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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尚武微博原文截圖
本版撰文/本報記者王巍
張尚武(微博) ,恐怕沒想到自己的名字會成為2011年的年度熱詞。
作為曾經的大運會冠軍,從身陷囹圄到街頭賣藝,到萬元月薪入職陳光標的公司,再到100天後參加節目時『受辱』毅然決定辭職,發生在張尚武身上的故事足夠精彩刺激。如今,張尚武重新回到北京,只不過,這次他不是去熙熙攘攘的王府井賣藝,而是在北京城西開了家自己的公司……
『退役以後缺乏社會經驗,沒有生存技能,文化知識很匱乏,運動員學習的那些文化課遠遠不夠。』張尚武跨行當起了老板,『我要把我們的產品賣好。』
-從落魄到擔任老板
見到張尚武,是個陽光和煦的冬日。
乘坐北京地鐵1號線,向西到終點苹果園站,就是北京西郊的石景山區,張尚武說他的公司就在該區的一座商城裡面。從爭議的江蘇回到了熟悉的北京,張尚武的命運時針正如托馬斯全旋般畫出了一個圈,他又回到了昔日落魄時的原點。
10月初,張尚武從陳光標的公司辭職,到隨後銷聲匿跡,退出公眾視野,不過兩個月時間。但就在這段時間裡,張尚武『鼓搗』出一個公司,而之前,他只是街頭飄零的一片孤葉。
『走,去我的公司看看』,張尚武很熱情。在商城的4層,樓道裡排列著眾多小型公司,張尚武的公司就在其中,佔據了200多平方米的單獨空間。一進門,對面金色的牆壁上掛著『尚武輝煌科技』幾個大字,兩名前臺接待人員忙站起身來,恭敬稱呼張尚武為『張總』。
雖然在周圍人的映襯下,張尚武的個頭有些『袖珍』,但這種前擁後簇的感覺顯然讓他很開心。『現在我是公司的法人代表和董事長。這段時間忙壞了,又是申請營業執照,又要辦理產品專利,一個月都沒停下來過,為了不讓別人誤認為我為產品做宣傳,很多采訪我都婉拒了。』張尚武說。
之所以要開公司,用張尚武的話來說,他要證明『自己還能乾點事』。『這邊是財務室,那邊是檔案室,這些隔斷裡坐著的都是我們的接線員,現在有十來個人,等產品開始銷售,公司的規模還會擴大。』
張尚武的辦公室明亮潔淨。他說,沙發和老板椅、寫字臺等家具都是他從二手市場淘來的,除了牆壁上的一幅牌匾,『雖然家具是舊的,但這五個字———誠信贏天下,我執意要買新的,因為,做人做企業都需要誠信,寓意非常好。』
在張尚武的辦公室,記者見到了公司的總經理。『公司的成立,得感謝我們經理』,張尚武說,自從自己開通微博後,一直有熱心網友和他互動,早在七八月份,這位經理就吐露和他合作的意向,離開陳光標後,張尚武直接來北京找到這位經理,籌劃公司的成立事宜,『忙活了一個月,公司終於快接近正軌了。』
-開公司得眾人助力
言談之中,張尚武句句不離自己的產品:『我們的產品非常棒,是一種有自己專利的枕頭,我拿到枕頭,就枕著躺在沙發上睡著了,還夢見兩個女孩追我,感覺特別美。』
陳光標公司慈善部副部長、愛心慈善大使,是張尚武之前的身份,月薪過萬。而張尚武與陳光標分開後,開闢一條商業路,封閉已久的他是不是已經適應了社會,走上一條自立的生存之路?他能當好公司的領導者嗎?
『張總身上有運動員那種吃苦耐勞的精神。公司籌備前期,他都親力親為,包括營業執照啊,去淘家具啊。』公司的一位經理說道,『不過,知識和管理經驗他還是欠缺。但我們都很關注他,也願意幫助他,讓他能夠證明自己的價值。』
張尚武也說,沒有全國網友的支持和幫助,他不會走到現在。『我要感謝網友,沒有他們熱心的幫助,就沒有公司的成立,包括我的合作人,還有很多員工,都是聽說我的事情後,纔願意幫助我。』
張尚武吐訴了他的價值:『我在公司持乾股,沒有投入什麼資金,只是會參與分紅。雖然我沒有經濟價值,也沒有太多錢,但我有很大的社會價值,他們也願意讓我做法人代表。』
打開公司的微博,已經貼出了產品的照片,張尚武說會把第一個產品送給陳光標,讓他睡一個好覺。『明年1月1日,北京有個千人企業家經濟論壇,陳總要來北京,他已經安排好我去拜訪了,這是陳總對我身份的一種肯定。』張尚武抬高語調,顯示出自豪之情。
-在陳光標家過春節
10月初,張尚武離開陳光標的公司,一度被外界解讀為不滿陳氏『暴力慈善』,但張尚武表示,自己與陳光標關系依然融洽,他一家已經收到邀請,將在陳光標家中過春節。
張尚武成為輿論的焦點,一是在2001年大運會獲得吊環和團體兩枚金牌,那時,他還青澀。之後,媒體沒有關注他因盜竊身陷囹圄,而將鏡頭對准他出獄後在王府井賣藝的悲慘現實,『舉國體制下的個人悲劇』成為各媒體高頻使用的語句。
張尚武再度受到關注,是他主動放棄高薪,離開了陳光標的公司,被外界解讀為『閃婚閃離』。其實,還有許多不為人知的內幕,而張尚武難以揣摩的脾性,也被添加在這轟動一時的『賣藝冠軍辭職』風波中。
在張尚武辭職時,陳光標曾向公眾表態:『1、尚武提出辭職,我曾多次挽留,但尚武去意已決,我首先表示非常遺憾。2、尚武離開公司後,我希望他成為對國家、對社會、對家庭有用的人,如果他今後好好發展,需要幫助的時候我仍會伸出援助之手。3、尚武的離去讓我深深反思,在以後的慈善之路上我還需要認真總結與學習。』在相當一段時間內,都有不少人懷疑兩人之間是否產生了矛盾。
不過張尚武說,自己與陳光標的關系依然十分融洽,聯系也非常多。『陳總太忙了,為了慈善事業,他每天只睡三個小時,我有時候會給他打個電話,勸告陳總好好休息,注意身體。我開公司時,陳總雖然沒有投入一分錢的資金,但是給了我很多好的建議。 』
『馬上要過年了,我要做好自己,適應新的角色。』張尚武已經規劃好了未來。
專訪
當初辭職也是好事
記者:作為曾經的河北隊員,能講講如何出走的嗎?
張尚武:那是2005年的事,過了很多年了,現在都重新開始了,如果老看往事的話,會影響現在的工作和生活,就不說那些不愉快的過去了吧。
記者:為什麼要離開陳光標的公司?
張尚武:現在覺得離開也是一件好事。雖然當時有點情緒,感覺在陳總的公司不能發揮全部的能力,一些輿論也給了我很大的壓力,正好北京有新的平臺,我就向陳總提出了辭職。
記者:那次去電視臺做節目是不是也是離開的原因之一?
張尚武:去做節目時,沒想到那兩個社會學家(陸震和顧駿)說我『就值1400元』,自己受到了刺激,憋著一口氣,最好證明自己的方式,就是要依靠自己的能力,讓關心我的人認可我。
記者:影響最大的人是誰?
張尚武:爺爺奶奶對我的重要性就不用說了,沒有爺爺奶奶的支持,我也走不上體操這條路。另外,就是體操隊主教練黃玉斌(微博)了,他是我最大的恩人,在我困難或迷茫的時候,他能給我打個電話,給我指條路,就能讓我豁然開朗,這是對我莫大的幫助。
記者:陳光標呢?他對你有什麼樣的重要性?
張尚武:除了爺爺奶奶和黃教練,陳總肯定得排第四位,這是必須要承認的。如果沒有陳總,就沒有我的現在,從我去他的公司,一直到現在,陳總都給了我很大的幫助。
記者:你覺得媒體在你的身上起到了什麼作用?
張尚武:媒體的關注,不管是正面還是負面的,都讓我被人所認識,我得感謝媒體,記者是我最好的朋友。
記者:以後會做和體操相關的工作嗎?
張尚武:那要看有沒有這個機會了,如果有我會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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