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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月29日的天泰體育場,快樂沸騰。全場近萬人用同一個聲音呼喊着“張——外龍”,充滿深情。這樣的情景,催人淚下,對於青島足球而言,自從2002年爲青島贏得足協盃冠軍的李章洙之後,近10年不曾出現了。同是韓國人,今年53歲的張外龍,在懷疑的目光中來到這座已經被足球傷害的足球城,不到一年的時間,將一支保級球隊帶到亞冠競爭者的隊伍中。這當然不是他一人之功,但他的功勞卻不容抹殺。
沉靜、寡言、內斂、奔放、執拗、幽默、溫情、有型……這麼多有些本身就是自相矛盾的特質,在被島城球迷稱爲“龍哥”的張外龍身上,統一起來。他是多面的。這個在接受採訪時總說他只懂得研究足球、沒有興趣愛好的男人,在島城球迷眼中,卻是魅力十足,一點也不乏味。
從默默無聞到城市英雄他收服了青島球迷的心
2011賽季開始前,中超共有四傢俱樂部請來了韓國籍主教練,張外龍這個名字,島城球迷之前從未聽說,當他拖着行李帶着妻子,彬彬有禮地來到青島;當他在上任的新聞發發布上宣佈他的最終目標是冠軍,幾乎所有人都在搖頭,沒有人相信中能這支去年好容易保級的球隊,今年會有什麼好前景,沒有強援加盟,還少了一個姜寧。甚至有人猜想他能挺多久,會不會中途下課。那時候,他的曝光率,不要說比不了廣州恆大的“中國通”李章洙,就是大連實德的樸成華和河南建業的金鶴範呼聲也超過他。
不過事實是,當金鶴範和樸成華在不到兩個月的時間先後黯然下課,張外龍卻帶着他的隊伍高歌猛進。從第一場比賽,人們就欣喜地看到了球隊的變化。春訓期間,他的魔鬼訓練給球隊打下了紮實的體能基礎,讓之前兩個賽季都不同程度存在的比賽中的體能問題不復存在。
於是,不知道從什麼時候起,“龍哥”成了島城球迷口中最甜蜜的稱呼,主動看訓練的人越來越多。賽前踩場按規定是不讓球迷進場的,但保安根本攔不住熱情如火的球迷,被關在門外的球迷會大聲砸門,直到被放進。10月28日戰天津前的踩場,同前幾場一樣,觀看的球迷把場邊圍得滿滿的。訓練一結束,大家就都撲向了張外龍,有十幾歲的學生,六七十歲的大爺,還有五六十歲的大媽。大家七嘴八舌地向龍哥表達喜愛的心情。張外龍微笑着,脫下帽子致意。從場地邊到球場大門,幾十步的路,被人羣簇擁着的他走了好久。
29日的比賽現場,從比賽開場前,到比賽進行中,到比賽結束,全場球迷對張外龍的呼喊始終不曾停止。一條用韓語寫的大橫幅懸掛着,一位懂韓語的記者解釋說:“寫的是:‘張外龍教練,青島足球永遠與你同在!’該有的敬語都有了。”
他是嚴師慈父從不打球員,隨身總帶着糖果
1958年4月5日出生的張外龍,在青島度過了他53歲的生日。他的年齡比很多小隊員的父母還大,他不只是管鄭龍一個人叫“兒子”,他把隊員們都當自己孩子看。隊員們進了球,第一反應都是跑向他,他也總是提前張開雙臂迎接。他的身上,總裝着糖果小吃之類的東西,訓練中表現好的隊員、跟他在看臺上觀戰的記者、來訪的小球迷,都得到過他的“小禮物”。
星相說,4月5日出生的白羊座人具有成功的潛力,以及維持成功的執著。他們擁有明星的特質,表現出沉穩自信的形象,卻又不會過度自我中心。他們大多一生中只會追求一種職業、一套原則和一套思想體系。不管別人有沒有注意到,他們依然會堅持努力。不論周遭發生什麼事,他們仍然會全神貫注在自己手邊的事情。這,像極了張外龍。
他是型男爺們穿着時尚,場上血性場下淡定
賽前開始前的春訓期間,他給人的感覺有些神祕,甚至是怪。他總是一個人待着,球隊訓練完他還要自己一圈圈地跑個沒完,讓想採訪的記者很無奈。其實就算等到他跑完也沒用,因爲他不接受站在場邊這種隨便的採訪,要想採訪他,一定要跟俱樂部打好招呼,再跟他預約,坐下來規規矩矩地談。這讓往往只需要幾句話的記者們抓狂。他也不愛笑,回到房間就把自己關起來,“請勿打擾”的燈就亮了,直到他從房間走出,吃飯或者訓練。
這樣的神祕和怪異慢慢被隊員和記者所適應,熟悉後,大家發現,他還是很幽默的,在韓國拉練時,有一次記者給了他一塊巧克力,他問“是不是很貴?”記者愕然地擺手說不貴。不一會,他拿出兩袋果汁來,故作嚴肅地說:“這個很貴的。”讓在場的人大笑。他還曾誇張地模仿一位記者走路:“喂喂,這是什麼姿勢,應該這樣……”
韓國教練一般都有打人的習慣,張外龍沒有。他沉下臉來就是最大的不滿意。平時他很少發火,但如果你覺得他沒火氣沒血性,那就大錯特錯了。他的火氣和血性只在比賽中出現,而且激情澎湃,大喊大叫,摔衣服摔水瓶,一個都不少。一不留神就秀出他平時鍛鍊得很好的身材,讓球迷們佩服地稱爲:“純爺們”。
張外龍總是說他不注重穿着打扮,但事實上,從他第一天到青島起,他的穿着打扮一直很時尚有型。低調的深色休閒西裝內,隱隱透出緊身衣。鞋子永遠乾淨有型,從來不穿襪子。他曾爲島城某雜誌拍攝照片,獲封“時尚男人”,一個城市的足球隊主教練,成爲這座城市的全民偶像。這是足球的魅力,也是個人的魅力。只是,明年,他還會屬於這座城市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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