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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起布賴恩-科裏(Brian Curley)這個名字,對於普通的球友來說或許還是有些陌生;但是一說到這位球場設計師的作品,那就絕對堪稱家喻戶曉了。深圳觀瀾湖12個球場中的10個、海口觀瀾湖全部10個球場、雲南石林的3個球場、甚至還包括大名鼎鼎的春城湖畔以及即將舉辦中國公開賽的天津濱海湖,這些球場的實際設計執筆工作,都是由布賴恩·科裏或者他所擔任的史密特-科裏設計公司承擔。
有料不在聲高
全球金融海嘯的大背景下,美國高爾夫產業的發展似乎正在遭遇瓶頸——越來越多的球場因爲經營不善而破產倒閉,以至於直接成爲亞洲、尤其是中國買家收購的熱門對象。然而與此同時,同樣來自美國的科裏卻忙得不可開交,他沒時間擔心高爾球運動是否合傳統主義者的口味,也無暇顧及中國的房地產市場,他在忙於設計球道、果嶺和沙坑。“ 球場設計師這個行業中只有三種人──一種是阿諾德·帕爾默(Arnold Palmer)那樣曾經做過職業球員的巨星,一種是一家人都是高爾夫球手或球場設計師的名家,還有一種就是像我這樣的怪人。我們沒有名氣,我們只是建球場的人。 ”
的確,出生併成長於美國加州的科裏沒有顯赫的職業球員經歷,更沒有輝煌的家族產業背景。自從1982年從聖路易歐比斯波的加州州立科技大學建築與環境設計學院畢業、並開始其高爾夫球場的設計職業生涯以來,科裏便一直在這個行業默默耕耘,心甘情願地爲一些更加耀眼的名字作嫁衣。最初,科里加入了Landmark高爾夫公司擔任土地規劃師,1997年離開該公司自立門戶,並與前同事也是好友的李·史密特(Lee Schmidt)聯手創立了史密特-科裏高爾夫設計公司,隨後迅速把重點放在了中國市場。
好在是金子總會發光,隨着科裏親自執筆設計的深圳觀瀾湖奧拉沙寶球場獲得2009年全國百佳球場第七名、深圳觀瀾湖北戴球場獲得最佳新場第七名、新近亮相的海口觀瀾湖黑石球場成爲2010年亞洲最佳新球場、Lava Field球場入選《高爾夫世界》雜誌的“全球百佳”、以及石林領袖峯等球場成爲業界翹楚,這位低調的設計大師也越來越得到人們的認可和讚許。近年來,科裏獲得的榮譽包括《亞洲高爾夫月刊》的“亞太區最佳高爾夫設計師”稱號,而史密特-科裏公司最近也入選了《高爾夫雜誌》的“世界最具影響力的高爾夫設計公司”行列。不僅如此,科裏本人還是美國高爾夫球設計協會的長期骨幹會員。
拒絕一成不變
“我出生在加州圓石灘,從小成長的環境都是被很多經典的高爾夫球場包圍着,該區域也被人們稱作‘世界高爾夫首都’。我很小的時候就很有藝術細胞,那個時候就喜歡繪畫,所以在我身上,藝術、設計和高爾夫就很自然地結合起來”,科裏如此描述自己當初走上球場設計這行的心路歷程,“在那個時候(70年代中期)高爾夫球場的職業設計師還很少,不能和今天相比,但是我在13歲的時候,就很自然地決定要以高爾夫球場設計來作爲營生的職業了。”
隨後近40年的埋頭苦幹,也讓科裏有了屬於自己的獨特風格,但是當他對我們介紹起他的設計理念時,科裏再次強調了職業生涯中對他影響最大的兩個人。“首先是偉大的麥肯濟(Alister MacKenzie),而他的Cypress Point球場是我個人的最愛”,科裏表示,“這座球場充滿了樂趣,因爲它完全不遵守所謂的設計‘規則’——它的18個球洞一氣呵成,不存在前9後9;它有背靠背的5杆洞,還有背靠背的3杆洞;它的球道距離很短,但卻又很開闊;惟一符合常規的是標準桿還是72杆,但前9、後9的杆數卻分別是37杆和35杆。”
“後來我便有幸與傳奇設計大師彼得·戴伊一起共事,這一經歷更加完善了我自己的設計理念。我從大師那裏學到, 千萬不要用一成不變的所謂‘理念’來限制自己的創造性和想象力,要在充分尊重高爾夫運動傳統的前提下,儘可能地緊跟球場設計的潮流。當然我們也有自己的堅持,比如相比其他很多設計師喜歡在發球臺上就給球手製造很多障礙和盲區,我更希望球手能夠輕易找到他們開出的白球。最近一段時間我還嘗試着建造一些距離更短的球場以降低難度,結果反倒大受歡迎。”
科裏及其設計公司進軍中國最早可以追溯到1996年,而他在中國高爾夫地產業主圈中獲得廣泛肯定不僅僅因爲高質量的設計,也多虧他的靈活性、適應性還有容易合作的工作作風。“一座球場要想獲獎,會受到很多客觀條件的限制,比如周邊環境、地形地貌、自然天氣等等,但這不代表客觀條件有限就肯定建不成偉大的球場。事實上,我們在中國完成的很多項目就存在這樣的情況,比如在東莞一側的5個觀瀾湖球場,就完全是設計師才華的體現。而且我們在中國建造球場還特別重視預算的問題,因爲殘酷的現實就是,許多吸引了無數關注也屢屢獲獎佳作,卻也離關門大吉不遠了。 高爾夫球場本身是一樁生意,職業設計師要爲業主考慮經濟的問題,而不是隻想着如何拍出美妙的照片。 ”
堅守中國陣地
迄今爲止,科裏已經參與了中國不下35個高爾夫球場的建造,他表示,目前他85%的工作都在中國。一般他每個月都有三個星期待在中國,通常要麼是在公司位於雲南昆明的辦事處,要麼就是在海口的另一個辦事處。其餘的時間,科裏與妻子和兩個兒子生活在美國小城斯考特斯戴爾。最近這段日子裏他很少有時間打高爾夫,個人的高爾夫差點指數從原來的2滑落到了9或者10。
“對於我個人來講,深圳觀瀾湖球會的龍島球場和俊嶺球場是我在中國高爾夫設計生涯的開始”,科裏向我們回憶道,“當時我認識高爾夫世界盃的運作人Burch Riber先生,他告知我觀瀾湖計劃在36洞尼克勞斯設計的球場基礎上擴大規模,設計任務不只是球場本身,還包括整個項目的總體規劃,而這正好是我的特長和專業。我和觀瀾湖就這樣開始了15年的緣分,我們一起做出了很多球場,我很多美好的回憶都結緣於此。觀瀾湖幾乎成爲我自己家之外的另一個家,我參與了整個項目中的大量工作,包括觀瀾湖12個球場中的10個球場的設計,我還參與了尼克勞斯球場的改造,並參與了諾曼球場初步階段的設計工作。現在,海口觀瀾湖項目又成爲我們緣分延續的新篇章,對此我實在不知道該如何來感激當初對我青眼有加的朱樹豪博士一家。”
“總有別的設計師同行問我爲什麼要在遙遠的亞洲工作,‘你的作品沒人會看到’,但是我自己真的感覺非常開心,而且我感覺我的工作正在影響整整一代球手,更別提這些建設項目帶來的許多工作機會。在海外與一幫像我這樣遠離家庭和朋友的人一起工作的感覺是非凡的,我們很容易成爲志同道合的摯友,也有人將來會傳遞薪火。 體育總能打破堅冰,搭起跨文化的橋樑,我們正在高爾夫的領域竭盡所能。這也就是爲什麼我們從一開始就決定不要僅僅只是‘溼腳’,而是一頭扎進水深莫測的中國市場,現在我們還要堅持留守,而且對中國高爾夫的未來持續樂觀。”
對於很多來中國工作、生活的外國人來說,如何排遣閒暇時的無聊是個巨大的挑戰,可是在科裏的身上,似乎卻沒有這個問題。“我把白天幾乎全部奉獻給了高爾夫,這樣到了晚上,我就有時間來從事我最大的業餘愛好——音樂了”,科裏最後跟我們透露,“我可以演奏好幾種樂曲,不過玩得最熟的還是吉他,尤其喜歡去酒吧現場演奏。如果時間允許的話,我會盡可能趕到我在昆明最愛去的一家——雙喜酒吧,在那裏跟一些當地的樂手同臺獻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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