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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莫雷諾打一下午足球遊戲
託蘭佐現在每天就和莫雷諾兩個人出雙入對了,他們一起用餐,在訓練場邊一起換鞋,訓練結束又一起嬉笑着做牽拉。雖然來自兩個國家,但同樣的母語和相仿的年紀讓他們看上去親密無間。
倒是他的阿根廷同胞、40歲的斯基亞維和他有些生疏,託蘭佐說,“我以前的球隊和弗拉戈(斯基亞維)的球隊是比較對立的關係,我雖然沒有和他在場上正面交過手,但是也在場邊看到過不少次兩隊激烈的場面。”昔日的死敵記憶會不會影響兩個人在申花的相處?“這種事情不可能發生,因爲我們都是職業球員。儘管以前兩支球隊有無數次對抗,各有勝負,但是既然現在來到了同一支球隊,就應該爲這支球隊的利益齊心協力。”
其實託蘭佐和申花的緣分還可以再往前推上幾個月,在上賽季結束後的休假期間,莫雷諾曾經回過阿根廷度假,他專門請哥倫比亞人來自己家吃了一頓飯。正是在那頓飯上,他第一次聽人詳詳細細談了申花俱樂部,而那時球隊甚至還沒有聯繫過他。“我那時就忍不住想,這家遙遠的俱樂部能夠吸引到德羅巴和阿內爾卡這樣的巨星加盟,它是什麼樣子的呢?那裏的生活又是如何呢?”託蘭佐當時連一絲預感都沒有,他將在幾個月後追隨自己昔日隊友的足跡飛躍半個地球來到上海。“我和西奧是很好的朋友,我們當初在競技的時候配合就非常有默契,因爲那個時候我們都是從另外的俱樂部轉會到了競技,正好是兩個人狀態處於最好的一段時間。”“鴨子”說,“不僅場上配合很好,場下我們也是無話不說的朋友。離開俱樂部後,我們也時常出來吃飯喝咖啡。西奧這次回阿根廷,我請他來我家吃了飯,然後我們兩個人打足球遊戲,打了一下午。”
綁架給兒子帶來心理陰影
託蘭佐說,來上海的原因有很多,但和阿根廷當地的治安卻沒有關係——即便他在來申花前一週,剛剛和4歲的兒子一起經歷了一次綁架事件,“被人用槍指着頭,原來就是這種感覺。”
“鴨子”用再平常不過的口氣談起了那次綁架案,“其實也算不上是綁架,就是被幾個人關在車裏,繞着城市兜了一圈,臨了被搶走了車和錢。”他說相比被人用槍頂着頭、拿自己的皮膚去感受冷冰冰的槍眼的感覺,自己更擔心的是整件事給兒子今後的人生留下揮之不去的陰影。“我儘量裝作若無其事,儘量去保護他。其實當我看到兩個人從車上下來的時候,已經感覺到即將發生些什麼了。顯然歹徒認識我,他們開始的時候把我推到我車子的後座,然後又用槍頂着我,移到了他們的車裏。坐進他們的車後,又帶着我們逛了兩個多小時,一路上都在和我說話,甚至還聊了足球。”
託蘭佐說,自己想過騙騙孩子,就說這些人是自己的朋友,“但是他已經4歲了,什麼都看得懂。我人生裏有兩樁事情始終不能釋懷,一樁是祖母的離世,還有一樁就是這次綁架給兒子造成的心理陰影。”他說事情發生後,自己年僅4歲的兒子受到了很大的驚訝,很多個晚上,他會在夢中哭喊着醒來,而且前妻也爲了這件事情幾乎要與他拼命。
妻子來上海做全職太太
今年1月,託蘭佐和相戀一年多的塔瑪拉在阿根廷貝爾格拉諾登記結婚。塔瑪拉·阿爾維斯的名字在阿根廷甚至比自己的先生帕特里希奧·託蘭佐更著名。她是娛樂圈的紅人,拍過電視,當然主要的身份是雜誌模特,她的那些火辣寫真慰藉過不知多少男人的心。不過因爲託蘭佐加盟申花,她果斷放棄了自己的事業陪他來到上海,做起了全職太太。
事業正當紅的時候遠渡重洋,她不會有遺憾嗎?託蘭佐代自己的妻子回答了這個問題,“其實她和我戀愛的時候就已經想過要退出娛樂圈了,我們曾經好好討論過這個問題,並且約定等到結婚以後,她就正式退出那一行。職業球員的生涯總是這樣漂泊不定,今天還在阿根廷,明天就有可能去到全世界的任何一個地方。她也決定陪伴我,隨我一起走南闖北,所以我們一起來了上海。”
問託蘭佐娶到一個這樣性感惹火的太太,是不是覺得很走運,他笑着承認,“的確,我覺得非常自豪。”但他也有自己的顧慮,和大多數的男人一樣,他同樣有強烈的佔有慾,並不希望塔瑪拉成爲自己的妻子以後,還不斷推出那些穿着暴露的寫真,去滿足其他男人的幻想。塔瑪拉也正是出於這樣的考慮,決定不再繼續自己的老本行。
在塔瑪拉之前,託蘭佐有過一次失敗的婚姻,因此他尤其珍惜這段新的情緣。但是多少有些遺憾的是,因爲時間倉促,他們只趕得及舉行市政婚禮,卻沒有來得及在教堂舉行一場更盛大的婚禮,“我們只在親戚和朋友面前進行了宣誓,卻沒有能夠在上帝面前向對方許下承諾。”兩人甚至沒有時間去度蜜月,“我們這次來上海,阿根廷那裏的朋友都說這是去度蜜月吧?真的,時間太緊,沒有安排蜜月,但是幸好妻子並不在意,她說以後一定會有時間的。”
因老馬,才能進阿根廷國家隊
雖然名氣並不響亮,但託蘭佐也曾經有過躋身阿根廷國家隊的了不起的經歷。多虧了馬拉多納,讓他在108名球員中占上了一席之地。
“認識他對我的職業影響很大,因爲他,我纔有了進國家隊的機會,那也是我第一次看見馬拉多納,那是人生中很難忘的一刻。”直到今天,託蘭佐都記得主帥當時對他的鼓勵,“因爲那是世界盃的前一年,馬拉多納對我說,‘我非常喜歡你的球風,我也非常希望你能通過自己的努力,爭取明年和我們一起打世界盃。’儘管第二年,因爲有一些地位上比我更重要的球員迴歸,我最終落選,但是一名球員的一生當中有過這樣一個巨星對你說過這些話,我覺得就已經足夠了,這些話值得我記一輩子了。”
阿根廷中場人才濟濟,不僅在國家隊很難站住腳跟,俱樂部也經常出現相似的境遇。“我在河牀呆了12年,從小就是那裏培養的。我在河牀一隊呆了三年,沒有很多出場機會,因爲當時薩維奧拉、達利桑德羅都在,踢我這個位置的人比較多。這是我不管在什麼球隊都會遇到的問題,後來離開河牀後也遇到這樣的情形。在阿根廷,踢我這個位置的球員是最多的。雖然沒能在河牀佔得一席之地,但是畢竟在這支偉大的球隊呆了12年,也算不上遺憾,甚至還覺得自豪。”
託蘭佐的言談間流露出一種淡然,他對於榮譽成就沒有什麼野心。他的話也說得實實在在,“其實走到這一步,已經很不容易。小時候我家裏很窮,但父母情願餓肚子也要讓我吃得飽飽的,以便有力氣好好訓練。雖然我的職業生涯爬得不算太高,但是一步步這樣爬上來,每一步都留下了印記。”他相信命運,更相信後天的努力。在他全身11個文身中,右腳踝內側文了一張撲克牌,“人生就像摸到的撲克牌,牌的好壞全憑運氣,但用你的智慧,一樣可以用一把蹩腳的牌戰勝對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