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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使是一些德比情結相當濃烈的上海球迷,在談到王贇時,依然是欣賞多過所謂“國際球員”身份的排斥。多少年了,衆多滬上媒體依然糾結於在報道這個上海球員時,到底是該用“贇”還是“雲”,倒是王贇自己顯得坦然許多:“贇還是雲,其實沒什麼區別,大家都知道是我。”然而,或許正是應和了“雲”的屬性,這個二十出頭便隨球隊外遷的上海球員自此開始了遠離家鄉的飄泊生涯。
2008年之後,幾乎每逢轉會期,外界總會將王贇與申花聯繫到一起。無論是早先的申花、陝西、實德的三方交易,還是今年二次轉會時最後時刻交易告吹,王贇的迴歸彷彿是永遠沒有正確答案,這也讓他和申花得到了一個別樣頭銜——中超賽場上的“法佈雷加斯式拉鋸”,“呵呵,這個還不至於吧?其實自己感覺差別還是挺大的,不能回來應該說還是客觀因素更多一些。今年二次轉會期時,原本的確和申花有過接觸,而且基本敲定了轉會,但仍舊是在最後時刻因爲一些事情,最終沒能成行……”王贇的語氣中沒有一絲遺憾,他把這一切歸結爲“命”:“不能說我是個特別相信命運的人,但既然事實是這樣,我不會去排斥或者有別的什麼想法,只會去接受。”
或許是因爲在他鄉飄了太久,回到上海享受假期的王贇對家鄉的空氣也有了些許反應:“前幾天倒還行,就是今天早上剛起牀的時候,鼻子有些不舒服,不是感冒,就是那種沙沙的感覺。”接受採訪的那個下午,市區氣溫不到8攝氏度,王贇的家位於閔行與浦東交界的浦江鎮江化城,簡單的白色運動單衣,外套一件深色羽絨背心,讓人不免擔憂他是否穿得太少,“剛剛在小區的健身房跑了一會兒步,這段時間在家裏基本上每天下午都會去報個到,保持一下身體狀態。下個月6日,全隊就要去廣東三水開啓冬訓了。”
喝下一口杯中的龍井茶,望望窗外的陰天,王贇開始回憶起自己剛剛過去的這個在別人眼中“不怎麼順利”的賽季:“上半年踢了6場,下半賽季基本沒什麼上場機會。運氣也沒幫上什麼忙,有狀態有感覺的時候,自己卻受到了傷病困擾,今年確實是我職業生涯到現在最坎坷的賽季。”從樸成華到蓋增君,再到如今的文加達,實德一年之內幾度更換主帥,王贇卻依然得不到太多像樣的機會,這不禁讓人對大連方面年初費大力氣引進他的舉動感到不解,“俱樂部當時引進我有着自己的考慮(實德引進陳濤不成,轉而強攻王贇),而那個韓國教練(樸成華)上任之初畢竟對我不熟悉,加之自己後來又受傷,狀態得不到保證。後來葡萄牙人文加達來到球隊,外界又說我可能會迎來機會,但那個時候球隊陣型已經成型,作爲他來說不可能在賽季所剩不多的情況下再對球隊有什麼大動作……其實,沒有什麼是必然的,這個教練來了就一定要用我或者怎麼樣,你說呢?”
像是自問自答的樣子,王贇意味深長地又說道:“這一年過得真快,轉眼到年底了,現在年紀大了,感覺時間流逝得越來越快了,呵呵。”與實德的合同還剩一年,着眼未來的路,王贇懷揣着從容:“好好訓練保持競技狀態,對得起自己纔是最重要的。回家?我相信總會有機會的。”
28歲,還有重新開始的機會
話題似乎總是在回憶中展開,19歲出道參加職業聯賽的王贇拿自己的過往經歷爲例,而對於王贇的國字號生涯,老一輩的球迷印象最深的總是83國青那段著名的“拜金四少”事件,與華爾康、郭亮、汪嵩三人並列的王贇最終遭到足協除名等嚴重處罰,“那件事對我打擊確實挺大的,但也正是因爲那些事情促使了自己的成長吧。以前不是總說人不輕狂枉少年麼,現在想想當時確實是吃了溝通不力的虧,年輕時心裏藏不住想法,對於教練的安排感到不解就直接當面托出……其實換個角度看看,如果你是教練,你的隊員當面第一時間對你提出質疑,甚至頂撞的話,你心裏會好受嗎?”值得一提的是,時任國青隊領隊正是張健強。
品嚐過挫折,人自然就容易成長。“球員都是這麼過來得。過去申思和祁宏也會對我講一些他們過去的經歷,來提點我一些該注意的地方;在陝西那會兒,訓練之後經常會和一些年輕的隊友像朱家偉他們聊一些訓練和生活中的經驗。可能就是因爲這個原因,很多人都覺得我年紀挺大了,呵呵。其實我今年才28歲,還有調整、還有重新開始的機會。如果真是到了三十一二歲那樣碰到今年這種情況,說不定也就直接退役了。”
當父親的感覺,還在摸索中
2006年,年僅23歲的王贇便與比自己小一歲的女友註冊登記結婚,如今,28歲的王贇已經是兩個孩子的父親,每隔一段時間回來,他總能感受到小傢伙們個頭的變化,“子奧(兒子)已經三歲了,這次回來感覺比10月份見到他時又長高一些;子怡(女兒)才一歲,聯賽結束剛回來時她身體不太好,可能也是有些遺傳我的哮喘病,前段日子剛跑過醫院。還真是挺巧,他們一個2008年(出生)、一個2010年,不過都是7月份,前後也只相差四天。”
但對於妻子來說,王贇這個父親當得卻有些不怎麼“合格”,“他總是說我自己都還像個孩子一樣,家裏很多事情需要被嘮叨幾句……對我來說,當爸爸的感覺,我仍在不斷摸索和學習的過程中。”當然,爲兒子的將來作考慮總是每個父親的責任,在上月底拜會前隊友張晨一家時,對方几個月大的小女兒被王贇視爲與自己兒子是“天生一對”,“他的女兒好可愛,於是我就與他訂了個娃娃親。不管他願不願意,當着我的面總不好意思拒絕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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