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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笑非的相聲生活
特約記者二強報道在博客流行的那段日子,張笑非(微博)博客的名字『脈搏上散步的老張』很像『後現代文學』流派的某個先鋒小說家,他說這是他對自己的一個簡單的注解。而微博流行時,他的微博取名『非凡人生』,注解中的文字——賣藝的男青年:在追尋人生意義的大路上,時走時停,看天、聞香、跌倒、爬起,我在路上,你在哪裡,也頗有『文藝』的味道。
脫掉球衣,你很難認同張笑非的職業與足球相關,這也是他在長春亞泰(微博)隊中被稱作是『最有文化的』的原因。不過,閑暇中的張笑非又是『最不像踢球的人』,因為他的娛樂方式與隊友,或者說是同行完全不同,比如,他經常以嘉賓的身份參加長春當地一家名叫泰友曲藝社的公益演出,而在朋友的鼓勵下,他還嘗試著說了一回草根相聲。
有意思的是,相聲大師馬三立的弟子,就有一個弟子名為張笑非,或許,這是天生注定的緣分。
首個段子:我愛踢足球
脫下球衣,換上長袍馬褂,化身張先生的張笑非有些生澀,仿佛換了一個年代。很多聽過他說相聲的隊友非常吃驚,但對這個悶騷型的隊友也刮目相看,認為他是足球圈裡相聲說得最好的,相聲圈裡足球踢得最棒的。聯想到師哥趙家林棄球從影,王萬鵬(微博)甚至開起了玩笑:張笑非,你真的要轉行啊!
一塊掛布,幾盞射燈,在長春市的西康胡同與新疆街交會處老張光陰咖啡館,泰友曲藝社搭起了一個說相聲的小舞臺。2011年7月30日,張笑非相聲處子秀就在這裡開始了。只不過,當時張笑非與房小滿、太榮劍合說一段群口相聲,他的話很少,內容無關足球。『我是業餘中的業餘,學員中的學員。』談及首次說相聲的感受,張笑非有些不好意思。
泰友曲藝社成立於2009年10月,主要由一群熱愛曲藝的年輕人組成,他們是以長春地區為主,面向周邊地區及全國,由眾多愛好者組成的團體,是非謀利性的民間團體。他們的演出基本上是隔周一演,取各泰友社蒜蓉咖啡相聲專場。
在咖啡館裡聽相聲看似有些不搭調,但在張笑非看來,這個有些『關公戰泰瓊』味道的相聲專場也是有典故的。『記得周立波說過一句「一個喝咖啡的怎麼能和吃大蒜的一起呢?」借著這個話題,「蒜蓉咖啡相聲」的名字就叫了起來。』
作為相聲愛好者,張笑非之前只聽了兩回蒜蓉咖啡相聲專場,第三次就被特約上臺說了一段群口相聲。如果說自己的相聲處子秀還有些緊張,甚至無關足球的話,那麼第二次登臺可謂是有備而來。因為長春電視臺主持人房小滿為張笑非量身定做了一個跟足球有關的段子。
中國足球永遠都是笑料不斷,但調侃起來總有恨鐵不成鋼之意。但張笑非和房小滿的這段相聲頗有新意,裡面既有自己的隊友,又有時下的焦點人物,聽起來很有現實意義。
這段相聲的背景是上賽季長春亞泰主場連獲平局的郁悶時期。房小滿把張笑非當成了調侃對象,而且包袱不斷,『你知道長春亞泰為什麼主場1比1山東魯能(微博) (微博) ,為什麼不贏,自己不反思一下嗎?』張笑非一頭霧水,『那是你們不喜歡曲藝。不聽相聲,不聽曲藝,不能贏球。想贏山東魯能,就得聽山東快書(輸)。』臺下笑聲不斷。
相聲講求說學逗唱。可在這個為張笑非量身定制的段子,他只能在『說』上盡力表現一個相聲演員的基本功,雖然仍有緊張之感,但兩個包袱的甩出已讓臺下的聽眾產生了共鳴。隨後,房小滿的第三個包袱說到了張笑非的球衣號碼。
對於自己的23號,張笑非給出了這樣的解讀:『我很喜歡喬丹,但他屬於籃球,更多時候他像神一樣。其實23號對我來說有其他意義,當時我在背12號時考慮換一個號碼,正好貝克漢姆從曼聯(微博)轉會皇馬(微博) ,他選擇了23號。大家都知道,貝克漢姆是我的絕對偶像,所以我就追隨小貝,把球衣號碼換成23號。』可房小滿再出『驚人之語』,『23號就是兩只腳都是三寸金蓮。』
由於聯賽進入收官階段,張笑非在說完這兩段相聲後再無時間登臺表演。不過,在聯賽結束之後,泰友曲藝社又為張笑非安排了一段相聲。只是張笑非在處理家事推掉了,而這一推便成了跨年的遺憾。『如果時間允許的話,只要大家喜歡,我會繼續說下去的。』張笑非說。
亞泰隊中『最有文化的』
除了說相聲之外,張笑非還寫小說,他在2005年年底就開始創作的小說《裂變》,也讓他在長春亞泰隊中,被隊友們稱作是『最有文化的』或『最不像踢球的人』。
2005年年底,在一位作家朋友的鼓勵下,張笑非開始嘗試寫起小說——處女作《裂變》。對於當時只有23歲的張笑非而言,人生經歷的匱乏成了他創作的阻力。 不過,愛情是文學作品中永恆的主題。正值愛情季節的張笑非緊緊圍繞著這個主題充滿激情地寫了下去,而且一寫就是6萬餘字。不過,由於當年長春亞泰面臨衝超,以及隨後兩年征戰中超(微博)賽場,緊張的比賽打斷了他的創作節奏,張笑非也就此擱筆。
『《裂變》是一部曲折的愛情小說。現在,小說中的主人公姜南還只是一個雛形,還不具備鮮明的性格特征。不過,裡面肯定會有自己的影子,只是現在不便於透露出來。畢竟,這部小說只寫了17章,差不多是整部小說的1/4。』張笑非坦承。『雖然開始寫的時候沒有想過這些,但我還是決定把《裂變》這個沒有完成的小說收起來,什麼時候寫完,再拿出來。我覺得現在環境已發生了變化,心境也變了,寫的感覺可能會有些偏差,所以我需要調整一下羅盤。』
張笑非的作品是什麼風格呢?『可能我的風格還處於模仿階段,沒有形成自己的體系。這方面對我影響較大的是海岩,他的書我好像只落了一兩本,其他的全看過了,他的《玉觀音》很好。』盡管《裂變》只寫了6萬餘字,離張笑非設想的20萬字還有相當長的距離,但並沒有影響他寫完這部處女作的決心。『這是我的處女作,雖然寫了兩年還沒有完工,但我一定要把它寫完的。對於我而言,這部小說能否出版並不重要,因為我把當它當成了送給我未來孩子的一份禮物。』張笑非說。
其實,張笑非的細膩之處並非感情上的細膩,更多的細膩來自對生活的觀察。他對記者說,每次去客場,尤其是從機場進入市區的過程,總會聯想起自己的足球之路。『印象最深的一次是我隨長春亞泰去蘭州打比賽,從機場跳進了大巴的那一刻起,映入眼簾的便是荒涼的黃土地,隨著大巴不斷向市區前行,風景中逐漸有了樹,有了房子,最後又有了鋼筋水泥般的叢林。現在看來,這個從無到有的過程,與我的踢球經歷非常相近。畢竟,我也經歷了從踢不上比賽到打上主力這樣從無到有的過程。』
談到哪本書對他影響最多時,張笑非想了想:『《人性的光輝》,這本書我看了許多遍了,書裡的林肯在極度困難的條件下挺了過來,這是我遇到困難時最容易想起的榜樣。』在張笑非的博客中,他也在偶像一欄裡認真地填著『林肯』。
雖然張笑非依然活躍在中超舞臺上,但他讓球迷感受到了職業球員的另一面,這種潛意識中的纔能或許成為他們轉行的方向,或許成為他們生活中的重要組成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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