠都是”。“他說這話有些哽咽,場面感動了很多人,”她說,“而且朱指導告訴過我,他能吃什麼不能吃什麼,這個徒弟全都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