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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在動盪的年代,堅守者便越發可貴。菲爾·傑克遜已經離開了執教11年的湖人,傑裏·斯隆也丟下了執教22年的爵士……那些公認的強隊,熱火、魔術、尼克斯和湖人,主教練們的位置並不太牢靠。
在這個有趣的年代裏,上賽季拿到總冠軍的小牛,主教練裏克·卡萊爾苦等近一季,卻還沒拿到續約合同,下賽季開戰時,很可能會賦閒在家。教練的地位和價值,在“球員至上”的價值取向下,似乎降到了最低谷。
記者曾向闖蕩過NBA的路易斯維爾大學名帥裏克·皮蒂諾請教過,在NCAA執教與在NBA執教的最大不同。皮蒂諾簡單地說,其實很多美國教練,並不把執教NBA球隊看成是生涯最高榮譽,“就像你總要去度假,去一個不同的國家那樣,去NBA,很可能就只不過是這樣一次經歷。”
皮蒂諾說,在美國,有不少教練以在NCAA各級聯盟球隊裏執教爲榮,因爲在那些球隊裏,他們的地位很高,不僅球員們畢恭畢敬,球隊管理層也禮遇有加,在球隊所在的小城市,他們也是大名鼎鼎的人物,“類似於球隊的招牌”。他說,那種被一座城市認可和尊重的榮譽感,是很多在NBA打拼的教練,畢生都無法享受到的。
當然,也有例外,格里格·波波維奇就是其中之一,他在NBA裏享受到了NCAA教練的待遇,他在聖安東尼奧的地位崇高,獨一無二,少被批評,有些人甚至認爲,他比蒂姆·鄧肯還要重要。前段時間,有記者拿着魔術大範和魔獸內訌的事情,詢問波波維奇和鄧肯的感受,兩者都覺得,這種事在馬刺根本就不會發生,因爲波波維奇尊重並能最好地讓鄧肯打出優秀的比賽,鄧肯也對波波維奇充滿敬意。
波波維奇已在聖城穩穩呆了16年,冠絕整個聯盟,身兼籃球事務總裁,不必擔心工作。更重要的是,他的一些人格特點,已深深融入到馬刺的球隊文化中,他的幽默、隨性、嚴苛、從容,成爲馬刺精神的價值核心,他對待大衆媒體的不合作態度,也讓馬刺成爲聯盟裏有名的異類。他們總處於不被看好的位置,卻不時給出令人震驚的戰績,比如本賽季重回西部榜首,久而久之,沒人再敢對波波維奇和他的球隊失敬。
敬仰者中,有我一位,這便構成了我採訪波波維奇的最初動機;一想到在國內,也有不少像我這樣,願對波波維奇瞭解更多的讀者,採訪的動力便更足了。中國的籃球媒體,之前少見採訪教練,馬刺公關湯姆·詹姆斯接到我的請求後,有些吃驚,在他的熱心幫助下,記者經歷了一些波折後,這次採訪終於完成。在整個採訪過程中,波波維奇彬彬有禮、和顏悅色,與他常給人留下的桀驁不馴印象,形成了巨大反差,或許,這就是這位現年63歲、已知天命的老者,目前最真實的一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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