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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週四到深圳看一場乙級聯賽,然後週末到晉江看了一場中甲,晚上回到酒店,電視里正播着中超的一場比賽。
三個級別的聯賽,反差最大的不是競技水平而是上座率。江蘇與恆大的對決來了6萬多名觀衆,而中甲福建對陣沈北觀衆不到600人,在深圳的乙級聯賽事關衝甲,而且是免費入場,觀衆也就500人。中國的球迷那麼多,觀衆哪去了?
職業足球的發展有兩個重要依託:一個是城市,一個是市場。城市依託帶來的是足球文化和傳統,文化的傳承和傳統的積澱能確保穩定的上座率和持續火爆的球市;市場依託帶來的是資本注入和商業推廣,資本的力量和商業的包裝確保了明星的引進和競技比賽的好看。在中超,我們能感覺到兩個依託給球隊帶來的氣場。
但在中甲,這個氣場是氣若游絲。像足球基礎很薄弱的福建,讓徐弘和徐暉率領一支大連部隊,貼牌福建駿豪,沒有了血緣,也就沒有了親情,談何城市依託。就算足球基礎雄厚的瀋陽,它也無法“容忍”一支脫胎於安徽九方,然後被天津潤宇隆收購,最後轉賣給沈北的球隊。所以,中甲的球隊儘管都貼上了城市名片,但上座率不過千的現象一點都不奇怪。
更沒有球市、更缺乏市場支持的乙級聯賽爲什麼每年都轟轟烈烈呢?原因在於,中甲的資格在市場上能叫賣到1500萬—2000萬元,而運作一個俱樂部參加一個賽季的乙級聯賽,花上300萬到500萬元就夠了。這是一個巨大的商機,跟足球本身關係不大,很像風險投資,這跟玩中甲博中超是一個道理。
所以,從乙級聯賽衝甲的,只要有人出個好價錢都會立即變現。因爲打中甲還得追加投入,搞不好掉了級就雞飛蛋打了。這就是中國兩個低級別聯賽的業態,不管乙級也好,中甲也罷,它們都是僱傭軍,只要價錢合適,城頭就會變幻大王旗。所以,這樣的球隊怎麼會有擁躉,這樣的聯賽又怎麼會有上座率。戴春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