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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大概還能再打個12年。”鮑裡斯·迪奧如是說。
等一等,鮑裡斯,你確定自己說的是蒂姆·鄧肯?那個上月已滿36周歲,比你還要老得多的家伙?這,是新誕生的馬刺冷笑話嗎?
再看迪奧,臉上沒有半點笑容,一點都不像開玩笑。
也對。看看馬刺對快艇這個系列賽的首戰,雖然場上有能飛善扣的格裡芬和小喬丹,而且他倆又像往常那樣扣了7個籃,可最引人注目的大個兒卻不是這二位,而是那個36歲的老頭子。
鄧肯上場35分鍾,交出自己季後賽生涯第133次兩雙,20投12中,得26分,搶10個籃板,另有2次助攻、2次搶斷、2個蓋帽,率領馬刺以108比92大勝。實際上,鄧肯在場的時間,馬刺淨勝26分。
一幫西部的球探就坐在場邊,看著鄧肯的表演,十分詫異,其中一位說:“他看上去又像25歲了。”
前幾天鄧肯還在說,休息這麼長時間,他可能會丟掉比賽的感覺,競技狀態可能會下得非常快。
季後賽首輪橫掃完爵士,馬刺足足歇了一星期,纔等來跟灰熊大戰了七場的快艇。“歇了這麼多天纔打,你總是會害怕的,”鄧肯說,“你會怕上完了場,要跌跌撞撞地走出門去。”
顯然,他忽略了另一種可能。對一個處在職業生涯黃昏的老球員來說,休息這麼長時間,也可能會精力充沛、活力四射。
對快艇的第一場,在決定性的第三節,鄧肯攻下8分。第四節一開始,快艇的小個兒陣容把18分的差距縮小到10分左右,鄧肯又回到場上,和帕克、吉諾比利一起穩定軍心。終場前6分多鍾,鄧肯背靠肯揚·馬丁,接隊友丹尼·格林傳球,格林的球給得太低,險些失誤,但鄧肯彎腰把球拿起來,不做停頓,跳著腳從馬丁頭頂出手,球打板入筐。
鄧肯腳步之輕快,動作之靈活,中投之精准,頗有幾年前狀態上佳時的意思。迪奧過去在太陽隊,沒少跟鄧肯交手,如今又成了鄧肯的隊友,他說:“或許他不像過去那麼快了,可他的禁區動作,好到讓你甚至沒法分辨……他仍然在學東西,他仍是一個完美主義者。”
鄧肯像是回到了昔日美好時光,於是,整個馬刺隊也是如此。
經歷過一系列失敗,馬刺主帥波波維奇和總經理R.C.布福德相信:在鄧肯身邊放上一群合適的球員,馬刺還是有可能衝擊總冠軍。本賽季,他們真的擁有了一幫這樣的球員——“高智商的籃球運動員,”鄧肯說,“一群真的清楚如何打比賽的家伙。”
這群高智商的家伙,讓鄧肯打球一點都不辛苦。對快艇的第一場,34歲的吉諾比利拿到22分;帕克雖然9投僅1中,卻送出11次助攻;兩名年輕的先發——新秀萊昂納德和三年級後衛丹尼·格林,一共投進6記三分球,馬刺全隊三分球25投13中,平了隊史季後賽紀錄。
如今,馬刺已經15連勝在手。他們最近一次輸球,還得追溯到美國時間4月11日。自那時起,到現在已經一月有餘,馬刺還沒嘗過失敗的滋味。如果把時間推得更久遠一點,他們最近的31場比賽,贏了28場。
去年夏天休賽期,鄧肯減重20到25磅,相當於6到7.6公斤。體重的減輕,讓他備受傷病困擾的膝蓋獲得了自由,這是鄧肯比去年5月更有活力的重要原因。迪奧去年還不在馬刺隊,但他知道:“他變了很多。”
身體變了,鄧肯打球的方式並沒變。
“蒂姆和往常一樣穩定可靠,”波波維奇說,“整個賽季,他都這樣打。他不會做任何能上電視集錦的事情,但上教練們的集錦,有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