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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年報》足球評論員陳敏
足球賽季還沒有完全結束,但是對於大部分球隊來說剩下的一輪已經沒有什麼太大的意義。我們這兒剛工作的小朋友有些憂慮:聯賽結束了,我該做什麼?我告訴他,這個賽季的結束,其實意味着下賽季已經開始備戰,從11月開始到下賽季開始之間的100來天,其實正是新聞大爆炸的時期。所以,冬天是流感高發期,也是足球流言高發期。
我翻開單位電腦的稿庫,發現自己在兩三年前甚至四五年前的稿件還在,充斥着“涅波”“張玉寧”這樣的人名。那個時候我還是一個光榮的申花記者,記得2005年11月初的時候,我正沾沾自喜於在佘山高爾夫球會的別墅樓頂偷窺到了老虎伍茲一家的來臨,隨後接到領導的電話說“遺漏了重要新聞”——吳金貴在2005年年底接替涅波成爲了申花隊2006賽季的主教練。可見,那個時候老虎伍茲是不能和申花相提並論的,而且在那個時期的基本準則是——可以錯殺一千不可放過一個。
我舉這個“栗子”和小朋友說明撒網撈消息的重要性,同時還舉了很多“花生”,表示這個時候大部分消息純屬魚龍混雜,要自己鑑別。這個時候,放假大空消息的有球隊官方、有媒體,還有球迷論壇。這是一種奇異的新聞模式:今天A發佈了“意大利人戈多要來球隊”,第二天B反駁說“要來的不是戈多而是巴爾幹的阿里斯托芬”,第三天雙方可以繼續爭執,到了第四天和第五天先後表明“因爲價格/爲了照顧家人/爲了入選國家隊,所以還是不來中超了”。這些內容,誰都看一個樂呵,誰要是當真就輸了,你見過有哪個足球人因爲在這個時候放衛星被判刑的?
申花以前的領隊戴春華說,轉會就像談戀愛,高調的往往見光死,偷偷摸摸的纔有可能堅持到最後,領證結婚。這個結合了生活和工作經驗的理論,幾乎成爲了一種規律,但那個效應更多地發生在一個叫恆大的俱樂部出現之前。這家房企俱樂部對所有的媒體說,我要A,這個A基本上就來了。一方面被恆大召喚過的,在本球隊基本上也心猿意馬了;另一方面,一般俱樂部也懶得和恆大去爭,要是把物價哄擡到高處不勝寒的地方恆大忽然收手,這個遊戲會讓競爭者吃不了兜着走。雖然恆大的口吻是比較可靠的,但是其他俱樂部會圍繞着恆大放出新的流言——我們球隊的某某被恆大大官人看上過,欲購從速;只是對內,也從來沒有想過給這個球員加薪什麼的。
以往的流言季,我們還能指望有個年輕仔能夠奔赴歐洲什麼的,但是這個新聞已經逐漸被“有望轉會恆大”所替代了,這也是個很嚴峻的事實。換個角度,也幸好恆大還在盤算着亞冠,能讓這個轉會潮中的流言有點分量,否則像前幾年的蕭條歲月中,如同水至清則無魚一般。要知道,沒有足球流言的冬天是不好玩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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