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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不是李牧去年誠邀,“九爺”甄九成也不會來北京男排。他若不來,也就不會有如今“黑馬”北京汽車男排一路奔騰,在16屆職業聯賽歷史上第一次挺進全國男排甲A聯賽4強。在圈內德高望重的65歲京城名帥甄九成曾動過癌症手術,如今還在化療。沒想到他一來“真就成”了,幾次點睛之筆,“盤活”了北京男排。現任北京男排總教練的甄九成就是北京男排崛起的幕後英雄,人稱“九爺”。
“九爺”一直很低調。一聽有人想採訪他,他乾脆地拒絕了。老爺子直接說:“咱們聊天行,採訪就算了,不熟悉的人,聊天都不聊。”
之所以如此,那是甄指導早已把什麼都看淡了。上世紀80年代,甄指導就是國家體委二司排球處副處長,正處長是老女排名將周曉蘭。後來周曉蘭上調到二司,甄九成就負責排球處工作。由於精通業務,以技術見長,同時也是前中國女排主帥袁偉民輔助人員之一,甄九成也是當初中國女排主帥候選人之一。他性格剛烈直爽,敢公開頂撞袁偉民、楊伯鏞等籃排球界前輩,敢於表達不同意見,得到圈內人的尊敬。而後,甄指導帶過北京男排,如今北京男排主帥李牧和助教劉旭東都是甄指導的弟子。
國家體育總局排球運動管理中心於1996年成立,甄指導成爲中心訓練部主任,後爲青少部主任,他曾任國家青年女排和國家青年男排主教練。1990年,他率領包括李牧在內的中國青年男排奪取亞青賽冠軍。後來甄九成回到了北京市體育局,直到退休。這次要不是弟子李牧力邀、木樨園體校校長於溯偉放權,少言寡語且內藏錦繡的甄指導纔不會出山呢。
本屆男排甲A聯賽,北京男排整體表現十分穩定,“九爺”穩如泰山般坐鎮是直接原因;北京男排關鍵場次接連擊敗奪冠熱門,震動中國排壇,幾個關鍵位置不斷求變,年輕人不斷涌現,出於“九爺”之手;男人之間出現各種矛盾,是“九爺”輕描淡寫般的言語,迅速消除“隱患”。言語很少的“九爺”有一顆滾燙的心,一旦出山,便全身心投入到振興北京男排事業之中。如今,他是北京男排一線隊和北京青年男排總教練,一直在幕後輔佐少帥們比賽。
許多年以前,“九爺”切除過腫瘤,如今還在化療。不斷客場奔波之中,“九爺”忍着痛苦,輔助孫子輩弟子們作戰。到位的點撥和及時的溝通,讓孫輩弟子們激情四溢,頑強搏殺在賽場。就在走廊、機場、食堂等看似最普通之處,擅長揣摩球員心態的“九爺”特別會用最直接普通的語言,和心裏有情緒的球員以及下一場重點派遣的球員溝通。比如有一場比賽,“九爺”突然想讓趙藝改打二傳。得到李牧等教練贊同後,“九爺”先和各大攻手談:“趙藝就是下一場主二傳,就這麼定了,你們必須全力配合他的傳球,出現困難,誰也不許廢話。”攻手們都做好準備後,“九爺”又悄悄找到年輕的趙藝,說想讓他改打二傳,嚇得趙藝壓力大得走不動了。“九爺”告訴趙藝:“你只要大膽傳球組織即可,你怎麼傳,攻手就怎麼打,別的不用去想。”果然,趙藝成爲客場勝遼寧隊的奇兵。其他的戰例還很多,弄得對手現在根本沒辦法應對北京隊,因爲每場球北京隊主力陣容幾乎都不一樣,3名二傳手來回換。
問起“九爺”現在最想做什麼,他說還是找老胡對弈圍棋。老胡就是現在頤養天年的72歲京城男排老帥胡廣禮。與老胡對弈的一盤盤圍棋是“九爺”超然物外的享受。就像他所說,比賽就是一盤棋,一盤棋也是人生寫照,隨時都會峯迴路轉,沒有絕對的勝利與失敗,很多事情都是相對的。他說:“除了‘二八開’的比賽沒有懸念,其餘比賽在我眼裏都是可以左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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