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
智運會國際象棋盲棋賽冠軍侯逸凡看上去比獲得亞軍的立陶宛姑娘奇米里傑矮了一頭,但侯逸凡已不再是那個用髮卡在頭上將短髮收攏、文靜得有些羞澀的小姑娘了,她的臉上已經有了“青春痘”的痕跡,耳環飾物也隨着談笑而輕輕晃動,無論是和對手用流利的英語聊天還是和棋迷交流,都很難讓人回想起她在1個月前丟掉“棋後”桂冠時的沮喪。
這是侯逸凡今年最後一場比賽,不過冠軍結果在她看來並不是值得誇耀的榮譽:“智運會的比賽不是那種實際意義上的正規大賽,是一種注重交流的比賽形式,包括快棋和超快棋,大家以切磋棋藝爲主。我這次獲得冠軍的項目是盲棋,大家平時都很少下盲棋,這種比賽更有利於推廣,用新鮮的形式來吸引大家對國際象棋的關注。”
“總算有一個好的年終結尾”是侯逸凡對這個冠軍最中肯的評價,侯逸凡今年下半年的成績並不理想,用她自己的話形容就是“一個穩定的、慢慢下滑過程”。
“其實前半年還挺好的,從直布羅陀公開賽開始狀態就一直不錯,那次贏了小波爾加。雖然實力還不如她,但對自己是一個很好的激勵。另外,包括奧賽在內,自己都覺得還可以。”侯逸凡並不避諱自己的失敗,“接下來就不好了,歐俱杯賽、荷蘭邀請賽和世錦賽,自己都沒打好。”
沒打好比賽的原因很簡單,侯逸凡再也不能將幾乎所有時間消耗在中國棋院國家隊對局室了。今年9月,侯逸凡成爲北京大學國際關係學院的新生,開始享受大學生活的苦與樂。比賽成績的起伏,暫時還抵消不掉侯逸凡在“人生”這盤棋上贏得的快樂。
“實際上,我在學校也就1個多月。因爲比賽,報到遲了一週。10月又連續參加奧賽和世錦賽,確實有點兒忙亂。學校的集體活動,到現在我只參加過全校的‘12·9’大合唱。其他同學爲此練了兩個月,我才練了不到一個月,但感覺也很好。”侯逸凡談到學校生活時興奮得眉飛色舞,“因爲自己和其他同學不一樣,沒有那麼多時間來讀書上課。所以,原本可以選25個學分的課,我只選了15分,基本上都是必修課。不過在同學介紹下,我也會去聽一些自己沒選的課。比如有一門課講‘大國的崛起’,我去聽了一次,老師講得非常好,我以後可能會考慮選這門課。”
和同學相比,侯逸凡覺得自己“讀書量少了很多”。她說:“上學和比賽兩邊忙,不像以前在隊裏時還有時間看小說,現在手邊都是專業書了。”
因此,侯逸凡還要“拜託老師照顧”:“這學期還有幾門考試和我比賽時間有衝突,老師很幫忙,有些可以安排我提前考,還有兩門課老師認爲緩考更合適。”
學習總是很緊張的,但課程之外的那一點點放鬆時間,也讓侯逸凡自得其樂。
“學校伙食真的很好,可以選擇的種類很多,而且口味比較清淡。在食堂吃飯唯一麻煩的就是排隊的人太多了。”侯逸凡笑着說,“我沒有每餐必點的菜,只是喜歡清爽一些的菜色。我和同學也時不時到學校外面的飯館吃飯,小西門附近的餐廳,只要不辣的,我基本上都吃過了。”
在學校的生活儘管忙亂,但侯逸凡還是很滿意。4人1間的宿舍、排長隊的食堂、安靜的圖書館、通常擁擠的教室、學校隨處可見的美麗風景,都讓侯逸凡捨不得離開。
“我家搬到海淀區了,雖然回家方便,但我還是儘量待在學校——畢竟是一個學生,我希望能很好地融入學校生活。”侯逸凡說,“同學中‘牛人’很多,有很多值得我學習的。”
侯逸凡希望自己能和同學有更多的時間交流,不過她的社會活動比起一般同學來多了很多。
“聖誕節都不能和同學一起玩了,那天我會在新加坡!”說到年底前的安排,侯逸凡活潑許多,“這周的聯賽我也‘請假’了,年底前的這十來天,我要作爲形象大使參加一個國際棋聯的推廣活動。先去印尼,然後去新加坡,最後到臺灣,每個地方要停留3天,和當地的國象愛好者進行交流,特別是要和一些小朋友下棋,這種沒有比賽任務的出訪肯定會很愉快。”
在這次“愉快”的出訪任務之後,侯逸凡又將恢復“忙亂”的生活了。“學習和下棋不會有根本性衝突,我也是剛進學校,事情比較多,對備戰比賽會有些影響,但這不是什麼難題,很容易調整的。”侯逸凡說,“我想學習和比賽是可以兼顧的,兩樣我都不想落下。”
本報北京12月22日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