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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華網南昌10月23日體育專電(記者鄒大鵬陳春園塗超華)有人說,城運會是“一場奧運名義下的城市閱兵”,也有人說它是站在十字路口的尷尬的“套牌運動會”:雖然設項大部分重合,但與奧運會相比,它沒有真正的明星大腕;與全運會相比,它的競賽水平不高觀賞性低;與全國體育大會、農運會、民運會等相比,它參與互動性差競技性強;它號稱“青少年人才培養搖籃”、“奧運人才花圃”,卻掛着“城市運動”的招牌……
上有奧運會、全運會,下有中學生運動會,還有全國體育大會等全民健身運動會的“包夾”,看似“不上不下、可有可無”的城運會何去何從?記者從現實定位、品牌定位和功能定位三個層面進行了梳理。
“人才搖籃”處境尷尬
談起城運會,不得不從1988年中國隊兵敗漢城奧運會說起。爲了培養年輕人才、儲備力量,首屆城運會1988年在山東濟南舉行,設項均爲奧運項目,如今南昌城運會已是第七屆,第八屆城運會將於2015年在福建舉行。
“城運會的功能跟全國青少年運動會相似,後者因爲種種原因最終停辦後由城運會取而代之,”著名體育社會學專家盧元鎮教授介紹說,城運會也被稱作“第二全運會”,雖然參賽隊以城市爲單位掛着“城市”的名義,但無論從項目設置還是參賽人員結構都與“城市”關係不大,各省大多數都是把省隊的隊員“嫁接”到參賽城市,由於每次參賽主體城市不同,各個參賽隊也無法承襲傳統,所以從根源上說城運會與全運會是重疊的,因此現實地位尷尬、可有可無。
不過,城運會也並非一無是處。“以浙江爲例,如果以省爲參賽單位,很多優秀運動員就將失去參賽機會,而以杭州、溫州、寧波等各個城市隊參賽,參賽人員增多,也有利於發現更多的苗子,”國家體育總局游泳運動管理中心遊泳部部長袁昊然告訴記者,受年齡限制,雖然城運會整體競技水平不高,但對運動員成長來說卻是一個重要的出口和平臺。
的確,作爲中國體育明星的孵化器和“奧運爭光戰略”的塔基,鄧亞萍、王軍霞、姚明、劉翔、孔令輝、李小鵬……這些超級明星都是在城運會上邁出了“巨星”的第一步。
“舉辦賽會本身要有體制和文化認同和傳承,從目前的專業競技人才培養結構來看,這個平臺是不可缺少的,否則就會出現斷層,問題的關鍵不是取消,而是怎麼辦好。”首都體育學院院長鍾秉樞認爲。
品牌迷失
現場的運動員、工作人員和志願者比觀衆還多,這樣的尷尬不僅一次出現在城運會賽場。對於這樣一個國家級大型賽事,“品牌效應”也許只能用“門前冷落車馬稀”來形容。
“名不正則言不順,最關鍵的是要找準城運會的品牌定位,”鍾秉樞分析說,城運會的“品牌迷失”在於如何將“青少年運動會”和“城市盛會”兩個內涵結合,而不是生硬地“拉郎配”,否則在國內和國際兩個平臺都將走向“死衚衕”。
鍾秉樞說,舉辦城運會對拉動主辦地城市GDP、加速當地場館及交通等基礎設施有着積極意義,但是,在賽會品牌等制度設計上名不副實,造成關注度低、市場化程度低,應將城運會改革和國際賽事改革接軌,找準目標定位。
“可以摘掉城市運動會的帽子,恢復爲青少年運動會,理順管理體系,由中國奧委會主辦,以省爲參賽單位,這樣有利於對內培養人才,也有利於對外對接青奧會,”他說,正是因爲定位不準,導致各參賽城市錦標主義橫行,雖然採取了取消獎牌榜和積分榜排名、不提倡重獎金牌運動員等做法,但利益集團骨子裏的“金牌指揮棒”依舊,金牌意識越來越濃,賽會選拔人才的功能越來越差。
打造“戰略紐帶”
“舉辦大型賽會的目的不僅是爲了發展競技體育爭得獎牌,更是爲了提高全民族的身體素質,”盧元鎮說,缺少全民健身功能的“金牌”是沒有含金量的,這也是從體育大國到體育強國的一個硬性指標。
城運會如何釋放全民健身的功能要素?鍾秉樞說,城運會應成爲國家“奧運爭光戰略”和“全民健身戰略”的“紐帶”,在項目設置中更多地引入有利於提高青少年身體素質的項目,將學校體育引入其中,鼓勵更多的體育人才從校園中產生。
“尤其要注意"後城運會效應",將賽會的場館、體育設施、人才基礎等科學、高效地利用起來,與各類全民健身路徑結合,防止陷入突擊辦賽、景觀辦賽等惡性循環。”鍾秉樞認爲,只有紮根“全民健身”的沃土,大型賽會才能真正開花結果。
作者:鄒大鵬陳春園塗超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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