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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報記者董宏磊
丹東的大宣判結束了,但這只是中國足壇反賭掃黑系列案宣判的“上半場”。18日,反賭宣判的“下半場”將在鐵嶺進行。跟隨着宣判的步伐,16日還鏖戰在丹東的記者們如同候鳥一般,又在17日集體遷徙到了鐵嶺,爲的就是看看楊一民和張建強這兩條落網的“大魚”到底會有怎樣一個下場。
“當記者的都瘋了嗎?”
這次反賭大審判的日程安排得相當緊,兩場宣判之間只隔了一天,而且還是分別在丹東和鐵嶺兩個地方進行。丹東在遼寧南部,而鐵嶺在遼寧北部,奔波於兩地最靠譜也最安全的方式就是坐火車。丹東到鐵嶺只有兩班火車,一班在6點47分,一班在15點26分,兩班均是逢站即停的慢車,若是選擇下午那班,到達鐵嶺的時間就要到晚上9點多,等住下就得9點半以後了,那就什麼都不用幹了。無奈之下,絕大多數記者都選擇了乘坐早晨的那個班次。
早晨5點,丹東的天還是黑的,小城的馬路上靜悄悄一片,很多記者已經起牀開始辦理退房手續,賓館服務員一邊打着哈欠,一邊看着不斷從電梯裏走出的記者,隱約中,有人聽到服務員嘟噥了一句,“當記者的都瘋了嗎?”是的,記者們基本上已經快被折騰瘋了。很多人16日晚10點多交上數千字的稿子已是飢腸轆轆,眼裏冒着綠光,等找到地方吃完飯再回到賓館已是17日凌晨。有北京和長春的同行害怕一覺睡過頭,乾脆給自己定了4個鬧鐘外加賓館叫醒……
在火車站外頂着刺骨的寒風吃上一個煎餅果子,長達6個多小時的旅途開始。從丹東到鐵嶺雖然沒多遠,但架不住中間竟然有12個大大小小的站要停靠,一輛在濟南已經很少見的綠色鐵皮車如同老牛一般慢吞吞地挪向鐵嶺。登上古董車的記者們剛開始還很興奮地拍照留念,但沒過一會就耐不住打架的眼皮,10分鐘內,車廂裏就睡倒一片。有意思的是,雖然乘坐這個班次的旅客不少,但在鐵嶺站下車的人裏,幾乎都是轉戰過來的記者們。
離開丹東的前一天,有心的瀋陽同行按照上次開庭審理時留下的電話號碼給距離鐵嶺市中級人民法院最近的一家賓館訂房,一張嘴就訂11間房的大款氣派幾乎讓鐵嶺這邊賓館的服務員驚倒———雖然鐵嶺在趙本山的眼裏是個“大城市”,但一次訂11間房對於這個小賓館來說也是一筆不小的買賣。當然,這11間房只是一部分記者所需,還有很多記者都是趕到鐵嶺後直奔這裏,直接導致該賓館瞬間爆滿。
探訪法庭大門緊鎖
放下行囊,在路邊的小店趕緊吃上兩口飯,記者們就三三兩兩地前往100米外的鐵嶺市中級人民法院奔去——— 18日在那裏,記者們要等上一天,見證楊一民、張建強等諸多中國足壇“蛀蟲”的宣判結果。
跟丹東中院的法庭緊緊臨街不同,要想進入鐵嶺中院的審判法庭,就必須穿過一道門,再順着一條小路走上百米才行。所以,可以想象的是,18日審判之時,那道鐵門會成爲一道有力的封鎖線,將所有拿不到旁聽證和其他有效證件的“無關人等”拒之門外。
因爲18日才宣判,犯罪嫌疑人現在都還關押在鐵嶺的調兵山看守所,因此,不用擔心出現意外的鐵嶺中院外顯得風平浪靜,絲毫聞不出這裏馬上就要成爲全國關注焦點的味道。早在17日就張貼在鐵嶺中院門口的公告依然平整,沒有任何動過的跡象,這張公告也成了諸多電視記者和攝影記者提前取景的首選。
順着那條小路,記者毫無阻攔地就來到了審判法庭的大門口,一輛法院的警車停靠在那裏,只是法庭的捲簾門被嚴絲合縫地關閉了,這讓很多想進去一探究竟的記者吃了閉門羹。
據一位工作人員介紹,目前鐵嶺的審判法庭已經全部準備就位,法官宣判時用的話筒已經連接好,並經過了調試,法庭內部的衛生也都打掃了一遍。而可以進入法庭旁聽的有關人員也都已經領到了旁聽證,只不過,由於楊一民和張建強兩人實在“腕兒”太大,他們的領刑結果備受關注,因此,能夠進入法庭旁聽的人員被嚴格控制,只有少數中央級媒體可以獲得旁聽資格,從全國各地趕來的記者們只能在法庭外等待結果。
楊一民哥哥姐姐會旁聽
上一次庭審,楊一民在法庭上見到了自己的親人,最後失聲痛哭。這一次楊一民的哥哥和姐姐也將繼續旁聽,楊一民可以再次見到自己的親人了。
17日晚,楊一民的辯護律師王樹靜已經從鄭州趕到了鐵嶺,他將在18日出現在審判現場。在談到楊一民的刑期時,王樹靜說,“楊一民等人的犯罪情節一般,其造成的後果也不是太嚴重,所以,最終的刑期也應該是比較適中的、合理的,不應該超過十年太多。”
(時報丹東2月17日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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