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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日,米蘭宣佈,和恆大簽署合作協議,此後,有多種消息傳出,但並未得到雙方的承認,大&米合作,能爲米蘭以及恆大帶來什麼,這是意大利以及中方都在研究以及等待的。但不管怎樣,這是恆大國際擴張大計劃中的重要一步。
人去樓空不等於真空
上週三正式會晤和書面戰略合作協議簽署剛過,中國足球之於意大利,落入“人去樓空”的輿論真空。隨後幾天,意大利主流體育媒體對米蘭-恆大強強聯手隻字未提,再不關心“身價不菲的老闆”劉永灼(其實是許家印)動向,精力轉回意甲賽事和米蘭建隊113週年慶祝的相關報道。
米蘭俱樂部上週五晚在米蘭城藝術展覽館進行聖誕集會,暨以球衣變化爲主線的米蘭史話書籍《第二張皮》問世發佈會,老闆貝盧斯科尼和副主席加利亞尼面對媒體時,只談轉會市場與球隊架構,分從總體策略和個體人物如羅比尼奧出發,似在有意迴避中意合作、米蘭四處尋覓夥伴的大事件。
恆大於亞平寧輿論焦點的退潮,並不代表事件發酵的結束,很多鐵桿米蘭粉絲和致力於中意體育合作、探索中方市場奧妙的地中海人,對此次合作的內容、範疇、意義只會更關注。
“真米蘭人(ilveromilanista.it)”網站就是上述探究欲強烈人羣的代表,發問“米蘭、恆大結成商貿同盟,這到底是個什麼意思?在哪些方面交流並以何種方式呢?”類似“市場網”等消息更新飛速、各種流言蜚語不斷的網站,當然也加入窺視合作案本的陣營。意思是,米蘭-恆大結交不再是意大利體育新聞熱點,直到米蘭爲此付出實質性的行動。但對很多人來說,比如中國上下,意方有意在中國大展拳腳的體育生意人,自消息爆出那一刻起,無論如何展開行進,永不會在他們的視野中消失,不會在神經線上下架。
贊助商先行一步?
我們對協議的勾勒,是通過各種意大利媒體的描述拼湊出的。多數媒體以本國人的立場,旨在揣測和剖析米蘭從中得到什麼,將來還能得到什麼;而對合作自始至終大力跟隨、上週二邀約馮瀟霆到報社座談的《羅馬體育報》,是唯一以客觀立場甚至飽含歡迎中方進入的熱情,給出他們的幕後報道。
《羅馬體育報》在事後有過一次跟進,稱“小裏皮是談判的中間人,是雙方思想上的橋樑,只有他清楚知道雙方的出發點及確切目的,如何在雙方意向中挖出契合點找到可行出路。會談進行了4個小時,圓滿成功。加利亞尼贈送給劉永灼一件8號米蘭球衣,爲什麼不是球場最具重量的10號而是8號(注:加圖索曾經的號碼象徵鬥志)?因爲在中國,數字8象徵好運,是個有超現實意義的魔幻符號,北京奧運會特意選擇在2008年8月8日開幕。超級盃第一次落戶中國,也在這個日子。”加之11月份該報對中國文化、移民、足球、政治的科普文字,可見其功課到位。
《羅馬體育報》扔出合作協議的第一顆重磅炸彈——“馬上能夠付諸實踐的,將是米蘭贊助商的生意拓展。比如,不排除米蘭正裝提供商D&G(中譯名:杜嘉班納),短期內變身恆大俱樂部官方‘裁縫’的可能性。這只是個縮影,米蘭幾乎所有贊助商,都可沿襲這個路子,在合作中找到移植進中國土壤的渠道。”
D&G,米蘭城本土品牌,意大利時尚業名片之一,作爲高端奢侈品在營銷宣傳中也一直秉承高端路線,代言人從麥當娜到蕾哈娜,從莫妮卡·貝魯奇到巴爾蒂,足球界,從2010年起簽約梅西,2008年奧運會,他們曾贊助中國國奧。不過,其尚未與中國企業、單位產生大規模直接關聯,或生產或贊助,恆大若能借道米蘭披上這個牌子的正裝(包括旅行箱等)出席各類正式活動,對中國體育人的整體形象、品位、國際影響度都將顯著拉昇。
D&G在2008年2月正式與米蘭簽約成爲正裝供應商,當時加利亞尼、安切洛蒂、帕託3人各代表米蘭的一個羣體高調出席簽約發佈會,副主席爲D&G添加美譽“黃金級贊助商”,這個品牌也出現在米蘭官網“合作伙伴”欄目列表裏,目前合同明年夏天到期有望再續下去。從奧迪杯足球賽中獲知,奧迪作爲一線贊助每年給米蘭的贊助費爲400萬歐元左右,外加提供奧迪車;以一線贊助的門檻類推,D&G除提供服裝外,每年贊助費不低於200萬。恆大作爲米蘭夥伴得到正裝服務,還無緣享受贊助費。但凡有意向打開中國市場的米蘭贊助(4個頂級贊助,11個一線贊助如尼維亞男士化妝品、地中海郵輪等),都可照搬此套路。恆大先可拿來享受合作的諸多“商業配套”。
恆大是用現金換智慧
米蘭贊助商們,不可能白白提供服務不收回報,除了隱性的市場效應,必須有可量化的品牌廣告轟炸中國人眼球。擺在哪呢?兩俱樂部即將建設的青訓學院。“真米蘭人”網站爆料,合同約定,從現在起的未來3個月內,恆大在以廣東省爲重心的中國境內,建立80塊青訓場地招納青少年學員。教學法,課程設定,全部由米蘭俱樂部專業人士設定,米蘭有義務派遣青訓教練,或全程或定期到中國現場教學。即米蘭教練成爲恆大學校的前沿老師,調教中國學生,這該是吸引中國少年愛好者們的磁石。加入合作事項的米蘭贊助商們,其商標要出現在訓練場和前期推廣中。恆大在訓練場建設過程中必將吸納到新的中方贊助,這部分贊助金額要與米蘭按比例分配,米蘭有權分羹,比例多少無人知曉,網站透露爲各半均分。這部分的合作中,米蘭提供技術、人才、專業配備,恆大提供資金,等同於恆大用現金交易米蘭的足球智慧和經驗。
米蘭同意接納恆大一位(將來有可能數量擴充)青年球員到米蘭青訓營生活訓練,更深刻了解體驗米蘭青訓發展思維,意式足球技戰術套路。在“真米蘭人”網站看來,這是米蘭不太情願的一種交換。米蘭把madeinItaly通過恆大植入到中國,那麼恆大有權通過米蘭,把madeinChina放置到意大利,實現公平和對等。但誰都清楚,恆大青年人去米蘭旨在學習、感受,能否出場本就不在計劃內,別太較真。梯隊建設之後,米蘭擬定從明年夏天開始的每個夏季,爭取運作把球隊帶到中國來打巡迴比賽,爲恆大-米蘭的技術-商務合作造勢。但未必都是一線隊,包括各級青年隊,包含因扎吉執教的U17。這對中國俱樂部青訓系統來說,已是難得的高水平學術交流。米蘭獲權在部分訓練場地附近,開設米蘭專賣店,兜售米蘭產品。2011年北京超級盃後加利亞尼早就萌生這一想法,感慨找不到合適的地點和時機,恐重蹈國米開專賣店生意慘淡的覆轍,現在天時地利人和全都具備。有恆大幫他們造勢。
裏皮助手透露恆大雄心
上述其實只是一期合作幾個基本面,我們所能窺探到的也只有幾個基本點。雙方在以技術爲切入點,互相試探和了解,謀劃以後更長遠更宏偉的合作。貝盧斯科尼並未參加上週三的談判和簽約,只二號人物加利亞尼在場,可見還未涉及到股權轉讓、球場修建等股肱政策。劉永灼簽約後隨即表達了“野心”,想早日結識貝盧斯科尼,瞭解米蘭修繕聖西羅球場的計劃,打探有無入股米蘭可能性。
11月初,米蘭年度財政報表出爐之際,加利亞尼對外公開俱樂部經濟發展策略,“嚴格遵守歐足聯的財政公平,足球就該量力而爲,賺多少花多少。今天可以有大財團入主買人,明天他們走了,怎麼辦?理想的收益分配格局如下:商業收入、球場收入、電視轉播各佔30%。”加利亞尼放出口風,將重修聖西羅,將8萬多容量縮減到7-7.2萬,完善公共服務區如重修廁所、賣場、休閒場所等,擴充主場職能。劉永灼的眼光已經看到遠方,說不定會比中鐵建出資修建國米球場(計劃2017完工,但中鐵建境外投資因多部門審批程序進度緩慢,遲遲沒有官方宣佈)更早一天到來。米蘭要通過先期合作評估恆大的實力、信用、潛能,再決定更深入的高層議事。
裏皮教練組的門將教練蘭普拉接受意大利“全市場”電話採訪時透露,和米蘭合作,是恆大擴張計劃之一。
“大致輪廓我知道,具體的不清楚。恆大肯定要往國際擴張,而且目前已經在做了,做得很好。與皇馬共同組建足球學校培養6-12歲少年苗子。這之後,恆大與歐洲俱樂部的討論、共事都是符合邏輯順序的,合情合理。全中國只有恆大一家,有勇氣和能力吸收1萬多名12歲以下少年球員,突顯了他們努力與國際接軌、尋求進步的決心。”蘭普拉說。
蘭普拉否認了不久前引進前意大利國腳帕隆博的傳聞,“接觸過意大利球員,但不會是他,恆大想買27、28歲以下的球員。羅比尼奧不可能來,博塔佛哥的艾爾克森我們觀察很久了,實力超羣,巴里奧斯肯定不是最後的引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